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珠开始挣扎,对他又打又踹,但当拳头真的要落在玄霄身上时,终归还是心软地收了力道,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玄霄对她小打小闹的挣扎不以为意,紧紧箍住她的手腕,冷笑中饱含怒气:“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整整一天!还特地把脚链拆了,让我追踪不上你,真是有本事了。”
远处隐隐传来青楼的打手追过来的声音,玄霄啧了一声,拉着清珠进了旁边房间。
动手落锁,并在锁上施加了一个凡人难以打开的小法术。
清珠倔强地侧着头不肯看他,一言不发,玄霄捏着她下巴迫她转过头来,不耐烦道:“问你呢,说话。”
这一转头,却是两滴明晃晃的泪珠坠落下来,玄霄瞬间的,浑身都僵硬了。
他从没见过清珠在床榻之外的地方掉眼泪,清珠总是温驯的,柔软的,就算受了委屈也傻乎乎地从不计较,只要对方诚恳地道歉,那么她还愿意和你好。在玄霄心里,她就是这样一个不会责备别人的笨蛋。玄霄是从不向她道歉的,因为当初,是她自己亦步亦趋,非要黏着自己,他一直认为自己是这段关系的掌控方。
原来清珠伤心起来是这样的。玄霄不着边际地想到。
眼泪蓄不住了,像断线的珍珠似的往下掉,眼眶红红的,让人想起饱受欺负的小动物,眸中有破碎的光。
她哭得那样心伤,抽噎却是无声的,一池静水,飘荡着无根的蜉蝣。
“玄霄……”她哭着,小声说,“你不能这么欺负人的。”
玄霄的心臟蓦然痛了一下,像被一隻手揉了一把,直至头脑发胀,才知道自己忘却了呼吸。
“你……你哭什么。”他说,声音不自觉放轻,手上的力道也松懈了,用指腹擦了擦她shi润chao红的眼尾。
“我没有欺负你。”他又皱起眉,辩驳地说。
清珠今天不打招呼出走一天,他午饭晚饭都没吃,根本不敢歇息片刻,才终于在青楼里找到她,还是在老鸨打算卖掉她的情况下。
本来都怒火罩顶,看清珠掉眼泪,气不知不觉消了一半。
待意识到这点时,他情不自禁在心底问自己:玄霄,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么宽容的人了?
清珠一擦眼泪,说:“你当时把我带在身边,不过是为了解身上的蛇毒,现在蛇毒已解,你我……”她咬住下唇,“你我也该分道扬镳。”
玄霄脸色霍然一变,清珠从未见过他这样Yin沉的神色,被吓得缩起肩膀。
玄霄逼近了她,高大的Yin影将她笼罩,玄霄的手好烫,捏得她动弹不得,那双薄凉的唇开合,发出的却是叫人不寒而栗的轻笑。
“分道扬镳?”他慢慢咀嚼着这几个字,眼神冰寒极了,“蛇妖,你真是天真得叫人发笑,事已至此,你不会觉得分道扬镳四个字就能和我撇清关系吧?”
“还是说……你是为了玄云?”他又补充了一句,令清珠诧异地睁大了眼睛。
“是啊,反正你跟在我身边就是为了报恩,现在知道真相,就迫不及待想离开了?”他满是寒霜的眼中绽出一抹怒意,语气隐隐也有疯狂之意,咬牙切齿地冷笑两声,“我告诉你,绝无可能!”
他的手指从清珠轻薄的纱衣下探了进去,按住一隻玉ru揉弄,力度不轻,有点疼,却又有点舒爽,电流似的快感从接触的地方传遍全身,令清珠双眼迷离,双颊攀上绯霞。
“玄霄!”清珠踹息着叫了一声。
徒劳地掰着他的手却掰不开,在眼眶中积蓄了很久的泪珠扑簌簌往下掉,忍不住泣声道:“和玄云那个变态有什么关系!你都有厮守一生之人了,为何要纠缠我不放!?玄霄,玄霄……我讨厌你……”
她呜呜咽咽哭着,很是可怜,在揉弄她胸口的手停下了,抬头一看,玄霄蹙着眉,是有点惊愕的表情。
“我什么时候有的厮守一生之人?”他怎么不知道?
清珠抽泣着继续说:“白东玲姑娘,她不是你的未婚妻吗?”
原来清珠离开他身边是这个原因,玄霄又好气又好笑,咬牙片刻,干脆一把将她捞起走到了床边。
“不是你想的那样。”玄霄将她放在床上,深吸一口气解释道,“我们有婚约是事实,但那只不过是因为当年我母亲与皇后义结金兰,皇后的一句戏言,没有人当过真。我和白东岭只是合作关系,而且,他是个男人。”
最后一句才是重磅炸弹,清珠泪汪汪的眼睛像是会说话一样问他:真的吗?
玄霄叹了口气,动作僵硬而轻柔地擦去她的眼泪:“到时候我叫他来,当面跟你说清楚。”
清珠的泪水像流不完似的,玄霄擦了又有。原来轻易不哭的人哭起来都这样叫人没法子,玄霄干脆用吻堵住她。
清珠扭头避开他的吻,那个亲吻最后落在她脸颊上,叫玄霄拿捏不准她的心意,一时竟有点忐忑。
“你刚才叫我蛇妖,在你心中我就是妖物,一点也不重要,所以你才会一直肆无忌惮对我说过分的话,因为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