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脚崴了,脱下高跟鞋,一瘸一拐地在古墨风身后。
古季敏眼底浓浓的愧疚之情难以掩饰,再看到纸张那铿锵的字体后硬生生地晕了。
白兰和保镖忙将他送到医院,又是一团乱麻。
袁雾青眼珠子转得快,摔倒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痴痴地望着消失在柏树林的一行人,心急如焚。
这时她脑子里想起刚刚在nainai墓碑前见过的身影,莫名觉得很像姐姐袁雾苏。
她正愣神呢,一个修长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看清来人,袁雾青瞬息笑颜如花。
少年脸色很冷,嘴角红肿,那双眼睛好像一只沙漠孤狼,凶狠恶煞,桀骜不驯。
他意味深长地笑道:“可惜了这张脸”脸还是那张脸,可惜!不再是我喜欢的味道了。
袁雾青听到这话,吓得花颜失色,伸出手想要拉住他,衣角从她手心淌过,抓不住的感觉令袁雾青心惊rou跳,她低声喊道:“小墨~”
“小墨,我脚崴了!等等我”
喊破音了,他还是宛如谪仙一般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最后袁雾青在墓地员工帮助下打了出租车离开了。
坐上车,少年那张脸Yin沉难看,“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再次播出的电话那头传来冷冰冰的机器声,他攥紧了手机。
“古总,怀江新宅?还是去医院?”
司机是陈顺的儿子,陈福,他忐忑不安地问道。
古墨风怀里抱着黑白色的照片一动不动好似睡着了。
就在十字路口时,一个沙哑的声音骤然响起:“去筒子楼”
楼里依旧亮如白昼,他抱着nainai的遗诏回家了.
“nainai,我们回家了”
用nainai生前最喜欢的桌子摆上香烛,将nainai和爷爷的遗诏放在一起。
楼里静谧如雪夜,唯有窗头蝉鸣深深如许。
他抱着nainai的照片,磨挲许久,眼泪砸在相片上,哭得像个孩子一样,“nainai,我没有家了”
“呜呜呜...”
“小墨是个孤儿...没有nainai的孤儿..怎么办?nainai!”
少年蜷缩在摇椅上,孤影悲鸣,香火明灭可见。
隐约间仿佛看见nainai和蔼的笑,她捧着古墨风的脸,含笑道:“小墨,怎么又受伤了?”
nainai的手果然还是温暖的,这会儿用棉签轻轻地擦拭着红肿的嘴角,他竟拉着nainai的手不想放开,就这么睡着了。
翌日,古墨风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了。
“小墨,开门!我知道你在里边”
“你开门!再不开门我就直接破门了”
古季敏在门外咆哮,古墨风却摸着嘴角发呆。
他像个傻子一样每个房间都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像是在找什么,歇斯底里地怒吼着:“甜甜,你出来”
“你赶紧出来,出来看看我...”
“袁雾苏你出来啊...躲什么!”
他捂着嘴角呢喃道:“甜甜,我嘴疼..”
门破开了,古季敏一行人蜂拥而进。
白兰媚眼一挑,谄媚道:“别跟孩子置气,好好说话”
古嘉敏张着嘴,噎住了,覰了一眼白兰,倒也平复了情绪。
“闹完墓地,又闹老房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语气瞬间拔高一节,古季敏板着脸,对着蹲在地上的儿子气不打一处来。
古墨风没有说话,无视这群人存在,带上自己的衣物准备离开。
古季敏看不下去,一把拉着儿子的手,质问道:”你nainai身前那些昂贵的首饰哪里去了?”
这话一出,少年正眼看着眼前这个人,嘲讽道:“呵!亲儿子都不知道,我这个孙子能知道?”
气氛瞬间僵持着,父子俩见面就是冷嘲热讽。
少年挣脱桎梏,潇洒离去。古季敏紧了紧手心,落寞地望着日渐疏远的儿子,心疼难耐。
余光看到老娘的照片,古季敏这才想起今天主要目的:拿走老太太和老爷子的照片,回家供奉着。
他走到香炉跟前,上了一烛香,瞥见白兰还杵在门口不为所动,气得瞪了她一眼。
直接将两个老人的照片抱在怀里。
“老公,不看看家里有没有老人留下的遗嘱吗?”
白兰正想着怎么劝说古季敏搜一搜房子,刚回神就被丈夫嗜血的眸子吓得心口怦怦挑,双手揣在跟在,弱弱提醒道。
古季敏没搭理他,走之前让保镖们把门修理好,抱着照片消失在筒子楼里。
白兰看到这一幕,心虚不已。心想着:老太太年轻时就不待见自己,要是把遗照放家里,甜甜看到黑白照,简直是要了老命。
于是加紧步伐,追上丈夫,笑得恬淡想说说话,劝他理智点,被他那双嗜血的神色吓得直接将满腹花言巧语都吞回肚子里了。
“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