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05 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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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出三天,迦南在相同的地点又办了一场饭局,目的是为了弥补上次造成的惶恐,这次宁崆也会到场,对外的消息是当天下午落地,晚上会尽早赶到。
眼下刚才出了吴品群这样的大事,按理来说大多数人都暗自怯缩,不敢再轻易到场这类张扬豪奢的局,但宁崆到场就不一样了。吴品群的位置空出来了,人走茶凉的道理大家都清楚,眼下正是续上这口茶的最佳时机,权利在前,从来不乏趋之若鹜的人。
这次的布置迦南交给了下手去完成,因为没什么实质性的目的,这样场合她大多随性,毕竟宁崆在外的面子,大多是她来填充。这类铺张到位的饭局,她即使反感,条件需要,也不得不到场。
在宁崆到来前,她得在。不然在场这么多双虎视眈眈的眼睛留不住。
只不过,多出一个没什么瓜葛的人。
看到迦南发现了自己,邬慈主动走过去,热切问好:好久不见。
他的口头禅。
迦南没搭理。
邬慈和她同样倚在香槟桌前漫不经心喝酒,丝毫不受在场诸多视线的打扰,含着笑说自己的话:我是被你晾开了?
迦南视线没往他身上放,但话听到了。也不介意闲着也是闲着,就回了:你不是也没错过什么?
邬慈耸眉,如果不是他一直关注着,他完全没有收到任何关于她活动行径的消息;例如说今晚他也是不请自来。
就算是吧。他勉为其难的口吻。
落进迦南耳里,就那么动听了。
斜过去一眼,警示意味很足,足到好像无需开口邬慈就已经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
摆清楚自己的位置。
他一副了然,左手插进裤子口袋,换了个话题。
我辞职了。迦总什么时候正式收我?
口吻倒是理所当然。
只不过迦南没有做出回应,而是被刚进入视野的另一道身影占据了思绪,只几秒的时间,她便决定不再停留。将手中空了香槟酒放回桌面,径直上楼。
邬慈寻着迦南最后的视线看过去也看到了那个女人,艳红色的礼服长裙,华丽的外表温婉的言行,几乎看到她的人第一时间都眼前一亮,欲上前聊上两天。女人颔首一一回应,从应对得体的气质来看,是习惯流连于时尚与奢侈品环绕的光圈中的人。而她,正是宁崆名正言顺的法定妻子。
结束完观察,邬慈迅速跟上迦南的步子,赶在电梯阖上之前闯进。
迦南蹙眉,想赶人。
邬慈先一步说:下面太吵了,我还是跟你躲一躲。
一点也不见外。
况且,邬慈嘴里那个躲一躲,怎么听都不太对劲。
邬慈曲食指挠了下鼻头,要是被人发现偷溜进来我这么一个闲杂人等,不是丢了迦总的面子吗。
迦南没好气:闭嘴。
他的话实在有点太多。
邬慈当即住了嘴。
电梯抵达七十九楼,邬慈跟着迦南往里走。
舒卿轶不是一直在国外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进门后迦南先是找烟,对外说宁崆不也是今天才回国?
邬慈扬唇轻笑了下,她总喜欢用反问的形式回答问题。很立竿见影。
找到烟后,她又在找打火机。
邬慈从口袋里掏出火机,打了两声火,然后扔给迦南,继续问:那她这个时候出现又是做什么?
迦南Jing准接住,看着邬慈把这里当自己家似的坐下,没把火还他,顺手抛在茶几上,抽了口烟,胸腔里同样的狐疑顺下去,正要开口。
我猜猜看。邬慈先一步说。
迦南意外地看他一眼,淡去眼中的情绪,没说话。
我所知道的,宁崆从来没有让舒卿轶插手过事业,就连公众的报道也只两家联姻的时候传出来过,宁崆做事一向低调、重谋略,婚后一步步让舒家脱权直到今天的一手掌控,其实也才不到一年时间。说着,邬慈看向迦南,试图从她的脸上得到自己信息是否有误的反馈。
迦南难得颔了下首。
邬慈停了稍许,是想起刚才迦南在楼下见到舒卿轶的反应,看起来迦南事先并不知情,鉴于迦南和宁崆对外的关系,宁崆不可能连舒卿轶要到场的消息不告知给她,说明就连宁崆自己也不知道,而从舒卿轶今日出现时的状态来看,她是有备而来,至于是宣示身份还是另有目的,难说。
思绪很快收回。
他张了张口,看上去就像是一时卡壳,被疑点难住没想通。
只是,在迦南眼里,他完全没有必要顾虑什么而做相对应的伪装。点了点烟灰,她听他往下说:这应该是宁氏内部的问题。
不过问题不会无缘无故生起,而所有的问题最终都是关乎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