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宋敏之一脸愧疚担心的走了出来,知道莫玉笙着急,他立即对她说:“殿下中的是秘药合欢蛊,笙笙虽未曾接触过此药,但你该听闻过它的名字,且知道它的药性。”
宋敏之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棘手,他只能如实道:“殿下要解药性吧,也只有Yin阳调和这一种法子。唉,殿下此遭中了这样Yin毒诡异的药,定是有人居心叵测。”
莫玉笙闻言脸色微白,她眼圈不自觉红了。
因为这药她听说过,它最令人厌恶的地方在于,除了必须Yin阳调和作解之外,更有控制人心的作用。
合欢蛊三次药性,且药性一次比一次更烈,每次都需要与同一人交.欢,否则中药之人会欲焚而死,这样的药性,天然就带有一种控制人心的作用,所以格外让人厌恶。
莫玉笙不由想到,今夜敬师兄酒的北漠公主依娜。想到晚宴结束后,她死缠烂打的想要同师兄私下接触的异常举动,她气得太阳xue处突突发痛。
这个心怀鬼胎的人,一定是依娜了。
宋敏之见状,觉得自己不好久待此处,便转身去了花厅。
周恒站了一会儿,忍不住磕磕巴巴的询问莫玉笙:“姑娘……接下来,王爷那儿应该怎么办?”
莫玉笙头疼的捂住脸颊,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找一个稳妥的女子与师兄交合,好早早解了药性。
她心里不是滋味,又怕晚了危急了师兄的性命,只好艰难的开口,吩咐周恒:“你去问问师兄,他可有能接受的女子。”
周恒闻言,他面皮子一抽,心里害怕起来。
这王爷唯一亲近的女子,自来就只有他家姑娘,他要是真这样进去问了,恐怕王爷只会叫他滚,而且王爷心里还想剥他的皮。
他不敢去……
只是思及王爷的处境,周恒只好露出一张要去上坟的哭丧脸,上前敲了敲门。
他还未询问能不能进,崔思道依然压着嗓音,果然怒道:“你给本王滚!”
周恒瑟缩了一下,不敢说话了。
崔思道方才自然是听到莫玉笙的吩咐了,可是他一贯爱洁成癖,他最厌恶别人接触他,靠近他。
除了师妹。
他不愿意碰除了师妹之外的人,若是碰了,或许他会当场厌恶自己,厌恶到恶心欲呕。
他只想同师妹做那些亲密的事。
可他不能罔顾她的意愿,她如今已经移情别恋,见异思迁了,难道他还要可怜兮兮的去求她的垂青,以他们之间情谊作为要挟束缚,让师妹帮解他身上的药性吗?
崔思道的骄傲不允许他如此,他躺在床里,看着门外莫玉笙若隐若现的身影,只能苦笑了一下,打算靠自己硬熬,若是熬不过去,那他便生死有命了。
他贪婪又难受的盯着门边的那道倩影,嗓子里好像有火焰烧灼,既滚烫又干涩。
“师妹也回去吧,天气冷得很,至于本王身上的毒,本王自有解决的法子。”
莫玉笙闻言心脏好像被攥紧了一般,闷闷的,刺痛刺痛的。
她一贯生得爱笑娇美,绮颜玉貌的小脸,此刻绷得紧紧的,全是怒火与无奈。
莫玉笙知道,师兄厌恶触碰别人,只是她没想到这样危及性命的时刻,他也半点不愿意去碰别人。
他性子一贯冷漠倔犟,他说不碰别的女子,便死也不会碰。这样宁折不屈的品格,她往日是欣赏的,但现在她更害怕师兄的因此事致死。
周恒一脸冷汗的站在一旁,急得一贯稳重的他现在六神无主,半点法子也无,只能哀哀叹了口气:“王爷半点不肯勉强自己,可见是将生死置之度外了,这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莫玉笙低头,她在此刻又忽然想到了自己的死的时候。
她知道人死的时候有多疼,窒息的感觉有多难受。所以死过一次,她更加珍惜性命,也珍惜师兄的性命。
她不会眼睁睁看着他出事的。
莫玉笙抬手将自己的雪白的狐裘解下,扔到周恒身上,故作镇定道:“你滚吧,带着所有人滚。没有我的允许,你们通通不许靠近这个院子。”
周恒见到自家姑娘一脸决绝的样子,突然知道她想做什么了。
他虽然知道王爷和姑娘在闹别扭,但他心里,王爷同姑娘本是一对。如今见自家姑娘愿意抛弃前嫌,去帮王爷解了药性,他自然心里一喜,忙招呼着其他人呼呼啦啦的退下。
人都走了,只剩下自己与师兄。
莫玉笙深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走进了房间。
崔思道此刻已经被那药性,折磨得快要克制不住,见了莫玉笙进来,他却拼尽全力控制住自己冷漠的表情,用一双含了欲.色暗沉的眼看向她。
“师妹既然对我无心,你也无须救我,我还不屑与趁人之危。”
他预感自己可能不好,就一边喘息一边将之后的事,交代莫玉笙。
“总之现在陛下长成了,他无我辅佐,虽会艰难一些,但也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