莫玉笙见状,连忙道:“师兄别动,仔细伤了手。你别担心,接下来我看过书,也知道怎么做的。”
她雪颊染红道:“我以前捆猎物捆得挺熟练的,所以绳结打得很牢,师兄肯定很难挣扎开,所以师兄……师兄只要躺着承受就好了。”
莫玉笙不知怎的,心里突然为自己捆人的手法得意起来。
只是她心里的得意劲儿还没过去,她尝试性的去解师兄的衣裳时,耳边就很清晰的听到了“啪”的一声。
莫玉笙瞧见那禁步带子从中间断了。
绳结是很牢,但是那带子毕竟纤细,崔思道剧烈挣扎之下,竟把绑着自己手腕的禁步带子扯断了。
带子一断,他在莫玉笙有些惊慌的神色里,快速坐了起来,先是拿出口中的小衣,取下蒙眼的腰带,然后将绑腿的丝绦和禁步也解了扔掉。
莫玉笙惊慌失措的抬手捂住自己的身子,她还没反应过来,自己便被崔思道翻身压在了下方。崔思道低头,咬住莫玉笙雪白的颈子,克制不住道:“师兄给过笙笙机会的,笙笙既然没有跑,那接下来你再反悔,师兄也不会放开你了。”
莫玉笙被他烫得身子发颤,却还是咬牙道:“我不反悔,我也不跑。”
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做到,眼睁睁的看着师兄出事。如果只是以她作为代价就可以救师兄的话,她是愿意的。
等莫玉笙睡饱腹饥,再次醒来时,她发现自己仍被两只强健有力的双臂占有性的抱着,而早已清醒的师兄,正双目含笑的看着她。
昨夜虽然是Yin差阳错,但崔思道也觉得能用此机会,将自己与师妹绑在一起,能让他们顺利成婚,那也不错。
莫玉笙昨晚的记忆回笼,她身体虽酸涩沉重,动作却快速的钻进了被子里,等鼻间却嗅到崔思道身上的淡淡的青松香,她又立即闭上了眼睛,不去看他含笑的眼。
“师妹害羞了?你快出来,仔细捂到了你自己。”
崔思道见师妹如同泥鳅一般,快速钻进被子里。偏她身子还紧贴着他,她又紧张得胡乱动来动去,惹得他方才平缓的呼吸又有些急促。
他忙用力将她的小脸露出来,看她双眼紧闭,浑身青紫红痕的模样,教崔思道忍不住怜惜摸了摸她的小脸,柔声道:“师妹昨夜属实辛苦了。”
昨夜确实辛苦,莫玉笙闻言,只觉得脑子如浆糊一样混乱。
她抓紧了被子,窘迫的皱了皱弯眉,一向娇嫩甜美的嗓音因昨夜使用过度,此刻哑哑的:“师兄,你别说了。”
崔思道轻笑一声:“好,师兄不说了。想必师妹饿了,师兄吩咐她们准备热水给我们洗漱,我们先去用早膳,之后的事等我们用完早膳再好好谈。”
约莫天快亮时,他才帮师妹沐浴过,所以他们都不需要再一次沐浴了,可以直接去花厅用早膳。
他说着缓缓起身,自己慢条斯理的穿着衣裳。
崔思道动作不紧不慢,姿态优雅的穿好衣裳。他瞧见床榻上放着的一条红色丝绦,顺带取了那被拉扯的丝带作为发带。
莫玉笙耳根微红,在师兄转身看向自己时,她又飞快的闭上眼睛。
崔思道回眸见到师妹仍然不动,他便转身顺势要为她穿衣。
莫玉笙见状,立即缩进被子里,将自己成了一小团,像是逃避又像是害羞。
她闷闷道:“师兄先去盥洗室洗漱吧,我稍后会自己去。你别管我了,我自己也能行的。”
“师妹别逞强了,想来你是起不来了。”崔思道取了她的衣裳,不顾莫玉笙微弱的抗拒,将她抱在怀中,轻柔的为她穿衣。
莫玉笙阻止不了,只能咬牙闭着眼睛,任由他施为。
崔思道瞧见她雪白的皮肤上,满是自己留下来的痕迹,他强制自己移开眼神,妥帖轻柔的为莫玉笙穿好衣裳,穿好她的绣鞋。
然后不顾她的阻挠,亲自抱着她到了盥洗室洗漱。
莫玉笙浑身发烫,她到现在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师兄,只能如同一尊小雕塑一般,木木呆呆,浑身僵硬,神情僵硬的让师兄帮她洗漱擦脸,梳发挽髻。
索性这些事情,崔思道在南疆时已经为莫玉笙做的熟练了。只是那时候师妹年岁尚小,性格单纯又懵懵懂懂的,他那时心里就算对自己的经历有些许愤恨,但同她在南疆相处久了,心里也平静愉悦起来。
崔思道那时觉得,他去南疆遇到师妹和师父,才是老天爷对他的恩赐。若非后来皇兄登基后又出了事情,那他无论如何都不想再回京城。
他熟练的将莫玉笙打理好,垂目她乖乖在自己怀里,她脸色红红,眼含春水的模样,他心里软乎乎的,万般的刚硬冷酷通通化成了绕指柔。
崔思道有些克制不住的亲了亲莫玉笙的小脸儿。
他一向内敛,此刻却忍不住笑了起来,对莫玉笙情真意切,满足无比的感叹道:“能有这一日,师兄纵是立时死了,那也甘心了。”
他饱含着深情的叹息,令莫玉笙身子僵了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