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卧撑准备!”
苏铭心下一颤,还未等他的身体做出什么反应,活跃的想象已经冲破神经,唤醒了他记忆中那一幕幕令人血脉喷张的场景和情节:身着白袜白内裤上身赤裸着滚动着油亮汗ye的体育生,成绩不达标而被迫加练到肌rou颤抖着求饶的废柴士兵,不好好练功而被罚撅着挺翘的小屁股等待着受罚的小少爷。一股炙热的洪流从小腹猛地腾起,直冲脑门,蒸得他面色通红。为了遮掩,他扭捏几下后,顺从地趴下,将双手撑在地上。
健身房里静悄悄的。平时到了下午六点,这里早是一人一个坑儿,汗腥味儿混杂着刺耳而稠密的音乐鼓点儿,把这小房间填充得饱满强烈。今天不一样。手下们知道苏铭要来,尤其知道路飞羽要教苏铭练功,一个一个地躲且不及,更不敢来凑热闹。
小少爷苏铭撑在地上,头冷不丁地靠近了地面,便闻到地面铺着的软垫上散发出来的泡沫、脚臭和臭烘烘的汗味,平时他肯定是感觉恶心,闭气不去闻它。可是这会儿,他的余光看见路飞羽白皙光洁的脚底板也踩在柔软的小垫上,脚指甲被剪裁得齐整,茧子被打磨得光滑,脚面上的青紫血管依稀可辨,他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将目光移到别处。
“五十个还是一百个,你说个数。”苏铭大声地说,似乎要将自己早就飘远的思绪死命扯回来。声音过后,更显安静,路飞羽不说话,偶尔走两步,脚底挤压软垫发出“啵”的一声,仍然不说话。他能感觉到路飞羽的目光在他的身上逡巡,犹如老鹰盯着一块死rou,他希望自己是一块死rou,希望鹰嘴快点啄下来,再快点,再密点,像皮鞭一样快,像滴蜡一样密,他就像被皮鞭抽打着,被滴蜡痛得涕泗横流那样快活,“一百个吧,你随便说,反正我也做不了那么多,我最多只能做二十个俯卧撑,再晾一会儿,我就只能做十个了。”
“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罚你?”路飞羽问。
“知道。因为我说我没妈,你替你小姨生我的气。其实你何必生气呢,你小姨都没生气,再说她本来也不是我亲妈……啊!”
他的屁股上突然挨了一下。
“啊!”又是两下。
他就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被人轻轻地弹了三下,外面紧紧勒着的一圈花萼突然瘫软了,泄松了,千万片花瓣争抢着从花萼露出的小口儿中挤出来。他也是如此地瘫软了,泄松了,一颗烟花在他的大脑中蓬勃着升起,一丝透明拉丝的ye体从他双腿之间挤出来粘在内裤的布料上,他勃起了。
屁股上的三道伤,先是热,热完了疼,疼的地方像是有什么东西鼓动着似的,一跳一跳的。带着他的神经也是一条一条地抽搐着,他耳根红成一片,满脸通红,难以呼吸。他甚至没有大声喊叫,所有的脑力都被用于回忆他穿着哪一条运动裤,计算着以路飞羽的角度是否能看到他勃起的下体。
“你还不知道错。你这些话,小姨听了多伤心。”路飞羽喋喋不休,苏铭的心思早不在这里了。
他记得自己穿着那条白色的宽松的运动裤,虽然是宽松款,但是白色短裤,如果有不明ye体流下来会不会很明显。他很明显地感觉到内裤有点shi了,被风一刮,透漏着点密密麻麻丝丝缕缕的凉和痒。都怪他刚刚胡思乱想,什么体育生,他就不该在脑袋里装这么多黄色废料,这下好了。
他思想来去,最终还是觉得低头看一眼更保险。
趁着路飞羽还在教育他,他装作手足无力地抬了一下屁股,同时低头向后看了一眼,玛德,太快了,什么都没看到。
“别抬屁股,好好保持。”路飞羽眼尖地看到了苏铭的小动作,他在苏铭身侧蹲下,手轻轻地拍了两下苏铭的屁股,说:“屁股夹紧,用力。”
苏铭感觉路飞羽的手抚摸过他的屁股,透过衣服布料,温热的手掌拂过他火辣辣的伤口,翻涌起更为猛烈的洪流,他感觉屁股那里的肌rou猛地紧绷到一起,几乎快要抽筋了,一股甜蜜的疼痛窜了上来。
他感到前面勃起得更厉害了,甚至于汹涌。他瘫软着想躲避始作俑者的那只大手:“我,我知道了。”
“腰也不许塌下去,腰腹用力。”
那只手,那只温热有力的手掌又来到了另外一边。它从胃开始,向下,向着小腹,向着他双腿之间,向着那个因为挨了三巴掌而像个变态一样兴奋地勃起了的地方摩挲,一路摩挲,一路痉挛,先是胃,然后是敏感小腹,随后他的两条大腿根部也开始颤抖。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直到那双手无意之中碰触到了他勃起的下体,那双手的主人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惊讶,他的大脑一片空白,随后由羞耻填满。
时间被拉得很长,墙上挂着的时钟推动秒针走过的每一声“滴答”似乎都花费了巨大的力气。苏铭不敢抬头,他是弟弟,他有权这样做。
终于,路飞羽说:“今天就到这儿吧,明天再说。你……你起来吧。”
苏铭终于松了力气,他跪在地面上。他感觉有些失望,仿佛他曾经期待着什么的发生。可是什么也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