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庭却唏嘘道:“可是有些人手里拿着苏砚的信,却不让我们看。”
看来,他是想用督公的信,来换苏砚的信。
幼恩撇了撇嘴,“你这人怎么这样。”
“督公在那封信上写了他最近发生的挺多事,只是可惜......”说着,他叹了一口气,故作惋惜:“可惜你看不到了。”
幼恩没忍住问了一句:“督公发生了何事?”
苏庭挑眉,“你让我看苏砚的信,我便让你看督公的信。我们交换,很公平。”
可恶。
她不想让他看苏砚给她的那封信。
可是...此时她的好奇心已经按耐不住了。
她好想知道督公在那封信上写了些什么。
苏庭见她神色间已有几分动容,便趁热打铁地说道:“至于吗?不就是一封信吗?苏砚还能在信上写什么见不得人的话?有什么不能给我看的?
难不成,他真在那信上写了什么?”
“没有!”她立马反驳。
苏砚在信上才没写什么见不得人的话......
他写的,只是一些很平常很平常的话。
其实没什么的。
她应该...可以拿出来吧?
苏庭又道:“别犹豫了,快告诉我你把信藏哪里了,我去找。”
幼恩终于开口:“在我桌上的那本书里夹着。”
“我去拿!”苏庭就要往她屋子里走。
幼恩忙拉住了他,“我要看督公的那封信。”
苏庭乐呵呵笑了笑:“看,在我屋子里的小箱子里,你自己去找便是了。”
幼恩见他面上笑容有些奇怪,狐疑地问:“你总不会骗我吧?”
“我怎么可能会骗你,我是那样的人吗?我要是骗你,我就不是个男人。”
“我就信你这一次。”
说罢,幼恩往苏庭屋子里去,苏庭则是走进了幼恩的屋子。
她找了大半天,依旧是一无所获。
苏庭那小破屋子里哪有什么督公的信。
别说督公的信了,她连那个小箱子的影子都没瞧见。
那时她忽然觉得,她的智商受到了侮辱,她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
她竟然还敢相信苏庭的话。
她怎么还敢相信他说的话?!
“苏庭!你又骗我!”幼恩气冲冲地走到屋子里,冲着苏庭道:“压根就没有什么小箱子,你就是在唬我!
你都说了,若是骗我你就不是个男人!你怎么能这样!”
苏庭此时正在看着那封信,他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我原本就不是,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太监罢了。”
说着,他抬眸冲着幼恩绽放了一个极其灿烂的笑容:
“难不成你忘记了我的太监身?”
“你不要脸!”幼恩气得直跺脚,她连忙将那封信从他手上夺了回来,有些慌张地塞到了自己的袖子里。
苏庭双手环臂,“还藏什么,我都看完了,一字不差的看完了。”
他觉得这封信真的真的好古怪。
可是他又说不上来具体是那里古怪,反正就是觉得不太对劲。
苏砚和苏幼恩,都不太对劲。
这种不对劲他实在是说不清楚,也想不明白
他终于问出了自己的满腹疑惑:“不过...这封信我怎么觉得有些奇怪?苏砚为什么只给你一个人买东西,我的呢?蓁蓁的呢?苏漾的呢?
还有,他难道不希望我们所有人都陪在他身边?为什么要说如果你在就好了?为什么不是你们?你和我们,有什么不一样?”
太奇怪了,他怎么觉得她们两个之间发生过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苏幼恩听完他这一堆问题之后,整张脸已是变得通红。
她结结巴巴地解释:“因为这是给我写的,等到他给你们写的时候,也会这样写的。对,没错,到时候也会这样写的。”
面对幼恩的狡辩,苏庭却问:“哦?那为什么我到现在还没收到他的信?难不成他给我们的信都被你给吃了?”
“你好烦人,我不想跟你说话。”
说完,她便跑出了屋子。
再呆下去,她觉得自己就要狡辩不下去了。
她现在好想苏砚能快些回来。
——
顺天府。
近几日Yin雨连绵,苏砚很不喜欢这样的天气。
但他却不讨厌这个地方。
这里是她曾经住过的地方。
今日有雨,来参加珠算会的学子都披上了外袍。
苏砚来的时候苏州天气尚晴朗,他没想到顺天府会这么冷,便没带厚衣裳。
祝淮书说让他去买件新衣裳,他却说他不冷。
其实他很冷。
他没去买,是想省些银子。
他怕自己收到幼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