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到什么一样,下意识得有些抱怨的意味:“见你一面真的难……“
像个不讲道理的小少爷。季寒心中笑了笑,好整以暇地等着他的继续严厉批评。
看着季寒带笑的目光,沈约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连忙停下,觉得自己所为似乎太过将季寒化入亲密之人的范围了。
可是,明明不过。
沈约刚刚从床上弹起来,连衣服都还是歪歪扭扭的,虽然一个不少地都穿着,但是那人的衣裳与人一样的金贵,则不过是揉搓几下就皱巴巴的厉害,沈约这衣服怕是不好直接回府,再说了,现下也已经太晚了,季寒也不放心这人回去。
季寒道:“都是我的错。”
沈约:“......”
沈约心中涌起一阵自己好像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的罪恶感。
季寒道:“今日有些太晚了,你回去也不方便,不然今日就先在我这歇脚一晚,明早再随我一块上朝,到夜里再在礼部参加琼林宴好了。”
在这吗?
沈约心里有些忐忑,看了季寒一眼。
季寒有些好笑道:“你放心,我给你去安排间厢房,除了离我这里近一些,还是比较好的。”
沈约道:“......我没有多想。那糕点好吃吗?”
冰粉糕?
季寒舌尖一丝味道都没有,但心上一丝甜腻萦绕着,沈约的用心在他身上这个认知让他莫名地想要得到更多东西。
季寒看着沈约,道:“很甜。”
沈约明显有些不好意思,耳根微微发着烫:“你喜欢就好。冰粉糕是用冰霄花的花瓣做的,虽然现在快入秋了,但我还是觉得冰粉糕很好吃。只是,现在有些晚了,你还是不要吃这些了。”
他在外人面前,本是温文尔雅的君子模样,偏生在季寒这一阵的叮嘱,口吻太过认真,像真情流露的孩子。
季寒不由地笑道:“我一定听杳杳的话。”
沈约又猛地看他,“杳杳”两个被季寒念的格外好听,像清冽的水,又像是情人之间的呢喃黏腻。
沈约道:“......你,你为什么要叫我这个?”
季寒闻言,顿了一下,俯身逼视沈约,沈约忽然被他压在床,那张在外人面前波澜不惊的脸上隐隐发烫。
危险的距离,不是正人君子的沈约能够承受得住的,呼吸嘈杂在一起,连着窗外不知道何事下起的暴雨声音,铺天盖地的气息将沈约完完全全包围住。
那是熟悉的冰霄花特有的洌香,不知道是季寒自己身上带的还是季寒刚刚品食的那带的。
沈约正想要挣脱,季寒猛地抓住他的双手悬过头上方,沈约手足无措地看着季寒。
季寒的话也是绵密的、虽然没有特别的激动,但是还是有一些隐隐流露出来的真情实感的想念:“杳杳么?”
“之前娇气得喝醉酒都要我抱,现在却生疏如此,杳杳连这一个名字都不让我叫了?”
??!
沈约的心以一种从来未有过的频率跳着,就像有着一千只蜘蛛在他心上扎扎实实地走过,又像是忽然有一片冰落在温热的心上,反差与刺激,乖乖与叛逆。
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但是沈约看季寒的神情不像是在骗人。
距离太近,沈约甚至可以听到那跳动频繁的声音。
季寒,他在回忆。他在尝试。
他在尝试唤醒忘记了自己的爱人。
沈约心头一动,忽然想:难怪之前自己会把自己的小名告诉这人了。
沈约一向张牙舞爪的小嚣张脾气收敛地一丝脾气都没有。
沈约抬头认真道:“薄山,对不起。”
“我忘记了很多很多的事情,包括我们之前的事情。我说过我会好好对你的,我一定会做到的。我......我毕竟遗忘了太多东西,现在一下子让我恢复到和以前一样,对我有些难度......”
季寒眉眼弯弯,眸子清亮,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示意他说下去。
沈约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坚定说道:“但是......给我一点时间,我想我会想起你的。”
真是个小善人。
好像想到了什么,季寒语气忽然变冷了几许:“只是想起?”
沈约顿默不语。
沈约的手被束缚得有一些疼痛,没有忍住,眉头蹙得很紧。
季寒放缓了语气,道:“怎么了?”
沈约目光落在自己已经擦红的手腕上。
沈约道:“能不能......放开我的手。”
季寒闻言手上的力道轻了许多,从一边的抽屉里拿出药来。
“来,我帮你上药。”
沈约连忙摆手:“不用了。“
但是怎么可能拗得过季寒的力气呢。
沈约觉得那药清清凉凉,季寒的手劲不小,但是处理起来小心翼翼,沈约微微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