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钟秀把自己的交际圈、势力圈的人全部想一遍,希望找到一个人能给她收拾这个烂摊子,犹豫良久最后不得不承认昨天被自己骂脑残的白方方是她最佳选择。白方方平时看着单纯像一张白纸其实心思多活得也最通透。
白钟秀昨晚丧失理智把一切东西摧毁,竟然狂暴得连一身外出的衣服都没给自己留。
大概过了两个多小时,白方方携带着刚刚火拼购买的物品上门,进门后就呆了。
大姐,您这
怎么就你一个人,黄寓呢?不是叫你们两个人一起来。白钟秀抢先切断白方方的问话。
他身体不舒服还在睡,我没叫他。
这里已经不安全了,白钟秀怕疯狗再次上门,连累宝贝妹妹,火速换好行头就带着白方方出门了。
方方,这房子我不要了,黄寓要去公司上班,你和他在一起,城南的出租房根本不是人住得,姐姐把这套房子给你,你卖了,再换一处好的,钱不够就再管我要,这辆车旁边那辆车也是我的,你一并处理了,再给黄寓买辆车。
欧耶,姐姐万岁!我爱死你了!然后就和白钟秀扯东扯西,讲学校的学习生活,讲家里狗狗Bali的有趣事迹,希望姐姐能开心一点。
白方方有种魔力,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谁和她相处都很放松。
把白方方送回学校后,白钟秀立刻又紧张发抖起来。立即驱车赶往仁爱理疗中心,自从年少被强暴再加上产后抑郁等一系列黑暗经历,导致白钟秀身患轻微抑郁和焦虑症,还伴有行为失范,主要体现为掌控欲和性欲上。
贺鹏凌晨三点就醒了,比以往提前两个小时。因为今天他有一个体力活 ,从沙发上醒来后,像往常一样念经祷告,内心不断向屋主进行罪行忏悔。
对不起,未经您同意居住您房屋;
对不起,睡了您的沙发;
对不起,穿了您的衣服;
对不起,用了您的煮锅
请宽恕我的罪过,原谅我的恶念,我安顿好马上走!
凌晨四点,贺鹏收拾整齐出发,离开前站在门口还对房内鞠了一躬。贺鹏每次离开都会把屋内还原成原先模样,平时居住也尽量不留下痕迹,使用水只保证生活基本需要,电只有煮面的时候用一点,灯从来没开过,不出屋的时候就是坐在地上打坐念经,实在疲累不堪才敢在沙发上睡一觉。
但贺鹏已经觉得很满足,陌生的城市有一个容身之所,心底很感谢未曾蒙面的屋主。
贺鹏今天干得活是栽种植被,是劳力市场一位大哥给他的。原本酬劳是一天200元,但被市场大哥狮子大开口克扣一半,但贺鹏还是十分高兴不断感谢大哥,100诶!巨款!
贺鹏口中念叨着目的地仁爱理疗中心,仁爱理疗中心位于城西,而贺鹏住在城南,两地地铁交通时间大概为1个小时,贺鹏觉得地铁太贵了,往返大概要十几块,舍不得。他决定步行前往,赶在出工汇合时间点8:50前到达还是绰绰有余的。
白钟秀找到理疗中心院长也是私人心理医生彭慧,彭慧自从接到白钟秀电话就有一丝不好的预感,自从几年前白钟秀与祁朋杉分居后,病情已经有所好转,平时少量服药,按月复诊进行心理疏导,状态基本像正常人。像这样突发到访还是第一次。
彭慧见到白钟秀,心理咯噔一下,不好。
昨天我又被他强暴了。
除了痛苦恐惧厌弃,你现在内心最深处的意念是什么?
破坏,我想破坏,心底感觉有个恶魔,在蠢蠢欲动,想要破土而生。
你想破坏物品还是想破坏人呢?
一切
钟秀,不要再想不开心的事,也不要听心底的声音,control yourself。昨天,不是把所有一切销毁掉了么?没有人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也没有可恶的旁观者了。
白钟秀跟着默念没有人知道没有人知道,但后面另一句话被隐藏心底恶魔口中,只要杀了祁朋杉。
最后彭慧给白钟秀处理了外伤,并反复叮嘱她近期不要找男人,以免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
白钟秀嘴上答应得好好的,可是走到中心大楼的后院停车场,一眼就看见撅着屁股小心栽树的男人,就把医嘱抛在脑后。
贺鹏撅着屁股费力栽树是因为怕弄脏衣服,除了背包里的和尚服饰这是他自己唯一一套私服,黑T恤和工装裤,脚上是一双帆布鞋。
昨天钱给你少了,不是让你打电话再找我么。
听见背后传来一句话,贺鹏吓了一跳,赶忙栽好树回头,映入眼帘的是比昨天还要奇怪装扮的女人。
黑,一身黑,根本看不清面容。
一顶渔夫帽、墨镜、黑口罩和披散的头发把面容遮得干干净净,然后一件宽大的立领黑外套,领子拉至下唇处,与黑口罩连接一片,外套长至大腿处,奇怪的是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