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擎办事很可靠,短短几日便帮温庭姝找到了一个让她很满意的房屋。
温庭姝将那房屋租赁了下来,房屋前面是铺位,后面可住人,屋后还有一小花园,环境甚是幽雅洁净,李擎找人替她将房屋里里外外全部洒扫得干干净净,纤尘不染,如今就等着温庭姝来布置安排,温庭姝也不急着一时,打算慢慢地布置。
这一日,温庭姝与赵文慧,李秀英约在李家聚会,本来还邀请了柯无忧,但柯无忧要去给人看病,去不了。
自从方夫人同意她与宋子卿和离之后,温庭姝忐忑的心定下来,也不怎么再在意孙氏的眼光,每次在孙氏明里暗里地申饬她不该出门之时,温庭姝总是表现得顺从,但之后仍旧我行我素,想出门便出门。
孙氏无可奈何,便找了宋子卿,与他说此事,让他劝诫温庭姝。
宋子卿回到主院时,恰好碰到温庭姝要出门,他心中感到有些不悦,便与她说了孙氏说她的事,言语间带着责备之意,仿佛她做了什么错事一般。
温庭姝心中感到不耐烦,也不想再与他客气,“爷,我与你已经和离,按理说我做什么,与你无关吧?”
宋子卿面色微冷,“可我母亲还不知晓,你不能再忍一阵,至于这般急着出门?”
温庭姝不禁沉了脸,“我有事在身,为何不能出门?我为了你秋闱的事做了妥协,决定隐忍一段时间,你为何还要得寸进尺,让我一忍再忍?你为何不愿意替我在你母亲面前说几句话?这很为难你么?”
宋子卿大概是习惯了她的柔顺,所以才会理顺当然的认为她应该隐忍,如今看到她强势的模样,这令他又想起了他写下和离书的那夜,不由怔住,随后又心生懊恼,他语气和缓道:“你出去吧,母亲那边我会替你说话的。”
见他如此说,温庭姝面色微微转好,“和离这事我早已经与我母亲说了,她也同意了,如今就等着你赶紧告诉你母亲了。”言罢带着春花秋月出了门。平日里春花不爱出门,所以都是秋月陪她出门,今日难得春花也提出要跟着她们出门。
与李秀英和赵文慧见面之后,温庭姝与她们说了自己要开铺子的事,两人都有些惊讶。
李秀英不禁问道:“你夫君会同意你开铺子么?”
温庭姝被她这么一问,想着自己与宋子卿和离一事没多久就会瞒不下去,倒不如趁此机会,两人又都在,便与她们坦白了,这么想着,她道:“其实我已经与他和离了。”
赵文慧正吃着一块糕点,闻言惊得差点噎住,她连忙喝着一口茶,缓了缓,才问道:“你们怎么和离了?”
李秀英也同样感到震惊:“什么时候的事?”
“前几日。”温庭姝面对两闺友震惊的目光,不禁有些难为情,她端起茶,喝了一口,才缓缓说道:“我和他性情不合,难以共处一生,索性和离了。”
赵文慧颇有些不信,直接说道:“庭姝,我们既是闺友,就不要瞒着我们了吧,可是那宋清负了你?当初你虽然没具体说那苏雁儿是怎么回事,但我一猜便知晓那苏雁儿肯定是在你没有和宋清成亲之前便做了他的外室,不然怎么可能短短不到两月,她就进了宋府的门。”
“并不是因为苏雁儿的原因。”温庭姝轻叹一声,然后说道:“其实我也不爱他,与他在一起,我只觉得很煎熬,所以便提出了和离。”
李秀英觉得奇怪,“那你提出和离,他便同意了?”
温庭姝有些为难,但在她们充满着压迫的目光之下,唯有他们在白云寺遇到盗匪时宋子卿弃她不顾,带着苏雁儿逃命的事告诉了两人。
李秀英和赵文慧两人闻言不禁面面相觑。
李秀英蹙着眉头,“怎么还有这样的事?”
赵文慧冷笑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那宋清看着是个端方自持的守礼君子,却不想是个败类。竟然做出如此荒唐之事来,害你差点……”赵文慧顿住,看了看温庭姝的脸色,没有往下说去。
“和离了也好,和自己不爱的人在一起定会十分痛苦。”李秀英也曾拘泥于礼法,认为应该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经过与陆修言的事后,深深感受到与所爱之人在一起多么幸福。
赵文慧正愁着自己那无法做主的婚事,听到李秀英的话也点点头。赵文慧其实从一开始就想要自己选择一门亲事,只是她父亲不肯同意,她近来打听到她那未婚夫看上了一风月场里的女子,这让她更加排斥这门亲事。
“庭姝,你父母会同意么?还有他父母呢?”赵文慧问道,内心因为温庭姝和离一事有了想法,她与白家的亲事是变不了了,倒不如将来也学着温庭姝,和那白枫和离,从此再不嫁人了,也好过和那种不务正业的二世祖共度一辈子。
“我母亲已经同意,但还要写信送到京城,请得我父亲的同意。”温庭姝道,说起这事,她其实内心还有些忐忑,担心她父亲坚决不同意此事。
两人点点头。
三人聊完温庭姝和离的事,又聊起了开铺子的事,李秀英和赵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