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庭姝今夜收到了江宴送的一个很别致的礼物,一只草编的蛐蛐之类的小玩意儿,很逗趣,江宴说是前天夜里他在这书房里等她等不着,太过无聊编的,还说这小东西包含着他对她的思念。
思念是真是假温庭姝不知晓,但这草编的小东西温庭姝从未见到过,有些爱不释手,比起那些用钱买来的东西,她更喜欢他亲手为自己制作的东西。
温庭姝决定原谅他昨夜信中的轻薄之词。
温庭姝拿着它把玩片刻,随后起身走到窗旁,不由轻叹一声。
他如今到了哪里呢?
温庭姝抬头仰望那片星空,想着她和江宴看的是同一片星空,原本以为感到两人距离遥远而变得浮躁的内心渐渐平定下来。
* *
清河公主今夜喝了很多酒,有些醉醺醺的,宫女打算服侍她安寝,但她想起今日与定北侯吵的那一架,感觉自己没吵赢,有些不服气,便径自起身,往定北侯的客房而去。
到了门口,清河公主敲了门,敲了好几下没人应,又等了片刻,不见人开门,清河公主柳眉倒竖,又狠狠敲了几下门,“死鬼!是本宫,快给本宫开门。”
江北塘其实根本没睡下,只是不想给她开门,直到她在外头大声骂着‘死鬼’,怕被人笑话,定北侯才冷着眉眼去给她开门。
一开门,见清河公主柔若无骨地斜倚着门,她柳眉带媚,凤眼含威,但一身酒气,冲得人不禁皱了皱眉头。
“为何这么久才开门?”清河公主不悦道。
“本侯已经睡下了。”闻着她那一身酒气以及脂粉香气,江北塘那古潭般的深眸愈发冷沉,冷声斥道:“堂堂一公主,却喝得如同一醉鬼,成何体统?”
清河公主眯了眯凤眼,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穿着玄色锦袍,还戴着护腕,束发笼冠,腰杆挺直如松,端得Jing神奕奕的模样,哪里像是睡下的模样。
“与你何干?”清河公主冷笑一声,走进屋中,却觉得脚步一虚,不由伸手拽住他的衣领,让自己站稳,随后道:“你今日骂谁是无知妇人?本宫有让你跟着进京么?是你死皮赖脸非要缠着本宫的?你不乐意现在便回去。”
定北侯目光微厉,随后看向站在门外那两名跟来的宫女,那两名宫女被他凌厉的目光吓到,立刻走出去,并替两人掩上门。
江北塘一旦沉下眉眼,身上便有股令人畏惧的威仪,“我为何跟来,你难道不知晓?你是江宴的母亲,我自然要护你周全。”
清河公主因为醉酒,凤眸含着一层水意,看着便像是浮动着一层泪光,她表情渐渐变得难以捉摸,“仅仅是因为宴儿的缘故,你才要护本宫周全的么?”
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江北塘只觉得她此刻看起来有些悲伤,大概是醉酒了的缘故,江北塘,“不然?凭着你我之情,还不足以让我一直守着你。”
清河公主心口不由一阵急剧起伏,明明知道的事实,可从他口中说出来,却让人禁不住感到心口阵阵发寒。
清河公主面色变得冷如冰霜:“儿子是本宫的,你想要儿子的话可以和你的女人再生一个,你就当做没有宴儿这儿子吧,反正你不是也很嫌弃他么?你可以再生一个自己满意的。要是你那女人生不了的话,你也可以再纳个妾,本宫不介意的。”
江北塘眉眼愈发冷厉,“你说话小心点。”
清河公主冷笑道:“怎么?说一句你的女人生不了,你就受不住了?动如此大的怒火?江北塘,你真是小肚鸡肠。”
“清河!”江北塘怒道,手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拖到身旁。
他身材魁伟,极具压迫力,清河公主需望着头方能与他对视上,看着他那双如古井般深邃的眼眸涌动着怒火,清河公主突然意识到,他其实一直恨着自己,毕竟若不是当年逼着他娶自己,如今那李姨娘才是他的正妻。
清河公主感觉手被他拽得很疼,想抽却抽不回来,对着他恼怒的面色,她酒意上脑,不禁恶向胆边生,屈起膝盖,蓦然撞向他的裤-裆,在江北塘因为剧痛而放开手之际,蓦然将他推开,然后笑着扬了扬下巴,“你有本事来打本宫啊!”说着拔腿就往外跑去,哪有作为公主和一个母亲应有的端庄稳重。
“……”
江北塘皱着浓眉看着清河公主消失在内口,心中气极,他没想到她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还跟个小姑娘一样幼稚。
清河公主因为踢了江北塘的裤-裆,害怕他收拾自己,内心激动紧张地跑了出来,等离远之后,放下心来之后,才感觉脚步虚浮,行路艰难,只能让宫女扶掖着自己回到住处,却看到先前伺候自己的那几名相公正守在门口等她归来,看到她,几人面上不禁露出欢喜之色。
江宴那边送了美人,清河公主那边自然也送了男人,只是方才清河公主对这几名相公一直雨露均沾,王县令也看不出来她钟情哪一个,便全部送了过来,让清河公主自己挑选。
清河公主虽有三十多岁,但因为保养得甚好,看着依旧像是双十年华,她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