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今天你和镇北王看起来很有默契的样子,看到你这样,我就明白啦。”岁岁捏着回春诀给他止血,好在伤口看起来并不严重,只是看起来吓人而已。她问:“怎么会受伤?”
宋今朝叹了口气:“刺杀……不算太成功,莫如山护着薛采翎。我们也是那时候才知道,莫如山竟然是犬戎人。他们在犬戎人的掩护下,跑了。”
“犬戎人为什么还在圣都?”
“谁让他们背后有宋修尧帮忙收拾烂摊子呢?”宋今朝扯了扯唇角,他没告诉岁岁的是,他砍了莫如山的右手,那只要了岁岁性命的右手。
岁岁又问:“那……镇北王呢?”
“他没事,我才受伤了好不好。”宋今朝的肤色本就白,此时因为失血过多,越显苍白,像个小可怜。
岁岁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那你快去休息吧!”
“好。”
宋今朝虽然脸白了点,但是真的没什么大碍,非常麻溜的洗漱。他要换下身上染血的中衣时,本以为岁岁会在屋子里看着他换,没想到她竟然这么自觉的飘了出去。
宋今朝有些纳闷,难道他平时换衣裳岁岁也不在吗?那他漂亮的身体,岁岁岂不是都没有看过了?
岁岁估摸着时间飘了进来,却见宋今朝只脱了外袍,正坐在榻上沉思。他的表情非常严肃,让岁岁也不由得跟着担忧,感觉他遇到了了不得的大麻烦。
“殿下,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岁岁飘过去,轻声说道:“虽然我不一定能帮你解决,但我会很认真听你说话的。”
宋今朝回过神来,懊恼他刚才在乱七八糟的想什么!他用一声干咳来掩饰自己的尴尬,然后说道:“我……我记起金创药用完了,要先拿新的,才能换衣裳包扎。”
岁岁狐疑的盯着宋今朝,从医药箱中拿出一瓶金创药:“这个不能用了吗?”
“可以。”宋今朝有些时候总是出奇的淡定,他接过岁岁手中的金创药,看向岁岁:“你不出去吗?”
“你是不是想要我给你包扎,只是不好意思说呀?”岁岁恍然大悟。
宋今朝想让岁岁帮他包扎,又有点不想,他怕他今晚又会做奇怪的梦,要是被岁岁发现了多不好意思啊。
宋今朝暗想,他一直非常淡定,泰山崩于面前而色不变,但是岁岁一定会非常害羞的,还是不要让她包扎了。
只是在宋今朝苦思冥想的这一瞬间,岁岁已经将金创药放到一边,掀开他的衣裳,用清水帮他擦拭干净伤口,上药包扎,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宋今朝如梦初醒一般,将从肩头滑落的衣裳拉上去,他不好意思的说:“谢谢。”
“没事啦,以后我在,都会帮你处理伤口的。”岁岁善解人意的说道。
宋今朝轻轻的“嗯”了一声,趁着岁岁收拾药品的时候,他换了一身干净的中衣,对着岁岁说:“休息了。”
岁岁自发的飘过去,在角落躺下。宋今朝也没说让她过来一点,反正岁岁睡着了就满床乱滚,有时候还往房梁上飘,拉都拉不下来。
宋今朝翻了个身,面对着岁岁,说道:“我们再说会儿话吧。”
“说什么?”
“不知道,我想听你说话。”
岁岁认真的想了想他该和宋今朝说什么,她想了很久,宋今朝都已经闭上了眼睛,她才小声开口:“殿下今年有成婚的希望吗?”
嗯?宋今朝震惊:“这么快吗?”
岁岁想看见宋今朝成婚再去投胎,今年他不成婚,她就看不到啦。岁岁认为婚姻是另一段人生的开始,也意味着宋今朝真正长大,去承担作为一个男人的责任,岁岁想见证这一切。
“殿下觉得太快了吗?”岁岁有些失望,但也没有强求,她笑着说:“那就晚一点好啦。”
孟祐年今晚和宋今朝提过岁岁复生的事情,岁岁是不是也知道这件事,所以才会问他姻缘?岁岁是想嫁给他吗?
宋今朝慢慢的改口:“如果是我喜欢的姑娘,明天成婚都可以。”
“那殿下喜欢怎样的姑娘?”岁岁问出口时,觉得这个问题有些耳熟。她前几天在去钟灵寺时,她也问过。
当时宋今朝也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她。
宋今朝显然也想到了,他声音温柔,用岁岁当初的回答,同岁岁说道:“我喜欢像岁岁一样的姑娘。”
岁岁小声嘟嚷道:“这明明是我的回答。”
“可是岁岁,好巧啊。”宋今朝声音带笑:“我们喜欢的,都是彼此哦。”
岁岁歪头看着他,有些懵懂的说:“殿下喜欢我这样的姑娘?我好普通,我和很多姑娘都是一样的,可是你却一直没有遇到喜欢的姑娘。”
“你不普通,你是独一无二的,世上再没有一个和你一样的姑娘。”宋今朝认真的说:“世上只有一个岁岁。”
宋今朝的眼眸,明亮又炙热,被他注视着,岁岁甚至觉得脸颊有些烫。
这种奇怪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