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的快慰,毕竟这就是学习的魅力,然后呢?然后我就很难沉下心来去应对这些所有人都假装应对的考试,他们在我面前生活着,在我为了很少跟我联系的妈和我自己毫无光亮的未来焦虑的时候,他们那样痛快地生活着。我那时也许也会有这样的想法吗,对着太阳想我会是什么样子,我的存在对于太阳又有什么样的意义;可后来我慢慢找到了结果,当我能的确以宏观的资本与角度来思考,我就的确能得出结果了。我收回目光时又想,现在的我并非等同于他们,我意识到或许我已经超越了他们。这时候我打开微信,发现那个男同学又发了许多次好友申请,但我因为一直没打开微信过所以一直没看见,现在我甚至没有点开详细看的动力,只是注视着手机上另外一个绿色的标志,然后我把我整理好的图片发了过去。我是要证明什么呢?虽然的确没有证明的必要,但我的确是想说些什么的,为我自己或者为了像那位珊娜的朋友一样的人反驳,这样缺少论点的反驳是我能支出的最高标准,愿意理解的、愿意看见的都能理解和看见,如果需要的话,我还能把这消息发给任何人。我把手机翻面过去,想起之前也想过要把东西全部删光了之,现在很少想了,现在我握着的那个从头再来的机会,或许我还能做更多的事情,我也正是怀抱着这样的希望生活下去的。——生活。
“今天的餐厅还喜欢吗?”他说。“喜欢!”我坐到他身边说,“吃的玩的都很喜欢,不过我喜欢这样散步,下次跟我一起去吧。”“我还是喜欢这里,”他笑着说,“不过你倒可以多出去走走,多看看别的东西。”“或许我就喜欢待在你身边呢,”我说,“或许我就喜欢待在一个地方不动呢,或许我就喜欢这儿呢?”说到这里他已经笑起来,他和我早就做好了相互推开的打算,但也还是会这样背靠背或者肩并肩地坐在一起,我们可以不被任何关系定义。他亲吻我的额头,然后亲吻我的嘴唇,但没有任何进行其他行为的意思,好吧,我想,我还可以再等的。他有些抗拒我,他应该也看出了我的疑惑,所以他开口说,“你对Robert Axelrod怎么看?”
他的演讲被我的亲吻打断了,然后我跨坐在他身上说,“Nonsense,我不想听,至少现在我能拒绝他们。”“好吧,”他无奈地搂着我的腰说,“那我们今天要晚睡了吗?““是的,”我说,“陪我熬夜吧,杰克。”
灯很快就亮起来了,我想起那些新闻里做的动画,半颗地球上灯火通明的样子,世界亮起来,从多么高看过去都很美。我就一直安静地看着,一直到下飞机为止。杰克出来接我们,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很想抱抱他,所以我就抱了,莱娅在旁边笑着补充说,“今天是爷爷订的位置啦,下次还是要沾你的光啊!”我认真地道谢,他说不用客气,我们牵着手往回走。钱的确是莱娅出的,但如果不是杰克的名字我们根本就进不去,所以现在就更感激了,因为今天的饭的确很好吃,我吃得也很高兴。
开车回去还了钥匙,上去之前我回头看我走过的地方,步数还挺多的,但我还没觉得肌肉酸痛。“这么算我们飞回去是不是得九个小时?”我上飞机的时候开玩笑说,飞行员好笑地说,“我们可以为您争取只需要八个小时不到。”“没关系,不着急,”我说,“不知道从上面看下去是什么样子。”莱娅打趣,“上午不是看过了吗?”“傍晚又不一样啦,”我说。然后我指着下面之前去过的地方说,之前会有人在天上这么看着我们吗?莱娅摇了摇头说,“就算是在天上大家也都忙着赶路,很少有人有你这样的空闲……他们都被各种各样的目的填满了。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总能觉得很放松。”她放松下来,瘫在座位上说,“要睡一会儿吗?”“不了,”我说,刚吃了晕车药,现在我想看看下面的样子。
“你们有了利益冲突吗?“我直接问道,他也直接回答,“是的。”“好吧,“我说,“我不会再跟他联系了,我觉得我们也很难有联系了。”“是吗,”他礼貌性地质疑了一下,又说,“我相信你,奥黛,我也一样喜爱着你,我也相信你对我的爱并非是一时冲动、突然兴起,我仍然愿意为你付出,我的小羊羔,但我知道你也无法拒绝他们的。——当然,我没有说我比不上任何人的意思,你也知道我的能力,任何能力,只是……”
后来我们在卧室开着窗户聊天,他戴着眼镜看书,又抬头问我。
很难不回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时候我就意识到我对他一见钟情。莱娅叫他爷爷,但我很固执地在私下叫他杰克,而且因为莱娅要上大学,那几个月我在这儿住的时间比她还要久,他在家的时候我就一直跟着他,他出去办事我也在家等着他回来,好像越说越像家养的小狗了。他似乎也明白我的意思,偶尔会给我塞小零食,从哪里出去都会给我带东西,有几次莱娅发现了,开过一次玩笑就不再开了,她也明白了我的意思。他家里的用人也逐渐熟悉我了,平时除了少数几个来办事的也不会有人过来,我就在这儿住着,我猜我能住到我们彼此之间相互厌恶为止。但答案是直到我被爷爷奶奶叫回家为止,他们不希望我这样被溺爱,我不能成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