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这一枚发卡可以扎刘海。
送其他的首饰不方便戴不说,还会让她觉得过于破费,加上也不会实用,聚会他们更是没有时间聚会,这个礼物不论是从美观程度还是从实用程度考虑,都是不错的选择。
林笙桐拿起发卡看了看,凤凰涅版重生么?
可真够有他们的。
她不自觉地勾了勾嘴角,就撩起刘海用发卡扎了上去。
好久没有过生日了,这一天的这个生日礼物却是令她受了噩梦困扰的心情舒畅了些。
用了早餐。
她将备用笔记本拿出来的同时,用手机的通讯软件给一个人发了信息。
【林笙桐:在吗?那个笔记本上的视频,你有办法把所有的视频都传过来吧?】
这一句话刚发出去没多久,手机铃声响起,林笙桐拿起手机看了眼,是对方的电话。
“喂?”
“你要视频做什么?”电话里头传来裴蕴婷的声音。
“我觉得你应该知道我要做什么。”林笙桐道:“心病还需心药医不是吗?”
没错,半夜被噩梦惊醒之后,她就萌生了一个想法,如果她因为碰见了和五年前那样的现场而导致自我封闭散失最关键的记忆,那么再重温那些不堪入目的现场,勇于面对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东西,这种疗法是不是会让她将遗忘的记忆记起?
萌生了这个想法之后,她才会对纪清淮说那番话,如果纪清淮在,他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这么去做。
可如果不这么做,他们已经没有时间了,不知道凶手会选择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继续犯案,他们身为人民的公仆,已经不能再容许这种情况发生,她不允许,她身上的那一份承担的责任也不允许。
这一场案件里,不能再徒增伤亡了。
“可并不会百分百成功。”裴蕴婷的声音很严肃,含着浓浓的担忧,“有必要这么做吗?不是还有我们吗?如果你这么做了,产生了极其深重的后果这么办?这一次我们可没有空去照顾你。”
裴蕴婷想将话说得无情又冷漠,可是说到最后她的声线却忍不住颤抖。
虽是法医,但同样身为医者,就是不是自己的术业,也能明白一二,要直面那些可怖的,造成自己生病的画面,该有多痛苦,要花费多少勇气。
“可没有时间了不是吗?”林笙桐说话声音很轻,也很温柔,自从住院之后,她的声音里就少了几分活力,除去工作下达命令还有之前那般的严肃和公正不阿之外,其余时候余下的多是有心无力。
裴蕴婷怔了怔,恍然想起,之前他们去看望林笙桐的时候,那宽大的病服里骨瘦如柴的身躯。
她知道林笙桐从来不缺少勇气,可没有哪一刻她这么佩服敬重这个女人。更是恨自己之前那般被情爱蒙蔽双眼,恶语相向的曾经。
同时她心底里还有一个疑惑。
“为什么选择我?能传递视频的并非只有我一个。”
还有小廖,小鹿,就算是不想透露给纪清淮知道,她完全可以多花些时间和骆禹深沟通,让骆禹深给她办好。
这些人都是跟她从始至终最是要好的,远远比她半路投诚来得要好。
“因为你知道我是童栖,而且我也相信你不会讲这件事情说出去。你应该与我一样,也很希望这场案件尽早结束,不是吗?”林笙桐道。
裴蕴婷一怔,确实,她知道她是童栖,知道这些事情对她会产生什么样的重要型,比起要重新和小廖小鹿二人解释起来省心多了。再者她的确希望这一场案件早早结束,这样他们所有人就不必受这种惊心胆战之苦。
说一句心里话,在知道林笙桐因为自己的心理原因将关键重要性的信息选择性忘却之后,她有那么一瞬是埋怨她的,只记得自己当时的想法是,如果她没有忘记,这一宗案件或许早就已经结束,就不会死这么多无辜的人,牵扯这么多无辜的人。
可再后来看到她的困难之后,那一点怨怼就消失得一干二净,在这一宗案件里,林笙桐同样也是受害者,甚至还是受害最深的,卷宗里记录着,她的尸体是残缺的,h将她女□□官摘除,至今都没找到踪迹。
现在想来,她更是觉得自己的想法多么伤人心,多么的无耻。
甚至觉得有一巴掌狠狠地打上她的脸,火辣辣地疼。
“对不起。”裴蕴婷道:“我为过去自己的所作所为道歉。同时——”
裴蕴婷道:“给你传递视频可以,如果出现什么意外,或者你有什么困难,请你第一时间联系我,我会将手机铃声调到最大声,将你的来电设置成特殊来电,以便你联系到我。”
“好。”林笙桐笑,认真地:“谢谢。”
“不用谢我,相反的,我更应该谢你。”裴蕴婷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你是一个值得尊敬的英雄。”
林笙桐眉一挑,没想到素来死鸭子嘴硬,刀子嘴豆腐心的姑娘会说这么一句话,看来,她的脑子里一定进行了百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