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曹清越为什么最后没有去母留子,毕竟李若芸的存在对曹清越来说太过冒险了。那是因为李若芸以前朝宝藏为饵,让曹清越放她一条生路,曹清越答应了。只不过当李若芸找到李若絮时,才知道李若絮已经把地图给毁了,她待在你身边十几年,不过是为了找地图的一些蛛丝马迹,得到那批宝藏,为她那个儿子登上皇位添一点助力,毕竟其他的她也做不了。”
“可谁知道大皇子不争气,企图效仿他老子,也整一段民间佳话,万人传颂,最后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淮阳之困是他与西番做的交易,其实哪有什么水寇,是他把城防图透露给西番,让西番可以顺利攻下淮阳扫荡一番,等他到淮阳时,西番再佯装打不过撤退,可西番既然进了淮阳城哪能说退就退,如果不是有人斩了西番首将,那现在北朝是怎么个形势都不得而知。”
“以宋润庭的性子,他自己虽然Yin狠毒辣,他也可以忍受自己的儿子无能,但绝对不能接受有人勾结外敌毁了他的江山,所以大皇子指定是无缘于皇位了,所以李若芸又找上了我,她知道我手里有宋润庭的把柄,她说她手里有地图,想要地图换宋润庭的把柄。谁知道她手里的只是半张,剩下的半张迟迟弄不过来。”
李若雷看向李若芸,“你看,人家早就怀疑你了,你还以为自己做的一切都天衣无缝,李若絮你比不过,就连李若絮的女儿你也比不过,李若芸呀李若芸,你活得未免太失败了点儿。”
李若芸恨不得掐死李若雷,可她现在武功尽失,除了杀杀鸡,做做饭,别的什么都做不了。
李若雷说错了,柳筠虽然早就怀疑过身边人,但从来没有怀疑过李若芸。
“怎么样,故事Jing不Jing彩,够不够换你手里的地图?”李若雷声音里都带着兴奋,李若芸越气急败坏,他越高兴,“只要你给我地图,乌月的解药我立马给到,我也不要裴家人的命,我和他们无怨无仇,我和你更是无怨无仇,相反,因为你是李若絮的女儿,我反而希望你可以活下去。”
李若芸上前一步,“婉婉,你难道不想知道你亲生父亲是谁?柳见是不是你的父亲,你给我地图,我给你解药,还告诉你,你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
本就不牢靠的同盟,柳筠不过轻轻一试,两个人便开始狗咬狗。
柳筠看着这两个人,他们曾是母亲相依为命的兄弟姐妹,现在为了一张不知道真假的地图,变成了这副模样。
她看向李若芸,“我的亲生父亲如果不是柳见山,难道是当今皇上?”其实她心中已经有了七八分的肯定,如果她的容貌有那么重要,重要到可以惹来杀身之祸,那证明她和某个很重要的人应该长的很像,再结合刚才李若霆那个故事,其实不难猜出。
柳筠从李若芸的表情中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李若芸已经过了最初的惊慌,既然她已经猜到,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婉婉,你的确聪明,没错,你样貌大半随了宋润庭,你跟宋润庭他亲姐,嘉德公主长得一模一样,不然你以为你娘为什么让你吃星月移,把你的样貌隐藏起来。当初是我帮着你娘逃离宋润庭的,我本没有想让她活,但是她本事大,勾搭上了柳见山,柳见山不仅让她进了柳家的门,还忍下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所以说,要论拿捏男人的手腕,她李若絮是天底下头一份。宋润庭一直以为她已经死了,他对她可真是用情至深,不管是你婆婆林羌之,还是那个四六不通的民间贱女人,她们身上都有你娘的影子,我从来不知道他宋润庭还能是个情种。”
李若芸说到最后冷笑起来,脸上歇斯底里的Yin狠让柳筠心里发寒,李若雷有些嫌弃地后退两步,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已经疯了。
柳筠已经没有再听下去的必要,她转身离开,李若雷急了,“你怎么走了,你身上的乌月不想解了,还是你不想要命了?”
柳筠没有转身,“如果我说,我身上的乌月已经解了,你们是不是该失望了,毕竟这是你们现在可以威胁我的唯一筹码。”
“不可能。”李若芸失声大喊。
“这个世上不可能的事情太多了,nai娘,你不是给我上了一课吗。所以,凡事要给自己留一条退路,你以为永远不可能的事情现在真的发生了,你们却没有准备第二条路,我都替你们着急。”
柳筠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不管后面的叫嚷,她想她以后再也没有见他们的必要。
柳筠出了地牢口就看见了裴晟,她看着他,勉强笑了一下,“你都听到了,我应该不是在做梦。话本里都写不出这么曲折的故事。”
裴晟紧了紧她领口有些松的大氅,拉起她的手,踏着满地的星光,向前走去,“真相往往都带着残酷,以前的事情不是我们可以决定的,不管发生了什么,有怎样的收场,都不是你的错,这个结果你接受或者不能接受都没关系,你就当看了一出戏,读了话本里的一个故事,你只是看客而已。你只需要知道,你是梅若瑶的女儿,你有一个好母亲,她有情有义,在这个世上最爱你。你还是裴晟的夫人,南淮的世子妃,他风流潇洒,”他凑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