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秦睡到第二天自然醒,不由得感慨已经多久没一觉醒来就是上午十点了,退休真好,儿子不捣乱就更好了。
白念筝不见人影,新官上任应该很忙才对,上要管顾公司下要看着不安分的家伙,估计还得应对长辈族老抛来的各种难题,按当初白秦的忙法,别说做爱,睡觉都是奢侈事儿,还不敢睡死,生怕梦里被割了喉咙。
他坐起身,除了屁股火辣辣的痛以外,还感觉脚上不太对劲,掀开被子一看,镣铐圈着脚脖子,中间连着条铁链,长度只能正常走路。
他冷静地盯着脚看了两秒,下床开始搜查房间,昨天他回来只是检查了房里有武器的地方,今天白秦揪起枕头,发现床头和床板的缝隙处塞着东西。
他手一探,拎出来一个项圈,连着铁索,另一头看样子钉在墙上。
白秦塞回去,托着腮,陷入沉默,平生头一回对自己的育儿方式产生了怀疑。
床头柜上摆着牛nai、面包和字条。
——房间里装了监控,父亲大人好好休息,想吃什么让保姆姐姐做就好,床头柜里的礼物一定要带好,不然我会很伤心啦。
啦个大头娃娃,这崽种就差没把性奴养成计划拍脸上了。当然,他暂且没这个胆,暂且,等国内外平复下来,白念筝在位子上坐稳了,白秦要是还没跑路,那就是真的叫天天不应了。
给个巴掌喂颗枣,软硬兼施这套对别人有用,对白秦有没有用要看他心情,就算是现在看似被动的处境,对白秦来说也就是陪小孩玩玩情趣游戏。
如果现在白念筝对他的限制与禁锢是违背了她的遗愿,那他该离开吗?如果身为家主的白念筝非要将他留下,他又该留下吗?
他的家族教会了他如何谈生意,如何照顾家人,如何杀人,如何握枪,这些构成了他前二十三年的生活,直到遇见她。
在那之后,他还没等到她教他什么叫“像个普通人一样自由自在地活”,她就永远地离开了,最后由他教出来的孩子,果然也无法成为正常人。落到现在这样被儿子憎恨报复,也是无可厚非,自作自受。
白秦不是多愁善感的人,这些问题慢慢想也不急,反正现在的日子也不差。
慢条斯理地解决了白念筝留下的早饭,白秦好奇白念筝口中的“礼物”是什么,拉开了床头柜。
润滑和无线跳蛋。
见过不知多少大风大浪的白秦把小小的震动玩具掂在手上把玩,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腹诽就这?
他压根没介意监控后白念筝是不是在看,往跳蛋上抹了润滑就岔开腿送进红肿的小xue,那里昨晚被白念筝折腾得够呛,本来就是初承人事,狗崽子还从头到尾一股要Cao死他的劲儿乱撞,得恨他恨到什么地步了。做到后面爽是爽,痛也是真痛,白秦塞进去的时候还碰到了边缘,疼得皱眉轻嘶一声。
体内多了个异物,不妨碍走路,白秦正打算穿衣服,这才发觉一个问题。
昨晚两个人做完就睡了,因而直到现在白秦还是裸的,现在这样也没法穿裤子。
白念筝百分百是故意的,只要他想出去——如果可以的话——就必须裸着下身。
养出这么个狗东西白秦只能认命,幸好秋天里不至于热,穿好上衣后从衣柜里翻出件长款大衣,只露出一双小腿,趿拉着拖鞋试着打开门,没锁。
门口两个人都是白念筝的心腹,同属白家支系,虽然白秦已经不是家主,白念筝对他的态度也很暧昧,但只要白秦没死,没人敢怠慢他,都是恭恭敬敬低头躬身,目不斜视。“老爷。”
“嗯。”白秦没什么反应,惯常淡漠的上位者气势,让人不由自主小心翼翼起来,其中一个属下酝酿了下措辞,对他说,“别墅以内您可以自由行走,不会有人来打扰您,如果您觉得闷,可以到外面走走,但一定要有人随行,现在形势很乱,必须以您的安全为最优先级。”
这人没明说,但白秦知道这都是白念筝的意思,点点头,暂时没什么兴趣去试探这个“外面走走”的范围有多大,鬼知道是不是白念筝挖了坑给他跳,转身去了书房,铁链随着走路在廊上碰撞回响,发出清脆刺耳的声音。
两人目睹着白秦修长从容的背影,明明没有一点动怒迹象,常年身染血腥居于高位的压迫感却在不声不响间散发,没有一点禁足中的憋屈愤懑,他从房里出来时,若不是锁链发出声响,他们几乎恍然以为一如往昔,差点脱口而出一声家主。
白秦的随和淡漠,对旁人来说就是要毕恭毕敬地揣摩心思;白秦的佛系也是真的,前提是对面顶得住这尊大佛,真肆意妄为起来脑袋都不知道怎么开的花。
白秦捏住书房门把,看似正常开门,实则力度大得出奇——刚才在那两人面前,体内的东西突然剧烈震动,他猝不及防差一点发出不该发出的声音,还好似乎只是要给他个下马威,很快就歇了下来,他这才步履如常地走到书房。
虽然拿捏人的方式很普遍,但很有效,换个人被这样来一下就又气又怕又心惊了。看在这一下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