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么院?俺可莫听所过。守灵!守啥灵?”老人闻听后顿时惊愕不已,他拢起目光环顾四周,即便屈屈成一条缝也无济于事,“是谁莫了?一觉醒来家里发生了啥?咋莫有银告诉俺呢?瞒着俺!银都上哪儿啦?”老人注意到手里的擀面杖,“呦,这是去土地庙为亡灵送水时开地门用的,银死了,头一步得向土地爷报道啊,家里真的出大事了,老三,老三!守财!”
对于一连串的提问协警也是摸不着头脑,“怎么您不是守灵的,不是那口棺材里死者的亲属吗?”
老人没有理会向他提出的问题,心急火燎地吩咐着刘庆东,“小小四儿,嫩去看看牌位上的名字,莫的到底是谁呀?可把俺急疯啦。”
“不用看了,我已经看过啦,是王家老爷子,王义士。”
“啥?王义士!那不就是俺吗?难道是俺死啦?”老人闻听大吃一惊。
“是您!您不是好好地活着吗?”刘庆东也是感到意外,他指着那口金黄色的棺材,“牌位、招魂幡上明明写着父亲王义士,还用了个显字,表明了这家女主人早已经过世了,而且还有孙子辈延续。怎么会搞错呢?可您是真真切切坐在这里和我唠嗑,那棺材里躺着的又是谁呀?”
“慢慢所,有点儿乱,俺的脑瓜子里嗡嗡的,到底是咋回事呀?既然设了灵堂,那一定是出事啦,老二、老三不会拿俺的死开玩笑的,难道俺真的莫啦?应该是晌午哈轴之后出的事。小小四儿,嫩是小鬼来引路的吧?都所是银头马面来勾魂啊,震儿咋来了个睁眼瞎呢。嫩到底是谁呀?”老人被突发事件搞得心烦意乱,急于想了解详情。
“我叫刘庆东。老爷子您就是王义士?这儿的一家之主喽。”庆东这回弄明白他不是守灵的,就是这桩丧事的正主,“您不会是鬼魂吧?我这是来到Yin间啦,医生不是信誓旦旦地说,海市蜃楼是四维空间的入口吗?却原来是黄泉路的入口啊。有了,我们这就看看那口棺材,看里面有没有您的尸体,如果是空的,说明你诈尸了;若是有原身,那可完了,您是魂魄出窍啦,同样我也完了,也成了孤魂野鬼啦。”他越想越害怕,直觉得头皮发麻,脖子后面嗖嗖冒凉风,真得毛骨悚然了。
对方却没心情听他方案,独自捋顺自己的思路,“嫩跳起来砸俺时,俺是躺在门板上的,按照俺这里的规矩,死的银是要放在灵堂里门板上,在家停足七天,然后再入棺出殡。棺材是俺的寿材,头几年就准备好的,里面就不必看了,一定是空的,只有在出殡时尸首才装进去。俺该是诈尸呀!”他想到这里马上紧张起来,“小小四儿,快搂的,把门板拼起来,遇割铺好,扶俺躺下。既然已经归西啦,寿禄到了,就要认命,顺应天意,拜惊吓了家里银。”
又是诈尸,又是鬼魂,搞得刘庆东忐忑不安没了主意,只有按着老人的吩咐去做,蹲下身子把门板拼好,再铺上褥子。
老人坐在凳子上等着重新躺下。这时,从院子外面传来“砰”的爆响和唢呐深沉幽怨的调子,“擀面杖在这儿,不会是去土地庙送大水的。那么,这不是打圹挖墓xue通报挖好了,就是孩子们去路口烧夜马的,难道俺已经死了六天啦?”。
第九章 侥幸还阳
“大兄弟!都累一天了,嫂子来替换嫩,去歹饭。”一个女人的声音在照壁外响起,转眼间走进来两个女人,前面体态丰满的回头跟另一个说着,“妹妹,做白事知客真不易呀,爵打后脑勺,可把大明白兄弟累坏了。”
“哈!可不是嘛,二嫂,一气忙了六天啦,里里外外全靠李家兄弟啦,气里死哟!这都是凭着和俺家的交情啊。”应声的女人较她小几岁,三十开外的年纪,个子不高,长得妩媚秀气,只是慵懒的样子,没Jing打采的,还连连打着哈气,不时还带出句乡音。
“是呗,他爹和咱爹是患难的朋友,在战场上还救过咱爹的命呢。”胖大女人声情并茂地述说着,然后回过头来大声召唤道,“大兄弟,纸马烧完啦,他们哥三在前屋等嫩歹饭哈轴呢。啊?啊!妹妹,妹妹。”她张着嘴巴手指前方,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术动弹不得。
后面娇小的女子声都没哼,一翻白眼就地晕倒。
“诈尸,诈尸啦!”是倒地的扑通声唤醒了呆若木鸡的女人,她抱着脑袋扭头便跑。
“老二媳妇,是老二媳妇吧?拜跑!”老爷子在后面着急地喊道。可他越喊越是适得其反,胖女人跌跌撞撞地跑出去了。
“看看,俺所啥了?把二儿媳妇吓着了吧?”做公公的望着照壁自责道,“小小四儿,快搂的,看看三儿媳妇咋样了。晕过去了,掐她银中。”刘庆东不敢耽搁,把昏倒的女子扶坐起来,使劲掐她的鼻下xue位,让其喘出口气。
“真的,假的?桂兰,嫩莫是看花眼了吧?”随着脚步声在院外响起,一个男子急促地问道。
“他爹,就是咱爹,还开口所话呢。”是刚才那被吓跑女人的声音。
紧跟着是另一个男人加以肯定,“二弟,一准是被猫啊狗啊冲啦,动物的灵魂附体了。弟妹,爹是双腿蹦着走路吧,他咬没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