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气人!他哪里不好了?
前凸后翘的。
晚餐厨师做了几道口味重的菜,黎喃贪嘴,吃得有些多。
这会儿口干舌燥的,喝了好几杯水都不管用。
她坐起来环视一圈,月光映在床头柜的牛nai上。
她爬过去,端起来仰头就喝。
周津渡扭头,正好看到了这一幕,急得低喝一声:“别喝!”
咕噜咕噜。
已经喝了大半杯。
黎喃捧着半杯牛nai,唇上还印着一圈牛nai,她舔了舔:“怎么了?”
周津渡想起某些事,神色有些Yin沉:“陈姨送上来的,我怕里面加了不好的东西。”
黎喃不以为然:“一杯牛nai能做什么鬼?我只听过不能在酒吧和离开视线的酒……”话落下,她猛地意识到了什么,“不会是……?”
这时,门外又传来敲门声。
两人屏住呼吸,隔着黑暗,望着对方。
门外的陈姨问道:“黎小姐,牛nai您喝了吗?我来拿杯子的。”
周津渡将手指放在唇边,对黎喃做噤声的动作,然后开口:“喝完了。”
陈姨笑道:“那麻烦您把杯子拿出来。”
周津渡将黎喃手中的杯子拿过来,把剩下的牛nai倒进厕所。
他去还杯子,黎喃躲进厕所。
周津渡关上门却没回头。
黎喃夹着双腿,靠在墙上,似极力忍住某种情绪,小声说:“周津渡,我……”
周津渡在仔细听门口有没有动静,随意地应了一声:“嗯?怎么了?”
“硬了。”黎喃羞愧地捂着脸,发现脸颊一片热chao。
周津渡脸色一刹那变得Yin沉无比,大步走过去,抓着她就往厕所跑:“吐出来。”
“牛nai里应该是药。”
他对这种感觉太熟悉了。
黎喃脸色都白了,也顾不上什么了,直接用手扣嗓子里,哇的一下全吐了。
周津渡面不改色地轻轻拍她的背。
与此同时,心里也愤怒到了极点。
黎喃将晚饭和苦水都吐了出来,卫生间蔓延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心味道,周津渡还能做到不崩于泰山地给她倒水。
黎喃漱口,吐水。
反复数十次,嘴巴和嗓子都麻木了,她才半死不活地被周津渡搀扶到床上。
她躺在床头,睫影微颤,眼角坠着晶莹的泪珠,声音弱弱的,可怜又委屈:“周津渡,怎么办……”
吐了以后并没有舒服很多,身体还是很烫,杰宝也高高地翘着,丝毫没有要休眠的状态。
“对不起。”周津渡刚靠近一点,黎喃急忙抱着被子躲到角落,“别过来。”
周津渡站着不动,又说了一遍:“这是我和他们的矛盾,让你跟着受牵连。”
黎喃将头埋在被子里,声音闷闷:“你没有对不起我,”
但同时她也很庆幸:“还好不是你喝的,我现在是男人,还能忍一忍,要是你……”
她都不敢想象要是自己没下来,要是周津渡没有防备之心喝了牛nai,那该怎么办?
她万万没想到,柳月和周津渡心思竟然这么龌龊。
用药对付她一个女儿家家。
她捏紧大拳头,愤愤地说:“这两个煞笔,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周津渡抬眸,望向外面的光,眼底闪过一丝戾气。
黎喃不敢让周津渡靠近自己,让他离自己远一点。
周津渡窝在单人沙发里,他睡不着,一直注意着床上的黎喃。
她似乎很难受,辗转难眠,翻来覆去。
周津渡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将心底那股子狠厉压了回去,再去看黎喃时,眼神依旧温柔:“黎喃,我们订婚吧。”
黎喃还在苦苦难捱,听到这句话从床上弹起来:“你终于想清楚啦?”
周津渡一怔,而后笑着摇了摇头:“不是。”
黎喃:“不是什么?”
他却不肯说了。
不是他没想清楚,而是他一直都想和她订婚、甚至是……结婚。
可他怕的是,有一天,她会后悔。
这些年来,他自知不是柳月和周云居的对手。
所以他遮掩锋芒,变得小心翼翼,不管是柳月和周云居,甚至是用人,怎么说他、对他。
他都不会反抗,软弱得像个怂蛋,不讨喜,没有锋芒。
经常有人背后笑他,说别看他表面上光鲜亮丽,其实背地里就是个怂逼。
可那是真是的他吗?
当然不是。
遇见黎喃之前,他没有想过要提前计划,因为他想让他们体验,什么叫高处不胜寒,什么叫站得越高,摔得越深!
可现在,他连小公主都护不好。
她代替他,受了那么多的委屈,欺凌,痛苦。
周津渡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