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一会儿停了,忽然想起什么事一样好奇问:“你洗手了吗?”
……
秦北霄恨不得把手里捏的另一个鬼蓬头就这样塞进她嘴里, 堵上她的嘴。
确实也这么做了, 当沈芷宁吃完嘴里的那一个后,又让她张嘴, 这回的动作要比刚才粗多了,可也不过是虚晃一下,沈芷宁真咬住了,随后的动作还是小心翼翼着。
“洗是洗了, 不过就算洗了,你倒也很委屈吃我手抓的东西。”秦北霄瞥了沈芷宁一眼,边嘲讽却也不乏笑意地说着, 边上手抹去了她唇边的一点汁水。
抹好了,走到一旁的铜盆旁洗手。
“不委屈, 不委屈,荣幸之极。”
沈芷宁跟着他,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散,等他洗好后,就从怀里掏出手帕, 擦起他的手来。
她擦得很认真,每一根手指、手指间的缝隙都用帕子擦净了,擦到后来,那帕子都变得水涔涔,隔在二人手掌之间,被热气烘得有些黏糊。
沈芷宁感觉自己身子都被这热气烘得热起来,整张脸发烫,这时,秦北霄却不放开她的手了。
哎呀。
沈芷宁想说点什么,话还没说出口,脸色一变,将人往后推,推到床榻上,让他藏在帐幔后道:“有人来了,别被看到了!”
说着,又将床榻上的被褥一股脑儿堆在了秦北霄身上。
堂堂的都指挥使,就这么躲在女人闺房的床榻上,说出去也不知有没有人信。
方把被褥堆过去,屋外就有敲门声响起了:“表小姐,表小姐。”
不是云珠,也不是她院里其他丫鬟的声音,想来是齐府其他的丫鬟,那更不能让她看见她屋里还有个男人了。
沈芷宁紧张得心跳加快,将门打开,顶着笑脸问道:“有什么事?”
那丫鬟还往里头张望,‘咦’了一声。
沈芷宁不知道这丫鬟为何还有这一举动,好像知道有人在她屋里一样,她身子僵硬着挡住了那丫鬟的视线:“怎么啦?”
“夫人不是说齐大人过来找表小姐了吗,怎么没在表小姐屋里?”那丫鬟疑惑地挠挠头,又歪了下身子,眼睛一亮,“啊,原来在呢。”
沈芷宁被这话轰得一愣,顺着那丫鬟的视线转身看去。
秦北霄哪还在床榻上啊,也没被那床幔挡着,已经起身了,还不紧不慢地理着自个儿的衣领与衣襟。
不知道的,还以为二人在屋子里干了什么呢。
那丫鬟自然当什么都没看见,把夫人传达的话传达到了就行好:“秦大人,表小姐,夫人说让膳房烧了点吃的,要是二位饿的话可去花厅垫垫肚子。”
传达完了便走了。
到这个地步,沈芷宁总算转过弯来。
秦北霄哪里是什么翻墙偷偷摸摸进来,又哪里避开了所有人的耳目,这是正大光明过来寻她呢,可他方才偏偏什么都不说,就任由她误解着……逗弄她呢!
“你骗我。”沈芷宁睁大眼睛,手也如猫般窜上了他的腰。
秦北霄抓住了她的手,将人带进了怀里,笑声低沉,还有着不胜情浓的轻颤。
……
二人到底没有去花厅,直到袁烁说齐大人回府,秦北霄才离了沈芷宁,临走时,那些个逗她、玩笑似的话也不说了,只说了三字:放心罢。
放心。
自然放心。
从他嘴里出来的承诺,哪里能不放心。
沈芷宁也不知父母亲、秦北霄与齐家人谈了些什么,但接下来的日子,也便是她搬回沈府的前几日,齐家就当没发生过这档子事一样,该吃吃该喝喝,甚至比以往还要惬意。
齐夫人郑氏,比之前更频繁地来看望她,见着她之后便带着笑意打量,那笑意中还藏着几分好奇,当然,都是善意的。
说来奇怪的是,本以为会大张旗鼓传扬出去的退亲,外头倒没几人说道。
齐沅君出去转了一圈也觉得奇怪得很,饭桌上还提了这事,当时郑氏脱口而出道:“哎呀,这真得多亏秦家啊。”
那秦家、秦北霄是做了什么事?
可接下来郑氏却不说了。
挠得沈芷宁很是心痒。
而顾家这边,那日宁氏回府后未过多久,就被顾老夫人传唤去,连她也不知为何,这消息怎的就传得这般快。
“好啊,当真是好啊!”
半截身子快入土的老婆子,硬撑身子举着紫檀木拐杖差点就要砸到宁氏头上了,幸好顾婉婷哭喊着拦着。
“我顾家几代的簪缨世家,清流名门,走出去谁不说一句好,称得一声赞扬,没想到有朝一日竟毁在你这无知妇人手里!”
宁氏匐在那拐杖下干嚎哭求着,仗势极大,心里头怨言更大——
什么簪缨世家,什么清流名门,还说毁在她手里,扣了这么大一个帽子给她,不就是不满她退了这门亲吗!冠冕堂皇的老太婆!
“你这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