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大黄狗委屈地趴在地上,不敢再说话了。
寒光笑了一笑,从身后的油纸伞里抽出姥姥剑,指着道士,道:“哪里来的人贩子,我这就带你去见官。”
道士冷笑道:“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他从怀中掏出拂尘,向后一挥一展,拂尘上的丝线忽然暴涨了几十丈,密密麻麻如丝网,朝他们扑来。面对铺天盖地的丝线,寒光另一手拔出除魔剑,刷刷砍掉了一地的丝线。
回头一看,喵三藏从袖中掏出长索,将大黄狗给拴住了。
她没有在意,一脚踢飞了太师椅,堵住了道士的去路。除魔剑十分锋利,道士见这一招没用,又甩出了十几张黄符。
寒光笑道:“你这等邪术,我听说用狗血比较有效!”
大黄狗:??
她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这样做,一脚踏上桌子,将黄符搅在剑锋上。除魔剑的煞气十足,道士的邪术被破掉后,他有些心惊,想要破窗逃走。
凌照转了转长索,想用另一端将他给套住。正当此时,门口传来了一道男声:“萧兄不必送了,我们就这里告辞吧。”
安家来人了吗?
道士从袖中掏出一件羽毛织成的衣裳,朝身上一丢,瞬间化作一只飞鸟,冲破窗纸向外逃去。
……
安幼舆醉酒回家,见大门虚掩,于是推门走了进去。
他虽然喝多了但是神智尚在,怎么家中多了一头猪,一只兔子?猪和兔子围着自己乱叫,一只鸟穿破窗纸,飞向自由的蓝天。
“刘叔?”他喊了一声,无人应答。
“这是怎么回事……”安幼舆小声道,再推开堂屋的门,顿时吓了一跳:“你们是谁?为何在我家?这、这是怎么回事?”
堂屋里一片混乱,像是刚刚经历过暴力打砸抢烧,屋里还多了一男一女,以及一条狗。他疑心自己是不是真的喝醉了,为何那条狗的眼中饱含泪水。
正想着,那面容姣好,身着碧衫的女子朝自己施了一礼,道:“安公子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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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满地狼藉中,寒光向安幼舆解释了自己的来历。
她只说受安三娘梦中所托,带着她的尸骨和信物,来陕西入土为安。安幼舆看到信物后,并不是很惊讶,道:“我听祖父提起过这位姑nainai,当初她被拐走后,祖父伤心了很久,如今也算是圆了祖父的一桩心事吧。”
“只是……”他打量着四周,郁闷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你家中了邪术,有个道士将你的家仆变成了猪和兔子。”寒光简单解释,又问凌照:“你知道怎么解开吗?”
“应该是喝水吧。”
他们牵着狗走出堂屋,安幼舆亲自打了一桶水,让猪和兔子饮下。猪和兔子立刻大口大口的喝水,大黄狗在一旁羡慕地看着。
井水下肚,猪和兔子在地上打滚,没一会儿就变成了原先的模样。老翁看到安幼舆,落泪道:“公子啊,老仆还以为再见不到您了!那道士可真是有邪术啊!”
厨娘呜呜咽咽,在一旁说出了事情的始末。原来今日安幼舆出门后没多久,家中来了位道士,自称是公子的朋友。
老翁说公子不在,可道士笑嘻嘻的不肯走,还让道童拿出糕点请他们吃。老翁和厨娘见那糕点Jing致,没忍住尝了一口,然后就变成家畜了。
若不是寒光来敲门,他们恐怕也不知道自己成了畜生!安幼舆听完后,心惊rou跳,转过身来谢他们:“原来如此,小生真是差点错怪两位了。”
他待人谦恭有礼,一点也不难为他们,倒让寒光有些不好意思了。安幼舆吩咐老翁和厨娘去收拾堂屋,并且邀请寒光他们留下来吃饭。
寒光婉谢:“不必了……”她并不想在这里耽搁太久,直觉告诉她,若是遇到花姑子,大概还有一堆麻烦事。
“那好吧。”安幼舆有些失落,收起了安三娘的尸骸。
她回眸一瞧,凌照正在那里逗狗,大黄屈辱地应承着。寒光问安幼舆:“安公子,你可得罪了什么人吗?”
“没有啊?”安幼舆茫然道。
寒光用瓢子舀了水,走到大黄狗的身前,弯腰给他喂水。很快大黄狗也在地上当了个滚,变成小道童的模样。
凌照没狗逗了,无聊的收回了长索。
“你师父是谁?”寒光将木剑抵在了他的脖子前。
“我,我师父就是我师父啊!”小道童瑟瑟发抖:“我也只是个跑腿的而已……”
寒光问了一会,小道童也没说个所以然出来,只说本月前才拜了师父,跟着端茶倒水,旁人都叫他羽道长。
鉴于这小道童有助纣为虐的前科,寒光让安幼舆暂时将他给关押到柴房里,明日一道送到官府去。
安幼舆依言去办,刚好这个时候,家仆从堂屋里找到了半盒子糕点,可以作为罪证。
他们正欲离开,凌照忽然道:“这是什么?”
他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