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开口说:“我家有规矩,不给人做小。既然事情到了这一步,我就先离开了。府里我呆不住了,先走了。”
裴母到底有些愧疚,说道:“这么晚了,你去哪?”
白羽淡然回答:“城中繁华,应该有客栈,我投宿去。”
裴照望向白羽:“对不住你了,闹成这样。这不是我本意,你相信我。”
白羽苦涩的笑笑,点头说:“我相信你。我走了,你保重。”
说着,转身离去,带着她本就不大的包袱,在暗卫的陪同下,离开了裴府。
这是个无眠的夜晚。
天亮的时候,明珠和韶华赶到矜涵的屋子,看见矜涵眼望着天,似乎一夜没睡。
韶华赶紧说:“小姨,你怎么不高兴?事情不是成了吗?”
矜涵呆呆的说:“事情太顺利了,我总怕不是真的。”
明珠说:“怎么会,父亲已经被祖母叫醒,又被祖父催促着起身回府衙,他答应下来的事是不会反悔的,而且你们的事已经都传出去了,他想反悔也不成了。”越说声音越低,她有些心虚,她比韶华年长,知道父亲对昨晚的事已经心知肚明,她们这样逼迫他,以后父亲怕是会不喜。
但是那又怎样呢,他毕竟是她们的父亲,他就应该给她们安稳的生活,而不是娶一个不明不白的女人回来。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来。
门外,暗卫的声音响起,“夫人,大人说他不赶过来了,在城门口和你汇合。”
“好。我知道了。”边说边穿衣服,很快收拾好了自己。
南方的秋日,清晨美好的像北方的春天。
白羽催马急行,果然在城门口看见了裴照。
裴照特意等白羽走近了,和她一起并肩离开了城镇。
经过一天的急行,终于在天黑前赶到了一处镇子,众人投了客栈,有了歇脚的地方。
客栈简陋,裴照自然要给白羽取暖。两个人并排躺下,手枕在脑后,谁也没说话。
还是裴照先开口:“难为我给他们做了那么多安排,生怕我走以后,他们过不好。可是他们呢,竟一点也不顾念我。”
白羽淡淡的说:“有人习惯了得到,就以为别人也习惯了付出。”
“你真的不生气?”
“有什么好气的,我又不是银子,人人喜欢,凭什么你父母亲人就该对我好。而且我在赚钱方面已经很幸运了,就不指望其他方面也同样那么幸运,人要知足。”
裴照终于笑了,侧过身,以手扶头,说道:“你倒是想得开。”然后又有些黯然,说道:“我不能给你婚书,现在连婚礼也给不了你,我……”
白羽也侧过身面对着他,说道:“这件事细论起来,主要责任还在我。是我身份尴尬,才造成今日的局面。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辞官不做。所以,别说什么见外的话,只要你还要我,我就跟你走。只是接下来该怎么办,你父母那里你如何交代?”
裴照松口气,“你不追究我就好,之前竟是我托大了,以为二老能成全我,谁知我居然天真了。”
他顿了下,伸手去摸白羽的头发,接着说:“我辞官是早就有的想法,也不是全为了你。官场险恶,我也累了,趁还能全身而退,体面的离开也好。这次回去,我就提交辞呈,只是等正式离职怕还需要些时日。”
“只能委屈你在府衙附近的客栈住几天。我回去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把官邸里面的奴仆都遣散了,只让心腹留下,然后接你进来,你暂时以丫鬟的身份留在府里,和我一起等朝廷的文书以及交接事宜。你看这样安排妥当吗?”
白羽点点头,“让你为难了,以后我会好好对你。那你父母呢,你也不管了。”
裴照说:“如果按他们的意愿,我就别活了。我早有安排,这个你别Cao心。安心等我,一起过我们的好日子。”
白羽说好,然后就翻过身去,连连哈欠,准备睡了。
裴照却一把抓住她,又把她翻了过来,白羽惊诧,“你干嘛,你还有这心情?”
裴照说:“我心里受伤了,需要安抚。”
白羽说:“你缓我几天,昨天晚上的画面太辣眼睛。”
裴照气急了:“我什么都没干,你看不出来吗?我没中□□,我只是中了迷药,被人脱掉衣服而已。”
白羽疑惑道:“我怎么知道你中了什么药,我真没看出来。”
裴照更急了:“我父母再坏,他们也做不出下三滥的事,他们不会拿□□来害我。”
白羽说,“那也不行,我也受惊过度,需要缓缓。”
裴照可不管:“我在酒桌上听人家说过,女人说不行,那就是行。”
岂有此理!
到了州府,裴照给白羽安排好了住处,让她住进自己名下的客栈,并且清空了所有的客人,整间客栈就只给白羽一人住。
房间宽敞明亮,干净整齐,一间卧室,一间起居室,还有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