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用管。”
“哥!”
鹿桉眼哭的红肿,她着急跑下来,从后面拉着鹿深的外套。
谭芸看到鹿桉的眼眶,眉头紧锁,着急坏了:“这是怎么了?”
鹿桉摇着头,好不容易忍住的泪,又一次落下,她恳求道:“哥,你不要去,我,我没事,我真的……你别去。”
她不愿意到最后,连个收场也这么不体面,更不想,他和自己哥哥起任何争执。
现在他们之间任何人受了伤,她都不想看到。
鹿深咬着牙,他听到鹿桉的抽泣,紧闭双眼道:“好,我不去,你乖乖的。”
鹿桉被鹿深带着回了房间,谭芸站在下面,看着两个孩子的背影,这一刻她忽然觉得,她的两个孩子和她的心越走越远。
——
盛寻在海边坐了一夜,直到太阳逐渐升起,天光大亮,他眼眶微红,眼里充满了红血丝,从前那个高傲的他,此刻尽是狼狈。
下面的沙滩上渐渐有了人,他把身旁的烟头捡了起来塞进早就抽完的烟盒,踉跄一步站了起来。
坐在车里,他按了按手机,可手机早已经没电关机了,他捏了捏眉,扔去一旁。
盛寻彻夜未归,于年也跟着一夜没睡着觉,站在门外看了许多趟,夜里凉,他跑的次数多,早上喉咙有些发疼,连说话也带着细微的鼻音。
“年哥,老大还是没回来吗?”小九第一个起的,见于年从外面进来问道。
于年摇摇头,刚要开口,车库通向LGT的电梯叮了声,盛寻从里面走出来。
“老大!”
小九喊了声,于年向他跑去,“哥,你……”
盛寻眼神里黯淡无光,他一眼也没分给于年,直接从他身旁走去休息室。
于年跟着过去,见他接了杯冷水,喝了两杯,大早上,他在一旁看着喉咙都跟着发凉。
“哥,你怎么了?”
小九默默走到他身边,扯了下他的胳膊,小声提醒道:“老大心情不好,年哥你先别问了。”
直到次日。
鹿深手里拿着罐东西,开着车来到LGT,保安见状赶紧去拦他。
“你不能进去,请问你找谁了?”
“起开!”鹿深挣脱开保安,道:“盛寻呢,让他别缩着,出来。”
保安对视眼,有个赶紧跑进去报信,过了许久,鹿深的耐心用完了。
“他妈的,他人呢!”
盛寻出来见是鹿深,他让保安松开手,沈延几人也跟着出来,没人料到鹿深过来就是一拳,直接打在盛寻脸上。
他没做任何抵抗,挨了他这铆足了劲的一拳,往后踉跄两步,于年几人赶紧过去拉开。
“你谁啊,怎么打人啊!”于年喊了声,对着保安喊道:“报警!”
盛寻赶紧喊道:“不许报警!”
保安不敢擅自做主,只把目光递给沈延,见他摇摇头,他们才敢一动不动的站在那。
于年道:“哥,你怎么了,为什么……”
“你别管。”
盛寻看着鹿深,道:“是我活该。”
“装什么呢。”鹿深不屑地嗤了声:“你他妈要真是个男人就不该随随便便让她难过,我最看不起你这种让女人哭的男人,算什么东西。”
盛寻垂下眼皮,他只道:“照顾好她。”
“别他妈假惺惺装深情了。”鹿深把他手里那罐子扔在地上,玻璃罐子碎了一地。
他指着那地上的千纸鹤道:“你知道她高中就喜欢你,你既然拒绝了她,你他妈就死远点,不喜欢她你还去招惹她,让她再喜欢上你,跟你在一起后,再把她的心掏出来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两脚,你是觉得我妹好欺负?”
盛寻看着那罐破碎的千纸鹤罐,他猛地抬起头,看着鹿深,“你说什么?”
他意识到了什么可怕却摆在他眼前的事实。
鹿深见他满脸震惊,他蹙紧眉头道:“你……”
“她高中喜欢我?”
盛寻甩开于年,像鹿深走去,他的心被狠狠地揪起,他只知道鹿桉高中喜欢过一个学长。
那个学长是……
“她从前喜欢我们学校的一位学长,喜欢好久,追了好久……”
……
“那天为什么不来…”
……
她喜欢的那个学长,喜欢了很久的学长是他。
……
那天是哪天,他为什么一点也想不起来。
鹿深看着这样的盛寻,才知道原来一直他都不知道,他那个傻妹妹,把一切的爱意都藏在心里,宁愿自己难过也不愿意把曾经的事告诉他。
他冷冷笑了声,他有私心,不愿他们之间一直付出和承受的都是他妹妹,无情的戳破那个陈年往事。
“那罐纸鹤她折了一周,每一只里都有她十七岁的青春。”
“我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