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卿雪睨了眼说得头头是道的青蛇:“你一条蛇,还知道面首?”
要说这些青蛇就骄傲了,三角形的蛇头抬了抬:“那可不,人家知道的可多了。”
还不忘顺便吹一吹彩虹屁,抛了个媚眼装模作样害羞:“人家可是主人的蛇,什么都懂呢——”
它这条美女蛇蛇樱桃小嘴这么甜,主人待会一定会让那个叫黄鹂鸟的丫头给她好多好多好吃的rourou吧——
可惜南宫卿雪没搭理青蛇的彩虹屁,闭上眼假寐:“我没养男宠的爱好,也没这个打算。”
父皇为母后废除后宫她也算是从小耳闻目染,还真不至于荒唐到那般地步,只是成婚她现在也是真不想,十八正是大好的年华,干点什么不好非要着急去成婚。
“扣扣。”
屋门被轻轻叩响,黄鹂的说话声传了进来:“公主,您起了吗?今个儿要早朝的。”
南宫卿雪凝神,应:“起了,进来吧。”
半个时辰后,皇宫,勤政殿。
“启禀皇上,经臣等查明,昨日那批刺客有九成是魏城上任城主余党所为,其目的是为报仇也是为复国,而袭击公主的则是江湖门派血煞楼的人,那人名Yin极,是血煞楼门下的一位堂主,之所以袭击公主是……是……”
说到这,大理寺卿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古怪和微妙,像是接下来的话难以启齿一样,南宫卿雪瞥了眼过去,一副您请说我洗耳恭听的神情。
大理寺卿咳嗽一声,握紧笏板低头朝高位上的帝王如实禀道:
“禀皇上,依照那人的口供,他此次带人袭击公主与血煞楼无关,是他个人所为。而他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公主废了陈鹏的……的……命、命根。”
朝堂之上当着这么多同僚的面说这几个字,实在是有辱斯文。饶是大理寺卿一大把年纪,当下也觉得脸上臊得慌,不过说都说了也不差剩下的几句,遂一鼓作气接着说下去:“那Yin极有断袖之癖,与陈鹏是相好,两人在一起已有几年光景,交情非寻常小倌可比,那日公主当街鞭打陈鹏又将陈鹏废了,后陈家又被下旨夷三族毁于一旦,Yin极悲从中来,这才胆大包天起了刺杀公主的心思。”
满朝寂静,鸦雀无声,偏偏高位上的南宫伏羲来了几分兴趣,看向文臣之列的女儿:“左都御史,此事你怎么看?”
被点到名的南宫卿雪一眼难尽抬头,而后出列走到殿中央:“回父皇,依女儿看,此人为爱报仇的行径实在感天动地可歌可泣,不如下朝后女儿辛苦走一趟大理寺,将那Yin极也废了,如此也算是成全他们这对苦命鸳鸯。”
南宫卿雪一袭玄红朝服,说得风轻云淡。甚至那张美艳无双的脸上还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美人一笑风华万千,本该是赏心悦目的画卷,可说出来的话每个字都是那么地不应景。
不乏有个别大臣听得冷汗涔涔,双腿不听使唤地夹紧,更有几个大臣朝慕容景侧目,眼神那是相当地同情,得了公主青睐迎娶公主将来官场平步青云又怎样,就公主和皇上一般无二心狠手辣的行事作风,命根子保不保得住都悬。
“准了。”
南宫伏羲应允的冷声从高位传下来,大渊民风开放,没有哪条律法不允许龙阳之好的存在。否则那些风月场所里也不可能有小倌,这些事南宫伏羲不关心,扣响龙椅扶手启唇,“秦盛。”
秦盛在武将之列,闻声走出:“微臣在。”
南宫伏羲朝南宫卿雪所在的方向轻抬下颚:“寻个时间,带人与左都御史一起去将血煞楼剿了。”
父女两人一模一样的语气,好像说的是过会散朝后吃什么一样。
秦盛低着头,嘴角忍不住一抽,拱手:“微臣遵旨。”
这样的决定正合南宫卿雪心意,跟着应:“臣遵旨。”
血煞楼的事只是开胃菜,前魏城城主余党才是重头菜,之前陈昌宁和阎魏晋三城城主勾结,陈家被夷三族,而阎魏晋三城城主则是被撸了城主的头衔,换上新的人选坐城主的位置,相关的人也被问罪处死。
整件事看似了结其实不然,不管是陈家和三城城主勾结企图起兵谋反,还是这些年来皇室遭遇一次又一次的刺杀,都反映了大渊大一统后,诸国余党贼心不死妄想复国这个根本问题的毒瘤。
现在要商榷的,就是彻底解决这颗毒瘤的办法,对此大臣们纷纷发表自己的意见,可惜听一圈下来,没有一个大臣提出的法子是尽人意的。
就在这时,慕容景走了出来,墨发束冠,宽大的朝服越发衬得身形清瘦:“启禀皇上,臣以为不如张贴皇榜告诉天下人,如果再有妄想复国者朝廷定查明底细,谋反之人若为魏人、便杀魏城百姓;谋反若是晋人、便杀晋城百姓。”
“而参与谋反者、处以凌迟极刑;有罚也有赏,若有人主动揭发密谋复国者、赏银万两。”
此话一出,大殿落针可闻。
不少人对立在殿中央的慕容景频频侧目,很难想象屠杀无辜百姓这样的话,是从太师这般儒雅的文臣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