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忆南轻笑:“很美好,很可爱,像个小熊。”
沈曼琳扑哧笑:“原来你喜欢蹦蹦跳跳的,我还以为你喜欢明艳型的。”
小熊看着憨,实则是猛兽。周忆南盘算该给床上那只背包熊补充某件物事了,等唐粒回家,就不够用了。
周忆南看样子是真迷上那女人了,沈曼琳问:“你会去追吗?”
周忆南说:“会,但我得证明我比那个人更适合她。”
唐粒控制秦家家产,从而控制住秦岭,自己才是适合秦岭的人,秦岭要怎样才会意识到?沈曼琳说:“你怎么证明?”
周忆南笑了笑:“她吃过很多苦,我想当她的大后方。”
沈曼琳有共鸣:“我也想。我想参考你怎么做。”
周忆南望着她:“其实我不是很理解你对秦岭的执念。他结婚了,你就该放手了。过犹不及。”
沈曼琳说:“你不懂,他就是被唐粒用钱拿住了,我要救他。”
为什么要把一个成年人想得那么被动?秦岭心甘情愿,但沈曼琳沉浸在自己的设想里——可能自欺欺人会让她心里好受些,周忆南说:“很多苦没必要主动去吃,除了证明你比别人固执些,对人生一点用都没有。”
沈曼琳摇晃着酒杯说:“我什么不缺,心里是空的。”
她父亲什么都有,仍要和唐粒去争抢,周忆南把酒喝完:“公司有人说秦岭和唐粒离婚了。你有没有发现,唐粒没戴婚戒?”
沈曼琳坐直了身体。唐粒去疗养院抢人时,她赧于和唐粒对视,没注意到唐粒戴没戴婚戒,她问:“我该怎么做?”
周忆南字斟句酌状:“如果我是你,就做好公司,多为自己打算。”
陈海米说过类似的话,秦岭挥金如土,被唐粒管得很死,多赚钱,才是惟一猎取他的法子。沈曼琳知道周忆南是从商业银行出来的,问:“我可以请教你吗?”
周忆南答:“知无不言。”
两只酒杯相碰,沈曼琳邀请道:“你去我公司帮我吧,我给你更好的待遇。”
周忆南面露迟疑,良久,不发一言。沈曼琳求贤若渴:“我跟我爸说说,他肯定会同意。”
斗争已然白热化,说话够不够巧妙,会不会突兀,都顾不了了。周忆南说:“我很担心你父亲。警方的技术手段比我们想的高明,没准哪天……”
沈曼琳震惊:“连你都误会我爸?”
周忆南不放过她一丝微表情:“我想不出还有谁会想除掉唐粒。”
沈曼琳咬唇:“你该猜到的。被他骑到头上的,可不止我爸。”
风中火苗闪了几下,被周忆南抓到了:“你是说江岸。”
沈曼琳恨声说:“江岸当总裁,我爸一句话都不多说,唐粒凭什么!”
没否认,是逼近真相了。周忆南紧盯着沈曼琳:“江岸彻底失了势,你父亲何必还跟他联系?”
沈曼琳否认:“他一个通缉犯,我爸可不想沾他,是温迪打电话提醒我爸当心,被我听到了。”
沈曼琳这席话说得不够清楚,周忆南刻意没问,举起酒杯:“华夏城还在建造,就都被预订了,公司想在全国一二线城市推广这个模式,你可以看看别的开发商相关项目。”
华夏城项目是唐粒刚上班那天,秦岭抢U盾去现场撒钱的重点项目,将兴建17幢独栋房屋,和一所医疗机构,可称为高端养老机构,朋友们聚在一起吃喝玩乐生老病死。从概念上不时新,但医疗设备和人员会按国际上最高标准配置,需求量很大。
华夏城模式在华夏集团不是商业机密,但沈曼琳没关注过这一块,问得很细:“说真的,真不来帮我?”
周忆南说:“我几年没再涉足投资了,最多能给你当个参谋,而且你父亲不喜欢他的手下和你接近。”
今天跟他把关系拉近是意外收获,把他留在华夏集团,才能打探到更多关于唐粒和秦岭的事,沈曼琳保证道:“今天我来这里消遣,没见到任何熟人。”
今天这一面,等于把底牌亮出了。周忆南不确定沈曼琳是否不向沈庭璋透露半个字,但探听到重要情报,有望把江岸揪出来,唐粒的危机又会少一个,他不怕面对更糟糕的局面。
两人聊了很多商业投资上的事,各回各家。周忆南中途换了两辆出租车,到了秦家所在的街区,约唐粒见面,汇报重要情报。
温迪通知沈庭璋当心,可见江岸逃亡后,她和江岸有来往。以周忆南的观察,温迪在职时,跟沈庭璋称不上有私交,至少表面是这样,这里面有玄机。
温迪因AB合同辞职后,对唐粒坦陈有一人对她有恩,不惜坐牢力保,分公司华夏山河的总经理伏法后,唐粒以为此人是温迪的恩人,此时想想,有没可能是沈庭璋?
周忆南从沈曼琳口中套出江岸是绑架案的嫌疑人,唐粒想忍一忍再说,免得周忆南在沈庭璋面前暴露真实身份,周忆南赌沈曼琳会守住两人密谈一事。
周忆南查了快3年,查到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