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沛慈面露疑惑。
毕竟穆萑芦除了结婚完第二天回来过,就也只是会上下楼梯而已。
他们家的结构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吧。
楚沛慈坐在床上面,心里面担忧着从房间里面走出去的穆萑芦,怕现在楼下基本上没人,这个人磕着碰着哪里。
偏偏往日看上去聪明的楚教授,这个时候也傻乎乎地坐在沙发上面,就算他能够站起来,也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只是坐在床上面等着先前离开房间的人回来。
从外面提着好几瓶酒会来的穆萑芦一进门,也发愣,正对上楚沛慈的眼眸,轻笑道:“我让你不要动,楚教授怎么还真的这么听话,一动不动的?”
是不是傻瓜啊!
起码换个姿势啊,坐在床上面就像是被人摆上去的玩.偶,Jing致乖巧地等着主人从外面回来。
穆萑芦将酒和酒杯全部放在床旁边的小桌子上面,盖上两张纸巾,徒手将酒开开。
淡紫暗红的葡萄酒落入透明的酒杯之中,不到一会儿,醇香葡萄味在两个人之间不断发散开来。
“喝吗?”穆萑芦将手里面的酒递过去。
虽然付羽璀提出来的方法乍一看是个不太可能的事情。
可穆萑芦现在觉得,试一试也不会有什么,大不了就是浪费几瓶酒。
而且以她的酒量,葡萄酒怎么也不会醉成上次那样。
上次纯粹是酒的浓度太高了,那个神仙来了也得醉。
楚沛慈看着自己面前的酒,心里面难得有些许酸涩,接过,“少喝点。”
“我知道。”穆萑芦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反正看你今天晚上心不在焉的,就算睡觉今天晚上估计也睡不安稳,干脆我们两个人喝多一点,说不定还有助于睡眠。”
葡萄酒闻上去香,等入口的时候,就能够感受到它酸甜的涩味。
楚沛慈喝不惯,因此一直都是将酒杯拿在手里面,他皱着眉头看向穆萑芦,“你喝少一点。”
“今天晚上喝那么多,到时候是想明天睡醒头疼吗?”
“不是。”
穆萑芦摇头,但是又不知道应该怎么跟面前的人说。
穆萑芦轻舔着唇.瓣,粉舌卷着唇.瓣上沾染的葡萄汁进入口腔,发涩的苦味在舌面上残留许久,香甜的甘味很快就消失不见。
穆萑芦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只能够将一口气将自己手里面的酒全部闷完。
两个人之间的氛围许久未曾出现过这般沉重又尴尬的情况。
但很快,楚沛慈觉得自己不能够再喝了。
至少是现在手里面拿着的这一杯,就不能一口闷。
不仅仅是胃开始有些烧,他连看眼前人的身子都有些重影了。
楚沛慈手里面紧紧抓着酒杯,瞧着穆萑芦往自己的酒杯里面倒了又倒,连忙探身想要阻挡。
“喝不下了。”
“你别给我倒了。”楚沛慈喝得有些难受。
可能是因为这个酒的品质也一般,醇香过后带着烧意,不想让它的难受感在口腔里面停留太久,就只能够一口气闷掉。
穆萑芦晃晃头,将两个人手里面的酒杯拿过来,一同放到小桌子上。
楚沛慈脸上醺红,喝酒有些上头。
坐在床旁边,他总觉得自己下一秒好像就要从床上摔落下去,然后磕到地板上。
因此还没有等到自己从床上面给摔下来,楚沛慈就迷迷糊糊地往床铺的中间走,想要让自己能够走到一个安全稳定的地方。
可是明摆的就是床铺太过于柔软,他的手稍微在床铺上面用点力,都像是在水上面爬,好几次头晕目眩,差点给摔在床上面。
最后还是穆萑芦伸手将人给拉了一把,楚沛慈才能够安全地靠着身后的柔软的靠枕。
“我有些晕。”楚沛慈的语气里透露着委屈。
从一开始他就应该说出拒绝话语的,要不然现在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说完,楚沛慈就愈发得不舒服起来,闭着眼睛,将头埋在双膝之间,托着额头想要靠着自己的双.腿好好地睡一觉,至少在目前这种情况下,他只想要放空自己的大脑。
喝酒壮人胆,从某种情况上来看,说对了一半。
穆萑芦盘腿坐在床上面,虽然这点度数不至于喝醉,可也算不上有多清醒。
只不过是脑子变得不怎么转动,想问题有时候就是一节一节的。
许久,在静谧的房间里面,她忽然想起来自己拿酒过来是为了做什么。
穆萑芦跪坐在床铺上,手轻撩起楚沛慈额前的碎发,说:“你离开yuan18以后,有没有想过我啊?”
这个问法在穆萑芦心里面纠结了许久,词语被来来回回的替换,情绪态度也在不停地变换着。
她想问——“你在我之后还有认识过多少个和我一样的人?”
——“你有没有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