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人来人往并没有人注意到兮月公主,她偷偷看了韩若眠的住处,来到门口却怎么也不敢敲门,大有近乡情怯之感。
韩若眠雕刻了一天,起身才发现自己又是一整天滴水未进,打算下楼吃饭,一开门便看到浓妆艳抹到看不清原本容貌的小女人。
兮月公主被韩若眠吓了一跳,她僵硬着把人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没有回忆里高大了,但腰上的玉佩还是以前那个,她小时候经常含着睡觉。
韩若眠看着眼前莫名其妙的女人,打算把门关上,兮月公主竟一只脚抵在门口,韩若眠关也不是,开也不是。
兮月公主怕动静太大,引来人就不好了,她一口咬在韩若眠手上,借机把人推了进去。韩若眠按着手说:姑娘自重,韩某对儿女情长没有兴趣。
兮月公主扑过去紧紧抓着韩若眠的手,一遍又一遍写着“兮月”二字。韩若眠震惊:“你认识兮月?!”
兮月公主大喜,手舞足蹈的指着自己。
韩若眠:“你是兮月?不可能!我可爱的囡囡怎么会是你这个样子,而且怎么会是个哑巴,太离谱了。”
兮月公主泪如雨下,从袖中拿出纸笔,慢慢写来。这字迹与当年无异,他的妹妹长大了!韩若眠心痛的抱着她,竟哀嚎出声。
韩若眠想过几千几万种如果,唯独怕的就是改变,变得面目全非,他抱着妹妹,好像抱着全世界一样。兴许是动静太大,太监们推开了门,为首的赵高看到这个场面,登时命人解决了韩若眠。
兮月公主将韩若眠挡在身后,写道:“谁敢动手,我就砍了他的头。”
小太监们不敢动手,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赵高。赵高跪下:“王后娘娘是奴才的不是,惊扰了圣驾,但您与陌生男子抱在一处,是万万不能的。”
韩若眠看着兮月公主,急促的问:“兮月,他叫你王后?”
兮月公主写道:“我可以解释,说来话长。”
韩若眠拉着兮月公主对赵高说:“什么王后不王后,她是我韩若眠的妹妹韩兮月,你们不能带走她。”
赵高起身拍拍灰:“既然是王后娘娘的哥哥,那就是旧韩国的王子,可现在天下都是始皇帝陛下的,何来的韩国?你的身份不过是雕刻奇师的徒弟,前来为始皇帝陛下鞍前马后,怎么还生出阻止我们不能带走我秦国王后的勇气来。
最后韩若眠被押下,兮月公主被太监们强行搀扶起来,送回了寝宫。
不多时,这件事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传到了嬴政的耳朵里。咸阳宫内,嬴政说:“韩若眠是旧韩国贵胄,虽然韩兮月也是,但是两人相差那么大的岁数,我以为他们不会认识。”
赵高说:“陛下,不论他们怎么认识的,当务之急是不能让韩若眠对王后娘娘有所影响,否则陛下的计划不就功亏一篑了么?”嬴政危险的眯起双眼,韩兮月被他一手造就成这样,要是在快要成功的时候功亏一篑,那就是得不偿失了。
嬴政说:“看来这韩若眠是留不得了。”
是夜,兮月公主披头散发的坐在铜镜面前,脸上厚厚的妆卸了,露出一张青涩的脸,透明的仿佛随时会消失一样。
兮月公主从来没有认真看过自己,早已习惯浓妆的她,已经不在去审视自己了。
窗户有略微的响动,她以为只是风吹的,突然她身后出现了一个黑氅客,她还来不及反抗就被捂住嘴巴,抱起来直奔窗外。兮月公主以为是刺客,但奈何不了他。
不久以后,她就被放到了一棵大树上。黑氅客解开了面巾,原来是韩若眠。兮月公主借着月光,看清了他的模样。韩若眠说:“这是王宫的偏僻之地,你有什么话可以告诉我了。”
兮月公主用手指在韩若眠手心里一直写,写韩国覆灭的那些事情。月亮快要落下的时候,他们才结束了沉默的一夜,韩若眠知晓了兮月公主遭遇,他只能无声的沉默,将愤恨藏到心底。临走前,他对兮月公主说:“等我带你离开。”
兮月公主看着韩若眠离开的背影,轻轻拉着他的衣角微微的张了张嘴,那口型分明在说:“哥哥,哥哥。”
回到广成传舍的韩若眠也不雕刻了,他这些年不止学了雕刻,也学了武功,现在倒是派上用场了,他现在的心情急需要宣泄,将那股怒火化成汗水,挥洒出来。
一大早嬴政便传召了刘毓山进殿,大殿内,嬴政:“毓山先生是我大秦的栋梁,怎么样,有把握赢吗?”
刘毓山:“启禀皇帝陛下,我与韩若眠实力相当,胜负各占一半。”
嬴政玩味的说:“一半?你必须得赢!”
刘毓山:“皇帝陛下这是……”
嬴政:“你必须赢,这是你能在大秦帝国活下去的条件,不过放心,赵高会帮你的。”
兮月公主放弃了安静生活,每天都会去找韩若眠,虽然是偷偷摸摸,聚少离多,可是她却第一次觉得自己是活着的,自己是快乐的。
韩若眠仿佛是她的救命稻草一般,救赎她死寂的心,让她有走下去的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