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的血可以让您舒服一点吗?您告诉我呀!”
“你不能再试图诱使我。”西蒙教授终于动手想把人扯下来,尝试说服教育,“你答应我了。不能言而无信。”
林德边吻着边喘着边辩解,“我没有!我没有说一句答应您的言辞,从头到尾都没有。您说呀,您想要什么?您告诉我呀。您多看一眼也成,我能感受到,我能感受到您想要什么!”
他已经兴奋到晕乎乎的,躲着西蒙教授拽他的手,仗着教授不会用力,不断折腾自己,甚至伸手剥开脖颈处还没长好的血痂,兴奋不断缓冲着疼痛。他想让自己闻起来更好吃一点,更有诱惑力一点。
“……林!”西蒙教授突然用很严肃的声音喊他的名字,林德停下动作抬头。教授说得很慢,似乎很怕他听不懂:
“听着,血和肉我都不需要,我需要你精神又健康的活着。你曾跟我保证会成为新星,我知道你有资质,我承认你有资格。所以,放手?”
林德听懂了,但他反而拽得更紧。“我会成为最优秀的那个。我再次向您保证,我可以。”眼中乍现的清明没有冲淡欲望,他很神奇地把它们融到一起。“但这件事是我出于自身意愿,想要做的事,不是我为您做的事。它本身和喜欢您并不冲突。这是全然不同的两件事,您不该把它们混淆。您劝不动我。事到如今,您不能否认也无法否认:您喜欢我,您需要我。”他抬手抚摸颌骨,“我会健康的活着。只是一点点血而已,就一点点,不会有任何事。您不要怕,您听我的,您需要。”轻声诱哄的语气如出一辙。“我想让您尝尝食物。”
“……我就不该让你开口说话!”西蒙教授的语气带着悔意和不甘心,却没再试图推开他。揽住他的手臂收得很紧。“我当初就不该答应注视你。注视你会让我全无自制力!”他说到最后甚至愤愤爆一句土语粗口。
林德诧异地盯他好一会儿,突兀笑出声,“您可一点也不像「西蒙教授」。”他小声叨叨,“怎么能这么可爱。天,我不行了!”
林德用一种教幼童说话时用的调子说,“想亲亲您,想抱抱您,想喂您吃东西。”不过,后面一串话听起来就比较恐怖了。“您吃东西要用嘴吗?我不确定,但我猜不需要。被您吃掉的东西会去哪里呢?应该是骨髓。您会消化它们吗?我猜您可以。您自己清楚吗?需要咱们一起进行实验吗?”他自问自答一会儿开始等着教授的回答。
西蒙教授看着他,“其实,昨天晚上你喂过血了。在这里。”指尖精准刮过锁骨。“还记得吗?”他将自己的忧虑说出口,“不存在食欲,也没有饱腹感。突兀出现的食欲恐怕也不会带来饱腹感。你清楚吗?我可能喂不饱。并不像昨天那样可以解决。”
林德低下头,好一阵子没说话。“怕了?”西蒙教授感到新奇,小霍雷肖先生还是知道害怕的。林德窝在教授怀里,非常正式道歉,“……对不起。”抓着白袍的手也松开了,突然非常低落。
“…怎么了?你没有任何需要道歉的事。”西蒙教授说得很肯定,“如果道歉,我从昨天到现在该说上百句。怎么了?”
林德小声喃喃,“…饿肚子很难受,而您会一直都饿着。我的错。有一盘食物在您面前,您却只能忍着不吃。您不想伤害我,您只会伤害您自己。我这几天离远点儿才是正确的?我选错了?”
“可你选择远离我,我同样会思念你。”话到嘴边说出来并不是很难,西蒙教授总是很诚恳的,“刚才还那么开心,想要喂我吃口饭,现在就反悔了?”
“我没!”林德立刻支楞起来反驳。
“况且出现这种情况明显是我身体的问题,你怎么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嗯?”西蒙教授安慰着怀里的恒温动物,“不过,你确实脱不开关系,因为源头是你。不是一直都说爱我吗?那我觉得你该偷笑。”
林德抬头亲吻西蒙教授眼窝中的明焰,“正是因为爱您,所以我才对自己能带给您的只有难受而羞愧不已。您那么好,而我却只能带给您糟糕的东西。”
“我从未在你身上得到过任何糟糕的东西。”西蒙教授用非常肯定的语气告诉他。“我不会喜欢一个会带来坏事物的人。而我确实喜欢你。”他反问,“难道你因我而情动的时候,你不难受吗?”
“这不一样。”林德告诉教授差别,“那只是正常的生理现象,我可以自己解决。但您不行,您昨天看起来压抑得像一大块卷着无数雨滴的黑云。而我满足不了您。”他说着声音越来越低。“是的,我没办法让您满足。”
西蒙教授听到林德对自己昨日情态的形容,连魂火的正常流动都凝固一瞬,“是一样的。”他这样告诉林德,“你所说的差异是我的错。”
林德急着分辩:“您没错。”
“那就是世界的错。”西蒙教授好像在开玩笑又好像带着几分认真。“不是咱们任何人的错。”林德亲吻颌骨,没去追问,没去思考,只是不断亲吻和抚摸,把自己身体贴上去。
好一会儿过去,他才停下来说正事。“我想喂您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