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没人管了吗?”
“你勒个人好歪哦,口音是外乡滴,不是勒该地方的噻,是哪个档的人嗦?”骨瘦如柴的这位不服气地嗤之以鼻,“ 你个掘货!是不是发烧哟,胀饱咾,说啥子嘛?搞不醒火哪个共和归,眼下是民归哈。听到!勒该是磨西面,磨岗岭的西面,豆一条街的村子,不是啥子磨西镇喃,公安局在省会,派出所在泸定城头噻,哪个警察会吃饱了没事跑到勒该来呦?别看‘剿匪’总司令刘瞎子把成都省占咾,却管不了川西的事,川西都得听刘文辉刘主席的命令,哪个敢不听哦?勒该要听胡三爷胡保长滴,他!你也敢惹噻?胡三爷是勒该的袍哥礼字旗的当家三爷,周边十里八村的事他说了算哈,你娃娃败了三爷的兴致,把你关进保公所,打烂你勒个脑壳。”
“民国!保长!刘文辉!”几个关键词颤动了迷路人的心房,“难道我一脚踏空,又穿越啦!来到中华民国了?”他还是不能肯定,心里划着魂将信将疑着。
“吱扭”,身后是一栋二层木楼,临着街口而建,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门眉匾额上写着“姜记客栈”。这时,小楼的木板门从里面被拉开了,“咔嚓,咔嚓”地打里面走出个高个子汉子,长着厚厚实实的魁梧身材,穿着粗布的长衫子,在他的手里端着个大瓷碗,“兄弟,都快九点一刻了,赶紧把这碗姜汤喝了,就着玉米粑和盐巴,肚里没食怎么行呢?对了,这儿还有店家婆娘给的胡豆,那位嫂子人真好。”他看到了刘庆东,以冷眼上下打量着他,然后面无表情地阻止道,“你们这是为什么啊?把打杵子放下,有话好好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