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怎么的,这事儿我看就算了,我最近再留意留意,瞧瞧还有什么合适的人选,你们放心,一有合适的我就给方建世相看。”
许支书话虽然这么说,但他心里可不这么想,连身心不健全的闺女都瞧不上方建世这浑小子,他以后还怎么拉下来脸出去坑骗别人?
这次就差点被曹兰他爹拿着锄头打,他堂堂一个支书,他还要脸。
方建世气的脸涨的通红,他想曹兰想到了半夜,今儿突然跟他是他跟曹兰没戏了,曹兰还有一只耳朵听不见。
这对方建世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好好的姑娘他哪哪都满意,都想踏踏实实的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好日子了,偏偏她耳朵不好?
这让方建世怎么接受,况且他在黑子和三儿那儿牛皮都吹出去了,这几天没少嘚瑟。
现在这事儿突然黄了,他的脸往哪搁?方建世咬了咬牙,赫然开口:
“不就是一只耳朵听不见么,多大点事儿,那方晴没嫁人之前,在我们家还傻了那么长时间呢,这一结婚,喜事一冲,可不就好了么?
反正也不是什么天大的毛病,她若是不说谁瞧的出来,我倒不是很介意。”
方建世他娘眼睛睁的圆溜溜的,伸出巴掌一掌就拍在方建世脑门儿上:
“我看你是昏了头了,瞅瞅你说的是什么话,你好端端的一个人,凭什么娶那种婆娘,娘怎么也得给你找个健健康康的。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咱家养方晴那么多年,家里有一个一个又聋又傻的人已经够晦气的了,你还往家里招,这事儿你别想,我第一个不同意,说破了大天,那曹兰也不行。”
方建世气的一脚踢翻了家里刚从井里打出的一桶水,地上的掉了的窝头也不捡了,气鼓鼓的回了自己屋。他可真是憋屈死了。
方建世他爹叹了口气:
“唉,这都是什么事儿啊,许支书,那还是要你多费费心,下次你也先打听打听对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儿。
别是个人都给我们家建世相看,家里穷点的我们不怕,你也别跟我们找歪瓜裂枣啊,反正以后你多CaoCao心,这次闹成这样,你瞅把我们建世给气的。”
许支书心里窝着火,点了点头,连声回答:
“你放心,我再帮建世找一找,只是,你们家建世在咱们村里这名声可太坏了。
到时候万一找了,人家来咱们村儿一打听,又要出差错,我可劝你们一句,心气儿可别太高。
你们家建世干过的事儿,这村里人可得记一辈子呢,这一辈子怕是翻不了身了。”
许支书说这话带着几分刺,处处提醒着方建世爹娘瞅清楚自己的身份,许支书说完转身便走,根本没给方建世他爹娘说话的机会。
方建世他爹气的直跺脚,偏还根本无法反驳什么,背后忍不住又跟方建世她娘骂起了许支书:
“这滑头的老东西,要不是因为他管不住他那儿的大喇叭,咱们家建世的事儿能人尽皆知?名声能就这么毁了?”
方建世他娘嘴都快瞥到耳根了:
“要不是现在还指望着许支书给咱儿子说媳妇,我早就大吐沫星子吐在他脸上了,还叫我们心气儿别太高。
我们方建世娶不着婆娘还不就怨他和他那没羞没臊的闺女。”
方建世躺在自己床上听着他爹娘说的话,心底的怒气一寸一寸的向上涌。
怪老伯真的一个人上了路,他一路上自行车骑的很慢,仔仔细细的瞅着前方的路。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再摔一跤。
他摔跤也没什么,大不了就是疼几天,他是怕自己背篓里面给城里送的货摔脏喽,到时候可就没人要了。
老伯一走,方晴和陈生照例跟着夏言开始学文化,夏言讲的是挺认真的,方晴的思绪却早就跑远了。
虽说她开口劝了陈生让怪老伯一个人去送货,但怪老伯年纪大了,筋骨也不像陈生他们这么皮实。
万一磕了碰了累着了,可就麻烦了。但饶是方晴会担心,她还是由着老伯让他去。
她知道老伯现在是觉得自己跟着他们吃喝是个负担了,老伯拼命的想要证明自己还有点用处。
若不让他去,这种情绪在老伯心里恐怕会越升越高。与人相处,就是要找到大家都舒服的平衡点。
方晴只能收起自己的担心,让老伯觉得在他们身边待的心安理得。
怪老伯骑了一头的汗这才到了城里,照着上次跟陈生来那几个人指的位置,熟练的拐进了一条小巷。稳稳的停了车。
几个卖货大哥原本瞧一个老伯在小巷停了车,没想搭理的,可这老伯越看月眼熟。这才忍不住迎了上去:
“你是上次跟着陈生来的老伯?今儿陈生没来?托你来送货?”
老头儿脸上挂着笑,赶紧把肩头的竹篓卸下来:
“陈生在家里学文化,他之前拉下来太多,这来城里送货的活不是什么技术活,我老头子就能干。
我给陈生节约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