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手指移到了小桃红丰润的嘴唇,拇指不断抚摸着,唇色愈加嫣红,几乎要沁出血来,饱满的就像是多汁的水蜜桃,让人看了就想一亲芳泽。
小桃红突然嗅出了一丝不对劲,怔愣了一会,赵礼云的动作极尽挑逗,说的话暧昧不明,但她就是没来由的害怕。
小桃红身子一抖,本能的开始警觉,或许是赵礼云不同于往日的奇怪神色,或许是逐渐寂静下来的院落,或许是房檐上的几只聒噪的乌鸦。
她现在才发现自己在害怕赵礼云,这个男人不像师哥对自己一样百般疼爱,竭尽所有。
此刻的赵礼云像是一头危险的野狼,他在打量自己的猎物,尽情享受着玩弄的快感,小桃红便是那只毫无反击之力的野物。
小桃红心中害怕,浑身不由自主的打着摆子,开始后悔没有跟着戏班子一起离开。
就算再艰难,她还有师哥有班主,不像现在这般举目无亲。但是事到如今,再后悔也无济于事,既然上了这条道,那就只能闷头走到黑了。小桃红如此安慰着自己,勉力克制住抖动的身子。
感受到小桃红的挣扎,赵礼云倏而笑了,一扫刚才的Yin婺,到很有几分清风霁月的疏朗,诱哄道:“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让你做什么就该做什么。若是你有异心,这几个婆子可有的是法子整治你。”
说完,赵礼云拍拍手,进来了两个膀大腰圆的粗使婆子,都是面色不善。
小桃红大惊失色,紧紧拽住赵礼云的衣摆,流着泪道:“云郎,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对你是一心一意啊。”
第56章 冥顽不灵
赵礼云厌恶的抽出衣摆,看着小桃红的眼神极为冷漠,隐隐还有厌弃,似乎他看着的是让他犯恶心的污秽之物,只想着除之而后快,他拍了拍胸口,好像要拍去小桃红倚靠过的痕迹,转头吩咐道:“不许见血,不要伤了性命。”
两个婆子低着头应了,眼中闪过针尖一般的诡谲光芒。
小桃红后知后觉,心中的不安越来越盛,扑向了赵礼云,但却被两个婆子架住了身子,半分动弹不得,只能凄婉道:“云郎,云郎,你不能这么对我,我现在只有你了,你可是要把我往绝路上推啊!”
赵礼云挥袖离去,并不曾多看一眼。
一个刚好路过偏院的下人听到一声惨叫,声音凄厉无比,近乎是幼兽的嘶吼,不由让人汗毛直竖,心差点都要从腔子里跳出来。但想要再听个仔细,已是鸦雀无声,只能听到风过竹林的飒飒声。
秋水阁里,赵月珠正在给白氏绣一幅护膝,白氏最近总说膝盖酸痛,一走路就酸酸胀胀的,乏得很,白氏干脆连道也懒得走,整日介的捂在被子里躲清闲。赵月珠怕她不动弹会坏了脾胃,便张罗着绣个护膝。
香草手里捧着一盘刚湃过冰水的鸭梨,走了进来。只见鸭梨被削成薄片,果rou晶莹剔透,上面还滚动着水珠,让看着就觉得满口生津。
香草笑yinyin地道:“小姐绣了这几日了,可千万小心眼睛,熬坏了就不好了,左右休息一会儿,磨刀不误砍柴工。”
赵月珠放下棚架,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睛。
香草小声说道:“大少爷自退朝回来后,便大发脾气,发落了不少人,后来领着两个粗使婆子去了偏院,他离开后,没一会就有人听见偏院里传出喊声,那声音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赵月珠沉下了嘴角道:“他是沉不住气了,可怜了那戏子,识人不清,如今是羊入虎口了。”
这时,黄莺自外面走进来。
“赵礼云他是怎么了?”赵月珠发问道。
“御史今日在朝上参了二老爷和大少爷一本,一个教子不力,一个行止不端,皇上让大少爷回家思过。”黄莺说道。
赵月珠欣然颔首,只怕是赵礼云把一肚子气都撒在了小桃红身上,那女子委实可怜。
但若不是她想要攀高枝儿,把主意打在了赵礼云头上,或许境遇还不会如此凄惨,赵月珠推开绣活,抻了抻脖子,说道:“我们去看看那个小桃红。”
香草惊讶道:“小姐去看她做什么,她可是大少爷的人,我们何必去趟这淌浑水。若是传到了大房的耳朵里,又要生出事端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小姐教唆小桃红呢,小姐还是莫去了。”
赵月珠淡淡一笑:“这水可还不够浑,他既然已经演了白脸,我们自然要去演个红脸,这出戏总要唱下去。不然可不就荒废了前些日子的这起子心思。”
赵月珠三人走到偏院外,还没进去就听到了闷哼声,是女子的声音,听起来闷闷地,似乎在极力隐忍着,像是从逼仄的喉头溢出来的几声悲鸣,仿佛是一只羊羔面对一群豺狼时的无助啼叫,唱着生命最后的挽歌。
走进院子,屋门口守着一个婆子,正在嗑着瓜子,看见赵月珠,有些倨傲的说着:“大小姐怎么来了,这里可不是您能来的地方。若是被大少爷知道了,我们也得跟着遭罪。”
说完“呸”一声,吐出了嘴中的瓜子壳,拿着一对吊梢三角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