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脸上挂不住说:“我不上朝也自然有我的事情,不如弟弟你整天守着一个跟你同龄的人叫娘亲。”
撕扯间,兮月公主的妆被眼泪打湿,她的头发和饰品早就七零八落了。她大叫:“放开我!放开我!”眼泪迷蒙的她看着韩若眠大叫:“哥…哥!你是兮月的哥哥!”声音沙哑的像将要死去的人,兮月公主只感觉嗓子火辣辣的疼,血腥味溢满口中。
挡了一下,还是被刺中了,鲜血顿时涌了出来,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刘毓山,他了解刘毓山,此人虽然心胸狭隘,但不敢做出大逆不道之事,所以他不设防。
韩若眠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他说:“兮月对不起,哥哥还是食言了,站在这里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梦想和抱负将终结。但是你要好好活着,为我,为韩国,还有……张良,那小子很喜欢你。”
她太了解嬴政了,他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说过的这些话都会一一实现。
胡亥气的直跳脚,粗着嗓子说:“那又如何?总好过被父王克扣俸禄,不准参政要好的多吧!”扶苏看着没有一丝一毫气度的胡亥说:“我不和你争,
兮月公主呼吸停滞,看着鲜血争先恐后的涌出,汇成一条血溪,就像当年柔姬死去的场景。
兮月公主嘶哑的声音传来:“我已经生在牢笼了,如今人不人,鬼不鬼了。放过所有人,我妥协。但你要把韩若眠按照贵族的最高礼仪下葬,放过所有宫人,太监,我愿孤守大秦宫殿。”
嬴政将她抱回寝宫,丢到床上。兮月公主双眼空洞的看着帐顶,就像很多年前,她才来秦国王宫的时候。
这时御医赶到,兮月公主紧紧撕扯御医的衣摆求他救人,御医跪下看了看摇摇头:“王后娘娘恕罪,这人被一击刺中心脏,已经死了。”
兮月公主崩溃:“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兮月公主被嬴政的怒吼震慑到,她吐了一口鲜血,卑微的说:“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哥哥,呜啊啊啊,救命啊,救命。”她声嘶力竭,气若游丝,肋骨生疼。嬴政毫无怜悯的说:“我是怎么教你的!你不准崩溃,只能我让你崩溃!”
他怕打扰兮月母后休息,便离开了。路上碰巧遇到了他的大哥扶苏,胡亥:“大哥,你不是没上朝了吗,怎么还是这样来去匆匆,不如悠闲一些。”
宫人们给兮月公主善后,她们看着兮月公主此时的样子纷纷感到害怕,现在的兮月公主像没有灵魂的布偶一样,死气沉沉。胡亥担心父王会对兮月母后不利,偷偷的跟了过来,可他还没到门口就被拦了下来,宫人说兮月公主已经没事了,他才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兵荒马乱之时,所有人都没发现,兮月公主开口讲话了。嬴政走上擂台,天生的帝王之气让所有人停下了动作,没有人敢出声,甚至动都不敢动。嬴政一把抓住兮月公主的头发说:“朕的王后敢反抗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还有帝国王后的样子!”
兮月公主心里那最恐惧的回忆汹涌,她突然很想尖叫,怒吼,为什么老天要夺走一个又一个她的亲人。“啊!”“啊!”兮月公主尖叫出声,如野兽的嘶鸣一般透着绝望。嬴政暴怒,起身拍案大吼:“来人!把王后给我拖下来!”宫人们太监们想把兮月公主拉走,可是兮月公主力气却变得出奇的大,他们一时奈何不了兮月公主。
擂台下的人开始慌乱,嬴政大喝:“把刺客抓起来!快传御医。”兮月公主只觉得眼前发黑,耳朵里嗡嗡响,感觉心脏被人捏碎一般。她从高台一跃而下,脚就像断了一样,钻心的痛,可她顾不得疼痛。狼狈的爬上擂台,将韩若眠搂在怀里。一旁被抓住的刘毓山哈哈大笑,兮月公主拼命堵住韩若眠的伤口,可是热血还是不断地喷涌而出,兮月公主:“停下来……停下来…停下来!”
嬴政喜不自胜,他终于,终于把兮月公主变成了他想要的样子,不像韩非一样挂念韩国,挂念亲人,不优柔寡断,哈哈,这就是嬴政想要塑造的新的韩非!
嬴政答应了兮月公主的要求,因为这场胜利是属于他的。
嬴政狂喜,他的王后会说话了,他忍住喜悦说:“因为你身体里和韩非流着一样的血,所以你只能是我的。”
胡亥看到这一幕,想上前阻止,赵高瑶瑶头:“陛下大怒,公子是阻止不了的。”
兮月公主不断的摇头,张大嘴想说话,却发不了声,韩若眠说:“傻丫头,别哭,原谅哥哥自私,替大家活下去好吗?而我,我母亲和小丫头在黄泉路上迎接呢。我不会孤单的。”话音刚落,韩若眠想抬起来的手落了下去。
嬴政愤怒的将兮月公主的衣服撕碎,可是兮月公主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啪”嬴政一巴掌打到兮月公主脸上,兮月公主还是没有反应。嬴政大吼:“韩兮月,你若再这样,我就命人把韩若眠的头砍下来吊到城楼上,再把他的肉剁碎了喂狗!今日失职的宫女们,把她们送去军营里,供人玩乐!”兮月公主听着嬴政的残忍言辞,她不想管,那些人关她什么事,可是若眠哥哥,那是她的哥哥啊,明明刚才嬴政都很欣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