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下巴,故意打趣道:“那我该怎么反抗?”
厘央眉心皱起,认真思考起来,“俗话说以牙还牙,但他毕竟是你爸爸,我们不能用烟头烫回去,也不能动手,那就……那就跟他讲道理!如果说一遍他不理解,那我们就多说几遍。”
蒋树含笑,厘央没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把她和蒋树归类为了‘我们’。
厘央认真想了想,觉得这个方法可行,拍着胸脯说:“你如果说累了,就换我去说,我很有耐心的,只要我一直说,他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蒋树失笑,“行,那我们就跟他讲道理。”
厘央开心地笑了笑,踮起脚尖,像个小大人一样摸了摸蒋树的头,“小树,你穿裙子其实很好看。”
蒋树勾唇,低头看着她的眼睛,“小朋友,你的审美很离经叛道嘛。”
厘央睫毛颤了一下,目光停留在他靠近的眼睛上。
阳光落下来,给蒋树的眼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瞳孔乌黑,眼白干净,澄澈的眼中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是真的很好看——厘央在心里默默嘀咕了一句。
“既然我们小央喜欢哥哥穿裙子……”蒋树弯唇,手指勾住厘央的帽子,给她转了一个方向,“那就陪哥哥再去买几条裙子吧。”
钱霜霜的服装店离这里不远,一来一回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厘央又给蒋树Jing挑细选了几条好看的裙子,装袋子的时候她偷偷看了一眼尺码,忍不住在自己的腰上比划了一下,轻轻咬了一下下唇。
蒋树凑过来,看了一眼她的腰,“不算太粗。”
“……谢谢。”厘央生无可恋。
“能吃是福。”蒋树捏了一下她软乎乎的脸颊,“你一看就福气满满。”
厘央转头去咬他的手指。
蒋树飞快躲开了。
厘央追上去打他,两人打打闹闹的跑远。
钱霜霜目送着他们远去,低头继续擦口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感叹,“年轻可真好,老娘情窦初开的时候怎么没遇到帅哥呢。”
厘央和蒋树一路打闹着回到十三巷,厘央额头上微微冒了汗,nai白的肤色晶莹剔透,脸颊被蒋树捏过的地方还微微红着,看起来像一颗水灵灵的红苹果。
蒋树路过家门口,却没有回家,直接往前走。
“你去哪?”
蒋树晃了晃手里的袋子,头也不回说:“把裙子放到冬姐那。”
冬姐?
厘央想起了上次远远看到的那个模糊身影,纤细美丽,像一道剪影。
厘央抬眸望去,蒋树已经走进了他家隔壁的院子,雕花铁门很快关上,厘央只来得及看一眼空荡荡的院子。
十三巷家家户户门前都种着月季花,五颜六色,争奇斗艳,看起来一片热闹,只有‘冬姐’家院子门口什么也没有种,门口那块地孤零零的空了出来,看起来有些冷清。
厘央猜想,‘冬姐’应该跟蒋树一样,是一个很特别的人。
他们是住在隔壁的邻居,还是青梅竹马,感情应该很好。
厘央摸了摸自己微圆的脸颊,推门回了孙nainai家。
孟希今天有时间,做了四菜一汤,远远就能闻到饭菜下。
厘央对着满桌子的菜咽了咽口水,站在原地纠结了一会儿,才对着厨房喊:“姐,给我盛半碗饭就行。”
孟希拿着空碗走到厨房门口,轻轻挑眉,“你确定?”
厘央看了一眼只有手掌大小的碗,又看了一眼那些色香味俱全的饭菜,艰难挣扎,“要不……比半碗饭多一丢丢?”
“行。”孟希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拿着碗往回走,“等会别后悔。”
“等等!”厘央伸出了尔康手,痛苦闭眼,飞快说完,“要不还是一整碗吧。”
算了,以后再减吧。
反正孟希这两年常年到处跑,她也不是经常能吃到孟希做的饭菜,就再放纵一个暑假,等她回到宜城后,一定立刻就开始减肥!
孟希一脸‘果然如此’的笑了一下,很快把饭端了出来。
厘央看着面前满满一碗饭,痛苦又快乐的拿起筷子,手指颤抖地夹了一个黄金虾仁,细嚼慢咽的吃了下去。
孟希看她吃得一脸痛苦,还以为饭菜出了什么问题,夹起一个黄金虾仁尝了尝,“难道是我厨艺下降了?没有啊,这不挺好吃的么,你怎么吃的一脸痛不欲生。”
厘央喝了一口水,慢吞吞说:“我想减肥。”
“央央,你不胖。”
“你只是脸圆。”
“……”
厘央抬手摸了下脸,了无生趣地问:“真的很圆吗?”
孟希打量了她一会儿,“圆的很好看,让人很想捏。”
厘央及时挡住她的手,护住了自己的脸。
她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屋子,疑惑问:“孙nainai不出来吃饭么?”
“孙nainai今天血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