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之间,有大恐惧。
恐惧多了,此生修为不得寸进;恐惧少了,难以于世间长存。
莲真初初醒来时神识混沌,眼睛直直瞧着床帏遮挡处一截垂落的青衣云纹发怔,待稍稍清醒,便单手撑起身子,去看那矮榻上的青衣道君。
那道君身着青衣,端坐在一方白玉案几之侧,正执一卷无名道书,察觉她醒来,便回身看她,却教细碎的光穿过檐窗洒在身上,整个人便如玉像一般清正雅致,冰冷动人。
她垂下头,自觉惭愧,不敢去看师尊的眼睛。又想起自己自十二岁拜入师门,时至今日虽已有百余载光Yin,却从不敢离犯宗门规矩半步,如今竟僭越尊长,犯下大错,一时心绪翻涌,不知想到了什么,秀美雪颊上痴痴滑过两行清泪。
哭什么?道君的声音冷漠淡寡,神情冷硬如冰,他放下道书,踱步走到床榻边坐下,静静看着自己最宠爱的弟子。
她的身量已足,虽仍稚嫩,却已有些别样风情,此刻默默垂泪,散开的长发锦缎般铺在瘦削的肩上,正显出一段雪白的下颌,泪水顺着下颌珠玉似的滚落,濡shi了一床蚕丝薄被。
你出身衡阳姜氏,十二岁那年遭逢剧变,因而拜入云华宗修行。此多年来勤恳自持,道行小有所成,未曾复你姜氏门楣,未曾光耀云华列宗,稍经些挫败,怎么就想着一死了之?
妙玄道君自认语气温和,循循善诱,不过轻轻训斥一二,可听在莲真耳中,却好似将她最后一层外衣剥下,露出内里的弱小无能。
她好像又回到了许多年前,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她独身藏在结界之中,眼睁睁看着两位兄姐遭人践踏,只有她因年纪尚幼被牢牢护在身后,那种无能为力的耻辱,好像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上。
许多年前她想要与兄姐一起面对人劫,却因弱小被关在结界之中,兄长被打断灵骨,阿姐被抽去道体。而今她宁可身死道消也不愿使师尊受辱,可结果也没有丝毫改变,师尊舍身救她,为她失去元阳。
莲真身子弓起,秋叶一般重新落在榻上,她用一只袖子遮住头脸,另一只手不由得抚上小腹,那里实在太涨太烫,身体里还有很明显的异物感,这也许是破身后的正常反应。
她的身体灵力尽失,难受极了,心中苦痛来回,没个落处,仇恨无处可依,想要归罪自身却又想起玄月师叔的教导,她不能将这些都认作自己的错处。
天命如刀,人劫难渡。她转头将脸侧在软枕之上,留一个后脑勺给师尊,然后抽出手来去扯道君的衣袖,瓮声瓮气:缠丝一蛊,哪怕是师尊也没有解除的法子,若一时死了,倒也干净,不必连累师尊。
如今师尊为救徒儿损了元阳,有悖lun常,他日遭千夫所指,全赖今日之因。说着又流下眼泪,shi了枕头。
妙玄道君沉默着将徒儿拦在怀里,冰冷的唇仔细吻去小脸上的泪痕,手掌在徒儿纤细的背上轻轻安抚,灵力探入对方身体炼化之前他强行射出的元阳。
这对师徒实在太过亲密,莲真少年时亲吻搂抱在两人之间只作是寻常的师徒亲近,那种全无暧昧的亲吻,像父亲像哥哥甚至像母亲的拥抱
妙玄道君把这当做师徒间特殊的亲近,莲真无法拒绝这样独一份的特殊,她甚至是享受且得意的,直到千幻宗相彤真人弃名堕魔,她才明白,原来师徒之间无论如何都是无法这般亲近的,哪怕他们纯粹真挚,清清白白。
她的师尊是云上仙人,是高高在上的妙玄道君,他们的亲近是不对的,是会被人诟病的,她不想成为师尊身上的污点,她再也不愿体会曾经的那一份弱小无力。
怎么就如此严重了?莲真,阿言,你不相信师尊吗?等回到云华境天,一切都会过去的。
冰凉的手探入薄被之下,覆上她的小手,微微下压,莲真被突如其来的刺激作弄得呻yin出声,太涨了,太热了,还有什么东西似乎被推挤着想要排除体外,她一只手被轻飘飘的压住,却无法移动半分,另一只则胡乱挥舞,拉扯师尊的领口。
她的小脸浮上两抹红晕,双眸水光粼粼,口中断断续续:师师尊,这是啊啊这这啊怎么回事,师师尊
师尊神情清淡,呀了一声,笑得温和可亲:是师尊的元阳,天下至阳。师尊帮你炼化,待你身子好些便传你一部功法,到时就可以自行压制缠丝了。
不不还有还有东西还有东西师尊别,难难受
徒儿怎么变成小结巴了。师尊继续笑:那是一枚玉丸,否则漏出来怎么办?普通阳Jing终究不如元阳滋补。
莲真被说的面红耳赤,她不愿再听,松开师尊被她蹂躏得不成样子的衣襟,单手压下师尊的头颅,凑上去亲在他的唇角。
两人黏黏糊糊,不知不觉竟被剥去了衣衫,露出鹅黄色的小衣,好在那只作恶的手已经被收了回去,她赤着两只雪白的臂膀去扯师尊的衣裳,等回过神,竟是被她扯得领口大开,上身半裸半露,穿与不穿也没什么分别了。
她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