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青梨,你们可不可以先在外面候着?我进去一会儿就出来。”
“娘娘——”景文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青梨:“是公子!”
景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说道:“公子,你进去遇到了危险怎么办?这样我们可不好与陛下交代,还是让我们跟着吧?”
任毓犹豫了一瞬,很快摇了摇头,用商量地语气说道:“那我们限定一盏茶的时间,若是一盏茶之后我还没有出来,你们就进去寻我,可好?”
青梨与景文相互看了一眼,眼神交汇,俱是点了点头。一盏茶的时间,应该不会发生什么吧?再说,煦和楼可是祈天宫的人在管理,要是起了冲突,也会被人轰出来的。
她松了一口气,而后按照原先来过一次的记忆开始去煦和楼的酒楼后厨去寻人,王嬷嬷的儿子名叫李威,在煦和楼的石主厨那学手艺,顺便当伙计赚些钱养活家里。
这些都是王嬷嬷和她说的,嬷嬷说他们一家就是凭厨艺吃饭的,到时候李威学成归来,他们老李家就自己盘个铺子自己开个小馆子。
上次她送信来的时候,李威正在后厨刨土豆,满满的一大盆,全是他一个人弄。虽然辛苦,脸上却是带着笑容,很朴实的长相。
这封信,是王嬷嬷念,她来写的。她能写信还是韩淮的功劳,毕竟是他请的夫子。
信中的内容稀松平常,并未提及自己的身体如何交代了自己将存下来的钱放的位置,以及一些问候。
任毓瞒着王嬷嬷,擅自在信的最后写到王嬷嬷的身子不适,希望可以接她回家。
李威并不识字,任毓便将信从头到尾给他念了一遍,等她念完,李威沉默了许久,苦涩一笑,而后问她:“母亲是不是病得很重了?”
任毓摇了摇头,复而又点了点头。
之后李威说知道了,会去接王嬷嬷的。她就连忙离开了,便是倒霉的遇到了韩淮。
现在,任毓只觉得自己可能是和这个煦和楼犯冲,才上楼梯就遇到麻烦了。
“喂,你小子瞧着怎么这般眼熟?要不要与小爷喝一壶?”林归凡凑近着任毓,手压在楼梯扶手,将人围在里面说道,说话间带着些许酒气。
他手上还拿着一只白瓷做的酒壶,伙计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没办法,他就只能自己去找老板再续上一壶了。好不容易把韩淮这厮弄出来了,不把他灌醉他就不姓林。
周围投来若有若无的视线,任毓眼皮一跳,她不认识这个人像小地痞一样的人。不想惹麻烦,矮身想从林归凡那只手和扶手间形成的缝隙钻出去。
但她一动,这人就很是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想法,抬脚便将她被给拦住了:“怎么,想溜啊?”
“小爷对你感兴趣得很,你是哪家儿郎?不知怎么,看见你,小爷心里还有些瘆得慌。”他抬眼往远处一看,煦和楼的管事已经带着人要赶过来了。
他立马勾着这小公子的肩,朝着他们招手:“管事的,咱们认识!别把我轰出去了!”
“来来来,给我把这壶酒满上,等下送到东厢房二号。”他随手递给经过的伙计。
任毓想要从这人手上挣脱,恼羞成怒地说道:“放开我!”
“诶,你这孩子脾气怎么这般大?小声些,被赶出去可是十日都不让进来的!”林归帆压低声音说着,强硬地揽着人走。
任毓挣脱不开,期间想踩这人脚也被敏锐地发现了,无奈只能跟人走,“你要做什么?”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到了二楼长廊,林归凡松了手,他偏头一瞧,就见小公子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忍不住乐了一下来,露出了虎牙:“嗤,小爷又不会吃了你,至于么?”
第33章 假的
任毓抿着唇, 满是困惑地看着这人。
林归凡往墙上依靠,双手抱着胸,斜睨着她说道:“小爷名叫林归凡, 不知你听没听过我的名号?”
任毓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她还有事情要做, 不想与这个人纠缠下去了,“这位林公子, 在下还有要事在身,你到底有何事?”
“唔, ”林归凡摸了摸下巴, 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瘦弱的小公子,在她的面庞上很是停顿了一会儿,而后问道:“你是不是姓任?”
她脸色空白了一瞬, 这人怎么会知道?她都没告诉他。不会这人之前见过她,然后现在认出来了?可是,她完全不认识这个人。任毓咬了咬唇,心里很是紧张。
林归凡却是眼睛一亮, 这反应, 肯定是了。他先是咳了几声清了清嗓子, 接着神神秘秘地凑到任毓的面前说道:“你是不是忠勇侯的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啊?”
任毓:“???”
“啊, 猜错了。”林归凡绕着她左看右看,神情认真极了, 喃喃道:“不会是任羽流落在外的弟弟?亲生的?”改天他去问问他父亲。
任毓受不了这人,恰好寻到一个机会, 小二端着就过来了, 立马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