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了她的话,阿景会介意么?”
本来也没打算这么快处理蝉衣,如果人待在阿景府里做个老实本分丫鬟的话。但自己上赶着找死,那就怨不得她出尔反尔做个赶尽杀绝的恶人了。
“公主。”
这一声不同于刚才,已经忍耐到了极致极尽地晦涩暗哑,南宫卿雪侧眸,来不及说什么熟悉温热的气息猝不及防逼近,急促缱绻的吻随之覆下,“公主……卿雪……”
南宫卿雪眼尾深深上挑起,头一次觉得自己的名字这么好听,长睫颤动,男人左边眼尾醒目的泪痣近在咫尺莫名诱惑,再没有最初她接近他时感受到的那股禁欲清冷,这样的发现莫名激起骨子里征服的快感。不管蝉衣在门外一声更比一声焦急中参杂期许的轻唤,直接将慕容景轻松公主抱起走向桌案,不再像刚刚那样噤声不想让外面的人发现,撩人妩媚的嗓不收半点,娇艳欲滴的唇瓣轻掀,“随形,看住了,没有本公主的允许不许让任何人进来打扰。”
她要让蝉衣知道,什么叫做辛苦给人做嫁衣的滋味。
第42章 解药
“阿景乖。”
“这样可好?还是这样……”
酥人心扉又暧昧至极的话一句接着一句,让外人听了都忍不住跟着脸红心跳想入非非,书房门外,被随形用佩剑挡住去路的蝉衣脸色煞白,藕荷色纱裙下的娇躯隐隐颤抖,气愤、愤怒、心痛、痛苦……
各种复杂的情绪汇集交织在一起,蝉衣已经分不清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心情,紧咬住牙关指甲用力掐进手心,才抓住最后一点理智没不管不顾冲进去把屋里的两人分开,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与大人共赴云雨的是自己才对大渊公主她怎么配,怎么办怎么办,这件事本就是孤注一掷,现在事没办成大人也肯定知道汤里有问题,不是没想过最坏的结果,可怎么也没想到大渊公主这个时候会在大人书房里面……
对,大渊公主怎么会在大人书房里面,明明府上没有下人来和她说大渊公主到府上拜访。
一国公主……
私闯男子府邸,光天化日之下与男子在书房苟合……
就算和大人有婚约在身,两人也还没正式成亲……
哈哈哈哈,不知廉耻,不知廉耻!
想通这些,蝉衣毫无血色的姣好面容一点点恢复血色,好似书房里边发生的事和自己没有半点关系一样,看向阖着的屋门,杏眸慢慢染上惊愕和不可置信,最后像是后知后觉明白过来屋里两人在做什么一样,脸颊甚至是飞上一抹羞臊的绯红,匆匆看一眼挡着不让自己进的随形,捂着胸口就想离开。
“唰-!”
疾风掠过,随形抱着佩剑挡在蝉衣跟前,干净脸上的表情多少沾点吊儿郎当的欠揍:“姑娘止步。”
“公主没开口,姑娘哪也不能去。”
随形话唠,话唠的人往往更懂得人情世故。尤其是那种能让别人心甘情愿听他话的话唠,这位前蓝国嫡长公主细微的表情变化怎么可能逃过他随形的火眼金睛,想借此败坏他们公主名声,开玩笑,当他随形平时吃公主府的饭嗑公主府的金瓜子是白吃白嗑的?
他,随形,是一个受过专业训练且极其合格十二万分全能完美的暗卫!
想害公主?
没门!半扇窗户都没有!!
“这是太师府。”
蝉衣并没有慌乱,而是平静阐述事实,眼前人不过是区区随从,她又怎会退缩害怕。
随形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差点没笑出声,抱着佩剑脸上的笑更加随性更加欠揍:
“这里当然是太师府,但我想姑娘应该清楚一件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当今的天下是大渊的天下,别说是太师府了,就算是昔日他国的皇宫我们公主也去得。”
还这儿是太师府,跟谁两呢没认清自己现在的身份处境还是咋的,一天天地真闹心,还存坏心思想败坏公主名声,老鸭汤里的药谁放的心里没点数吗?
随形承认他这话说的有点飘了,但没办法,谁叫他跟的主子是一统天下至高无上大渊皇的女儿,大渊最尊贵的公主殿下,还不允许他狐假虎威飘一下?
又不是没那个资本,该飘就得飘,何况还是这昔日的蓝国公主自己找事没安好心的情况下。
书房内,南宫卿雪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美艳无双的一张脸则是靠在慕容景肩膀,慵懒闲适极了,书房内茶香心旷神怡哪有一丝一毫的旖旎,分明在唱戏给蝉衣听,“阿景可缓过来了,可需……”
剩下的几个字被慕容景覆下来的一个吻截住,一吻结束无辜眨眼,得了便宜还卖乖,“阿景怎么说亲就亲?一点心理准备的时间都不给人家留。”
说完侧耳听了听外面安静下来的动静,反骨心起恶趣味补充,“女子这儿可是只有夫君才能看才能亲的,阿景你也真是,我们这都还没成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