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狗屁谶言,一个故弄玄虚的骗子罢了!搞封建迷信这一套?”
“我去他娘的不祥血月,没见过月全食?”
“神罚,老子倒要看看你整的出什么神罚来!”
“这他妈不是摆明了用迷信恶心沈长洲。”
沈苒暴跳如雷,自言自语的骂着。
周围侍奉的人吓的连呼吸都顿住。
随即冷静下来,这个监正死的有蹊跷,他若是主谋,那他人都死了,图些什么。他不过是主谋的一颗弃子罢了。
谁又能够心甘情愿的去死呢?
如果是被杀的,那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沈苒回到房间。
在床底下翻出个没有拆的快递盒,里头是之前为了写一本悬疑小说,买来积累素材的鲁米诺试剂。
能够让让血ye显现的鲁米诺试剂。
快递拿了放在书桌上,还没来得及拆,睁开眼自己就是沈听月了,身边只放着这个快递盒。
沈苒拆开快递,匆匆忙忙将大瓶小瓶连带着说明书都放进布袋里。
她要赶紧去案发现场。
这是朝廷里的事,沈苒不愿意将季允言牵扯进来,自己一个人去又有些害怕。
这时,一袭白衣的徐道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是啊,在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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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道年捧着碗润喉的冰糖雪梨喝着,一连几日的早朝都在同人辩驳,喉咙有些哑了。
家丁跑进来,说门外有个叫听月的姑娘来寻自己,请她进来坐会儿也不肯,只说让自己你出去。
听月,沈听月?
她来寻自己做甚。
徐道年疑惑者,还是放下茶碗,快步走了过去。
第20章 不对劲
沈苒背着个大包,站在徐府门口,手臂环在胸前,不时朝里面张望着,见一抹白色身影出现,朝他招了招手。
徐道年走过去,眼神在那个包上扫过:“长公主大驾光临,在下有失远迎,还望公主赎罪。”
一旁的家丁闻言瞠目结舌,长……长公主,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亲眼看见长公主。
徐道年张口就来的场面话传来。
沈苒听到他微哑的嗓音楞了楞,自己向来不喜欢这些场面话,可这次罕有的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是本宫唐突了。”
徐道年见她言辞周到妥帖,举手投足都极具仪态,同那日在书铺中看见的判若两人。
表面的客套做完,沈苒凑过去,低声:“跟我走一趟。”
瞬间又变回了原型,徐道年心里带着疑惑,这位长公主是出了名的Jing怪,想一出是一出是常态。
还没开口问去哪里,她便走远了,徐道年抬腿跟了上去。
沈苒回头,见他远远的跟在后头,便放慢了脚步,等他走上来,开口:“跟我去趟司天监,那人死的蹊跷。”
徐道年也觉得司天监监正死的不对劲,可先前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本也想再去一趟司天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疏漏之处。
不过,也实在是没想到,长公主会来寻自己。
沈苒好似知道他在想什么,坦白道:“我……一个人去有些害怕。”
就这样直白的承认,沈苒觉得有些说不出的尴尬。
徐道年点了点头,姑娘家家的去命案现场,难免会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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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府的人勘察过现场,除了那封血书,并没有发现别的,再加上那小厮早上进房间时,房门是从里头拴住的。
仵作验完尸,也确认是投缳自尽而亡。
加上流言四处发酵,京兆府的生怕惹上事,就匆匆以自杀结案了。
沈长洲即位以来,司天监从原本的香饽饽变得备受冷落,旁的人都去另寻出入路了,只剩下一个监正。
他死了,司天监便空着。
门闩那日被撞断了,没有换新的,司天监的门只虚掩着。
徐道年抬手,“吱呀”一声响,门应声而开。
今天艳阳高照,天气很好,风吹到人身上都是暖暖的。
沈苒跟在徐道年身后走进去,一道带着血迹的白绫悬在梁上,轻飘飘的晃着。
许是先前门一直关着,屋里的温度要比外头低好些,Yin冷从脚底漫了上来,突如其来的温差让沈苒打了个寒颤。
徐道年余光看见,不做声的将窗户打开,阳光照了进来,屋里的Yin冷之感稍稍散去。
京兆府的人只带走了监正的尸体,旁的东西都没有动,还是按照原样摆着,只有地上的那摊黄白之物,被人清理掉了。
沈苒的视线停在白绫下方地面上的几滴血迹上,久久没有移开,想到传言中的那封血书,想来是划破手指写的,看地上的血迹,伤口应该不浅。
多年的刑侦电视剧让她觉得不对劲。
这房间里,处处都透着不对劲。
徐道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