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大逆不道的臭小子,老子就是这么一文不值吗?”白楼渡被放出来后,卷起袖子又要发飙,雁不遥连忙按住他,“师弟,我劝你还是别动用武力了。”
“你也看不起我打不过他?”
雁不遥用仙术暗语传音,“师弟法术既然不济,要制服他未免为难,何不用擅长的丹药来行事。只是治标不治本,师弟需得想个法子改善下与师侄的关系呀。他此时年少心智尚算青稚,你和弟妹合力定能力挽波澜。”
师弟妹嘀嘀咕咕的在一起商量,白谷莘悄悄的瞄着两人,凑近都听不清在说什么,不由得非常纳闷。
去百毒门飞了三天两夜,白谷莘喜她温柔如水,贪她容色似清荷仙姿脱俗,便一直纠缠不休。雁不遥只当他是个小孩子,两人很快便熟络起来。
下地的时候,白楼渡给雁不遥和溯回一些黑色奇臭的药丸,说是每天要服用一次,用以抵抗百毒门长期积压的浓郁妖气。
服药之后,雁不遥跟在白楼渡的身后走。白谷莘突然蹦到她旁边,亲热的拉起她的小手,让她大吃一惊。“师侄,这可不妥……”
雁不遥不习惯与人身体接触,还是一名男性,可抽不回自己的手,一时顿在原地不知所措。
白楼渡听不到身后的脚步声,回头一看,又气炸了:“臭小子,我跟你说过多少遍男女有大防,师姑是你能碰的吗?”
白谷莘怎么会不知道这层,妖界里的那些千娇百媚的妖魔接近他,他还不想碰呢。
其实儿子在途中一路就对师姐意图不轨,被他吼过不知道多少回了,偏偏就是改不过来。妖魔生性洒脱不羁,对男女之事更是热情大方,迥异于人间的lun常廉耻,开始他也不习惯,后来才慢慢入乡随俗。
“小师姑,这里的妖魔可随意得很,我不牵着你,你不知什么时候会被掳走。”
雁不遥示意白谷莘把之前取走的乾坤袋拿出来,然后自己取出了一团黑线,“这是墨斗浸过的线,这墨斗上有公鸡血、黑狗血、糯米汁,符水等物,我绑在师弟和我手上,哪个妖魔鬼怪都不敢来碰断这墨斗线。”
在雁不遥把线分别绑在自己、溯回和白楼渡身上时,白谷莘幽幽的道:“我看着特别像是月老的红线,不过颜色不同而已。”
妖魔居住地荒凉得很,花草树木光秃秃一片,四季还不平衡,有时候走过一片地是夏天,走了不过十几丈又是白雪皑皑的场景。虽然有药丸平衡身体气息,但还是觉得气息压抑得很,连仙术都很难使出来。
大概这就是师弟法术这么差的缘故吧,仙气本身常年被压制兼之不修炼。
雁不遥看到了各种衣着奇特或是暴露皮rou的妖魔,要不就是地上、天上飞着各种爬虫走兽,其中最多的还是蛇虫鼠蚁,基本上颜色都鲜艳得很,一看就知道巨毒无比。
当然对方是比她更加惊奇的,上万数千年来,整个百毒门就白楼渡是仙人,还生了一个不人不妖的儿子,如今竟又带回来一个小仙女还有一只小仙兽。
不久之后这个消息传遍了整片妖界荒地,几乎没把盘丝洞踏破,人人争相目睹。
一名看起来十七、八岁,穿着一身黑色襦袍,妆容美艳的少女从木门内走出。她满脸惊喜,美目黏腻在久别重逢的丈夫身上,上前来毫不顾忌的抱着他的腰杆,娇娇的喊道:“夫君,你可总算回来了,想你想得好苦。”
白楼渡也是满目柔情,当即与妻子旁若无人般拥抱亲吻起来,一时难分难舍。
那个成仙前连跟她说句话都会脸红耳赤的师弟,竟然豪放成这样了。雁不遥抱着双臂转过身去,眼不见为净。
“莘儿,你这个小坏蛋,每次都偷偷跑出去,让为娘的日日为你担惊受怕。要知道外面的神仙都不是好相与,你一旦被他们发现,肯定小命不保……”
“知道了知道了……”白谷莘凉薄的唇瓣斜斜弯起,把由头牵引到父亲身上。“爹把你说的不好想与的神仙带回来了,还不止一个……”
“这位姑娘是?”
“这是我同门师姐贞游元君,我们婚宴时她来过一次。”
雁不遥回过身去,但见轻杞戒备的眼神,“弟妹好,又来劳烦你了。”
轻杞嘟着嘴,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白楼渡把雁不遥来疗伤和取“三昧真火”的事直接告知轻杞,未免她的过多抵触。
轻杞一听更加不乐意了,拉着他的袖子,走到一边说:“不单只给她辛苦炼制的仙丹妙药,又要给那来之不易的三昧真火,你干嘛对她这么好呀?”
白楼渡苦着脸解释:“娘子大人呀,你忘了我们婚宴就只有这一个师姐来捧场。她平日从不找我,如今确是有难了,才不得不求助我。”
轻杞更加委屈,“那如果我就是不让你给,你是不是宁愿和我翻脸也要给?”妖魔生性狂狼放荡,自己稍不盯紧,不知有多少“狐媚子”来勾引自家夫君。长期以来,轻杞毫无安全感,便容易吃醋生事。
“娘子,如果你不愿意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