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那些情书一封一封的收好, 指尖碰了下那已经破碎的罐子,不料玻璃又碎了一块,划伤了他的指尖,血丝涌了出来,他从一旁抽出张纸巾按着擦了下。
他又看到了最后那张情书。
次日一早,于年几人一如既然垂头丧气来训练室,拉开门那一刻,盛寻的身影昂然挺立在那。
几人愣住,不敢相信的对视一眼。
“愣着干什么,秋季赛都不打了?”盛寻呵斥声:“打起Jing神,训练去!”
洛南第一个反应过来,“哦!去这就去。”
几个人互相推着跑回位置,唯独于年站在原地,他眼眶染上一丝红,恨不得原地哭出来。
他想去抱盛寻一下,却被他无情打断:“哭什么哭,滚回去训练。”
于年掐了下自己,感觉到疼,他才明白,从前那个盛寻回来了。
“是!老大。”
沈延站在门外,把这一幕看尽,笑了下,“比想象中的要快。”他指了指盛寻脸上的红印子,啧了声,接着说:“你大舅子下手挺狠。”
那个匿名帖子至今没找到是谁发的,这件事老汪一直托人关注着,只是比起这,眼下更让他们焦头烂额的是另件事。
从前那些以盛寻的名义慕名而来的一些赞助商,除鲸鱼TV直播外,如今只纷纷跟老汪发合约到期不再续约的证明。
LGT起初创造基金只有几百万,这几年靠着盛寻参加各种比赛,价值资源接个不停。
眼下下个赛季如果找不到新的合作商入资,那LGT绝对撑不到下一年。
老汪抿着唇,道:“要不然我去找找他们吧,为了那群小孩,LGT也不能就这样没了。”
沈延道:“大难临头各自飞,你现在去顶多是处处碰壁。”
“那你说怎么办?”
俩人看向盛寻,如今他刚从网络的争议中走出来,他们不敢问他太多。
但现在LGT必须在几个月内解决资金问题,老汪还是问道:“你的伤……”
“没什么问题。”盛寻说的很轻巧,这会儿他反而比他们看着都轻松。
他道:“资金的问题,我来解决,眼下应该担心的是秋季赛,第二轮比赛马上要收尾,战队必须要进S组。”
“这个,你放心。”
——
鹿桉在卧室内的阳台上坐了一整天,正常吃饭,只是变得不哭不闹,也不说话。
鹿深担心她,从LGT回来就没再出去过。
傍晚,谭芸跟鹿城弛一早就回了家,管家备好饭,鹿深去喊鹿桉。
这一天谭芸因担心鹿桉,第一次在会议上走了神,可当她回来发现,鹿桉还是变了许多。
她递给鹿城弛一个眼神,鹿城弛秒懂,连忙给鹿桉加一块红烧rou放在她碗里。
“桉桉今天这个rou做的很香,你尝尝好不好吃。”
鹿桉看着碗里的rou,把它扒开只吃了口米饭。
鹿城弛有些心疼,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自己的女儿。
“我吃饱了。”鹿桉把米饭吃完,一口菜也没吃,那块rou最后仍然留在碗里没动。
等鹿桉彻底上楼,鹿深才放下筷子,他看向谭芸。
谭芸注意到他的目光,“你也跟着瞎胡闹吗?”
鹿深勾了勾唇,“妈,去找了盛寻,现在达到了你的目的,你看到了,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鹿城弛疑惑的也看向谭芸。
“是,我找他让他跟桉桉分手。”谭芸瞥向鹿城弛,质问道:“所以现在你也是来找我问罪的?”
起初鹿深只是怀疑,他去打了盛寻,但从他的神态中看出他并非对鹿桉毫无感情,甚至当他得知从前的事,那种神态是不可能装的出来的。
“我早该想到的,当年你对我也这么做的。”鹿深想起了从前,微微蹙了蹙眉心。
“你给我滚回楼上去。”
“算了。”
鹿深也离开了。
餐桌上仅剩下了他们,谭芸看着桌子上的菜,觉得讽刺极了,抿了抿唇。
看着儿子女儿一个个离她远去,她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
鹿城弛伸手环绕上她,拍了拍她的背,“我知道你做的这些都是想让儿女更好,但我们这些做父母的不能陪他们一辈子,他们都大了,总会有自己的想法,过于干涉只会让我们跟他们产生裂缝。”
谭芸红了眼:“鹿城弛,我真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鹿城弛抱着她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随他们去吧,省的我们整天管,管的头疼,我们多余的时间自己出去逛逛。”
鹿桉拿起手机,看着屏幕又放了下来,自从昨晚,她关了机到现在一直没开。她手机里到处可见都是盛寻的消息,想到这,她没开机又把手机放下了。
她把昨晚没收拾完的东西,又接着收拾了起来,准备回公寓,她大学的学分已经修完了,但有几节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