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莺冷冷开口:“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难道你们还想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不成?”
有人嘿嘿一笑:“听说赵府大小姐国色天香,见过的人无不倾倒,老子今天就要开开眼!”
边上几人摸着下巴笑了。黄莺撩起帘子:“小姐,出来吧,他们说要看你。”
几个大汉都是一愣,他们还以为黄莺怎么着也得要忠心护主,顽强抵抗一会,怎么如此轻易就随了他们的意了。
正当几人疑惑下,轿中人袅袅娜娜的下了车。
一个大汉笑嘻嘻道:“小娘子,把面纱摘了给我们几个兄弟看看,也让我们也知道知道天姿国色是什么样儿。哈哈哈哈。”
赵月珠轻轻笑了一声。
大汉奇道:“小娘子你笑什么?”
赵月珠捏着嗓子说:“我是开心,我活到这把年纪还没有被调戏过呢,今天来这一遭值了。”
马上几人嘿嘿一笑:“那还不快扔了那劳什子面纱。”
黄莺一阵不耐烦,挥手便劈开了藩篱,“赵月珠”的真面目就暴露在了众人面前。
第45章 歹人
马上那几人原本还挂着调笑的模样,看清了“赵月珠”的样子后,都是面色一变,像是嘴里含了一团棉花,吐不出又咽不下去,表情憋闷的可笑,像是看到了什么极为恶心又可怕的东西,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几人,愣是被镇住了。
三人忍不住干呕了起来,有一人胃里一阵翻滚,酸水上涌,嗓子眼火辣辣的烧灼感,跌下马抱着一棵大树就是狂吐不止。
几人原本以为面纱之下该是清秀绝lun、闭月羞花的美人儿,岂会想到是这般惨不忍睹的模样,一时之间的落差才让他们难以接受。
黄莺这才看向“赵月珠”,只见她八字眉,三角眼,蒜头鼻,一嘴泛黄的龅牙,嘴唇都包不住牙齿,最绝的还是她脸上的三颗大痦子,颗颗都有鸽子蛋大,上面还好死不死的长了一撮黑毛,只要她的脸皮抽动,三颗大痦子也会跟着抖动,那模样已经不能只用辣眼睛来形容了,简直丑绝人寰。
最开始说话的大汉缓过了劲后,目露凶光:“没捉住赵月珠,反正交不了差了,提了她们的脑袋去见主人。”
黄莺轻蔑一笑,似讥似讽,即使敌我悬殊,她竟也不把眼前几人放在眼里,眉目之中流露出的是不以为意的神色。她抽出腰间软剑,凛然道:“可惜你们死到临头了都不知道。”
大汉一愣,只当是她虚张声势,本要下令捉住她们主仆二人。但好巧不巧,一阵山风吹过,并不幽凉,但却让人汗毛倒竖,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心里头也有些发毛,兼之林子中有细微的簌簌声传来,不同于风声,反倒像是衣物摩擦的声音。大汉心中有些发虚,但还是壮着胆子说道:“何出此言?”
“五十米之内的范围内埋伏了不下十几个高手,若想取你首级,实在是犹如探囊取物,易如反掌,我好心劝你一句,要想保命,还是缴械投降的为好,不然可要落得一个人财两空了。”黄莺幽幽开口。
大汉瞬间高度紧张,心中已经信了八九分,只当埋伏的人是她们二人的帮手,色厉内荏道:“你不必为了脱身编出这些谎话。”
黄莺照着赵月珠的吩咐说道:“你们还要躲到什么时候,豫亲王没吩咐你们当缩头乌gui吧,看戏还看得不够尽兴么?”
马上之人顿时正襟危坐,警惕的打量周围,之前说话的大汉紧抿嘴角,鼻边出现一丝上挑的纹路,昭示着他内心的忐忑,他眉头皱起,川字纹卧于眉间,他转了转脑袋想要看得清楚些,奈何树林幽深。
即使是在日光正盛的白日里,也看不出子卯寅丑。忽然林子里响起了一声尖利的口哨,一切又趋于平静。
马上几人大惊失色,他们与这主仆二人说了这么会子话儿,竟一无所觉,完全不知道一旁蹲守了这许多人,这些人的功夫高到自己都察觉不到他们。若是他们想取自己的性命岂不是易如反掌。
黄莺解下绑在车上的马匹,拉着“赵月珠”上了马,扔下一句“自求多福”后便一骑绝尘。
花园的石桌旁,赵礼云略有些焦急地等待着结果,他知道赵月珠不好对付,此人jian猾狡诈,诡谲难测,心思深沉,非一般人可比。
想要让她就此伏诛怕是要费些功夫,他突然有些懊悔自己没有筹谋的更完备一些,他应该想到的,是自己Cao之过急了,想到这里,赵礼云更加有些烦躁,向来谨慎的自己,这回竟有些浮躁了。他屈着手指在石桌上不断敲击着,以此安抚自己的不安。
他这回千叮咛万嘱咐,务必要捉住赵月珠,先凌辱她,然后送去最下贱的勾栏院,等到大房再找到她时,已经是一个人尽可夫的ji女了。
赵礼云只要想想这个结果,就浑身畅快,脸上也显出一些暴戾乖张的神色,扭曲了他原本还算俊逸的面容,乍一看过去,只让人心中发寒。
就在此时,一道女声清凌凌响起:“大哥哥是在等谁啊,莫不是在等我吧。”
赵礼云转头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