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过去。”
“那是先生所说的找寻到的答案?”哀鱼问。
“只是心中有所感怀罢了。”素长清说道,“仅是一千年的时光就足以发生许许多多的事情,而这些发生的事情其实不过一直在轮回而往,一如千年之前的人为了所谓的长生不死而行各种极端之事,铸极端之罪,千年之后,这样的事情却依旧还会有发生,甚至于就在眼前。”
素长清微微低下了眸子,“只叹千年之前有人已领悟出了长生不死真正的意义是什么,但这千年之后,却依旧还有无数的痴儿深陷其中不得自拔。”
说到这里,哀鱼心里也不觉有些感怀。
“先生是如何认得我古绀牧的文字?”哀鱼突然想到了此事,心里有些奇怪。
“这些年来,我去的地方比较多。”素长清道,“虽然时有一山之隔便是一方俚语,一水之差便是一方风俗,但既是长于同样一片土地之上,其发源却都是一样的。”
哀鱼没有懂,“发源?”
这些古绀牧文字说是图腾怪符都不为过,更是看不出能与任何的字符相关联。
素长清却没有细说,只是微微矮了矮身正准备往外边走去,“时候不早了,我们出去罢,此间传闻暂已告一段落,若要继续追查下去,那便将要找一个方向了。”
“什么方向?”哀鱼跟了过去问。
“既然世间没有所谓的能起死回生的神药,那药翁看到的那个女子又是为何?”
素长清走在前面,道,“这一位女子,再则,这凰宫之中的幕后之人,便是接下来要去找寻的两个方向。女国之中凰宫禁卫森严,旁人难以进去,更难以深入调查。但这一位女子……既是沉睡不醒不得挪动,那想必是在半霞峰的某一个地方。连弟……从隐国追到了这里,一直心心念念的长姐,若能找到她,这一切便想来能清楚了。”
“……”
从石室出来之后,哀鱼才后觉得两人竟是在这里呆了整整七天有余。期间连起姜嫱有来过几次,后来好像又为了什么事情而离开了。
从石室出来看着外面一片晴朗大好的天空,哀鱼不觉得有些恍惚了起来。
定了定神。
哀鱼只觉得眼前的太阳有些灼目,刺的眼睛直发痛,不禁微眯起了眼睛本能的抬手遮了遮,也是这一望,就在他回过神来时,哀鱼愕然的望着整个山月部竟已被戎女给团团的包围住了。
“这?!”
哀鱼错愕,“这是发生何事了?!”
“且慢。”
就在哀鱼本能的想冲过去察看,一旁的素长清刚要伸手拦下他,但到底还是晚了一步,他这边的动静很快的就吸引了那些个戎女们的注意,不待他们这边有所反抗的,就被对方给擒了下来。
不同于之前偶有巡入山岭与他们打过交道的攘肃戎女,这伙戎女无论是神色还是手段都要凌厉的多的多。
“你们是什么人?!”哀鱼喝道。
“闭嘴!跪下!”擒下他们的戎女喝声道。
两人被一路押了过去,直至到了山月部中心的祭祀之地,却发现零零总总的寄山居一族的族人全数的正跪在了地石之上,目光或是惊惧或是惊恐,而那些曾与他们娑沙力战百年的山月部的战士,却是全一的被擒拿后索的归列为一列。
“莫慌,静观其变。”素长清道。
比起所有寄山居人在看到眼前这一幕惊变的冲击力,素长清却是一眼看到了当中的异常,虽然包括战士在内所有的人有被擒下束绑住,但却未见有一丝的伤亡。
唯一一个见血负伤了的人是姜嫱,而连起正扶着她很是焦心的样子。
“小妹,你怎样了?”连起皱眉。
“无妨。”
“都流血了……”
那一道剑痕实在是有够扎眼的砍在了姜嫱的左臂上,彼时,她原是可以避开的,只是因为他在一旁而强接下了这一剑,此时伤口正不断的往外汩着血,看着刺目极了。
“你们到底想要作甚?”一手扶着姜嫱,望着眼前的不速之客,连起的眉头拧得更深了。
只看对方这一身派头,便知是女国里头那些个蛮悍的戎女。
但怎地?
欺压城中那些被洗脑洗得彻底的男人还不够,连一直住宅在深山里头与世隔绝的寄山居一族也不放过吗?尤其是对方如此来势汹汹,攻势如雷如电,几乎全然没有招架之力。
对方想要做什么?
剿除?
纳下?
就这么很是突然的攻了进来,一击命中,直扼要害。但看着来者不善,攻势之下却又丝毫未有下杀手,而只是将一干人全数的绑了起来。
似是有微微侧眸望了他一眼,却又辨别不清对方人心中到底是在想着什么。
见连起又冲到了自己的前面,姜嫱伸手有些踉跄的往前走了几步将他拉了回来,很是艰难的一手挽着弓抬头望着眼前的人,“我山月部力有不敌,甘拜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