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才会做出平时不敢做的事,这池子死水才有机会翻腾起来。」白少川举杯
示意。
丁寿陪饮了一杯,「那元真也真是一把岁数活到狗身上了,唐门用两个死
士就把他引出城,扔下一帮愣头青由着人算计。」
「唐门此番若是唐二公子唐松带队,失误没准会比元真还多,也是这些唐
门弟子命大吧。」
「哦,你好像对唐门很熟悉。」丁寿侧头看去,一抹阳光洒在白少川脸上
,莹白如玉的脸庞近乎半透明。
也许是被阳光刺了眼睛,白少川低眉把玩了一圈酒杯,「我以前是唐门中
人,名叫唐川,现在是唐门叛逆,无处容身,所以投了东厂。」
看丁寿欲言又止,继续说道:「白少川是我的本名,每当灾年唐门就会遣
人招收根骨资质还算不错的孩童进入唐门,若能在一道道考核中活下来就会赐
予唐姓,成为真正的唐门弟子,当然,仅是外室弟子,若是屡立大功有机会成
为内室弟子。」
「山松川水,唐门四杰,我排名第三,除我以外那三人都是唐门嫡传。」
白少川语气中却没有一点自豪的意思。
「为什幺要告诉我?」
「,既然是同僚,彼此坦诚些是应该的,也没什幺好隐瞒的;第二,
瞒也瞒不住,这些事督公都知道,你若去问,想来他也会告诉你。」
丁寿还要开口再问,却被白少川打断:「丁兄,白某想交你这个朋友,你
若愿意,就请永远也不要打听我为何反出唐门,如何?」白少川看着丁寿,眼
神清澈。
丁寿郑重的举起酒杯,二人碰杯,一口饮尽,相视一笑。
*** *** *** ***
雾气缭绕,水气氤氲。
丁寿与白少川全身包裹在热汤池里,头上敷着一条冷水浸过的手巾。
酒后丁寿拉着白少川到一家百年老汤的店里沐浴,并说同僚就该「坦裎」
相待,如今二人的肌肤已被热水烫的发红了,丁寿看着头枕着池边养神的白少
川,嫉妒的要死,心中百味杂陈。
「你盯着我作甚?」白少川缓缓睁开眼道。
「我在想,是不是要拉你去喝花酒,依你这潘安之貌,想必会有很多姐儿
倒贴,我应该能省下很大一笔银子。」
白少川闻言不答,只盯着丁寿看,看得丁寿心里发毛,「你盯着我作甚?
」
「我在想以你这样的驴马大货去喝花酒,我得多花多少银子给你找姐儿。
」白少川一本正经道。
一阵沉默,两人同时大笑,彼此关系仿佛更近了一些。
东厂探马流水般将消息报回。
未时,青城派元真至长风镖局,不一刻即出,面带失望。
申时三刻,荣王爷驾车从西山回京,参加小财神邓忍寿宴。
申时三刻,长风镖局少局主郭旭携神仙居清倌人楚楚道贺。
酉时二刻,有蒙面人夜探小财神府,被郭旭击退,已遣人追踪其来路。
酉时三刻,元真携青城八子于长街乔装设伏,不知目标。
在躺椅上假寐的丁寿睁开了眼睛,「今天这事越发有趣了,月白风清,白
兄可有兴致随我赏月。」
白少川微笑道:「丁兄有雅致,川敢不奉陪。」
长街之上,清清冷冷,夜风渐起,两旁店铺都已关门歇业,一名紫袍男子
背手踱步缓缓前行,一抹月光洒在身上,宛如镀上了一层银辉,更显得丰姿隽
爽,风度翩翩,此人正是刚刚赴宴完毕的京城三少之一的长风镖局主人郭旭。
郭旭走到一个纸扎铺子前,铺子早已上板,铺外却又几个纸人未曾收回,
他抬眼看了看天上圆月,轻吟道:「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
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一首《
生查子》吟毕,对着几个纸人道:「风吹纸不动,几位朋友扮的也是辛苦。」
「噗」、「噗」几声,纸人破裂,八名持剑之人破纸而出,长剑如毒蛇吐
信,尽取郭旭周身要害,郭旭一声长笑,低头让过两柄长剑,侧身一转,闪过
三把长剑,双掌一拍,将另两把长剑拍开,脚尖斜踢,逼退最后一把长剑,八
人剑势受阻,略一停顿,随即又绵绵展开,只见繁星点点,寒气逼人,八把长
剑组成一片剑网向郭旭罩来,郭旭浑不在意,展开身形,每次都在剑将加身时
差之毫厘的闪开,转眼已近三十招,郭旭屈指将一柄剑弹开,一手反缠金丝,
已将一柄剑夺到手里,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