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位年轻妈妈一直没有收到前夫的抚养费,自己也没工作,最后捉襟见肘,只得带着孩子上门要钱。
马勇自然不会给钱,马小佳妈妈就把孩子扔在那儿,自己南下跑去打工了。而马勇天天被人围追堵截地追债,暴躁的施虐欲只会往马小佳身上招呼。
现在,警察终于联系上马小佳的母亲,她在赶回来的路上。
……
一小时后,许柔找到尉迟星住的病房,推开门就愣住了。
屋子里塞了七八个年轻人,有男有女。还有一个中年阿姨,五六十岁,满头卷发,正在削苹果。尉迟星半躺在床头,正在打点滴。他臂弯里窝着个三四岁的小姑娘,一脸严肃地戴着儿童听诊器玩具,拿着听头在尉迟星胸口上戳来戳去。
许柔心里咯噔一下,她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哟,小许老师。”郭元天从人群里钻出来,大大方方地清嗓子,“我介绍一下啊,这位是许柔老师,市实验一小的,是尉迟的女——”他的话语在注意到尉迟星的视线后转个弯,“女性朋友。”
“记得啊,上次尉迟带过来一起爬山的。”有个男警察说。
这下子,好几位生面孔打量许柔的目光都变得富有含义。那位阿姨直接站起来,苹果也不削了,咕咚一下滚进垃圾桶。
许柔硬着头皮报以微笑。
“说好在家休息,怎么还是过来了?”尉迟星神情温和,单手拖出凳子,他还在打点滴,不方便行动。
“我带了晚饭过来。”许柔拘谨地坐下。
“这些都是我同事,”尉迟星低声跟她说,“还有福利院很照顾我的阿姨,你叫她安姨就好,这是她外孙洋洋。”
许柔微微红了脸,客气地打招呼。
安姨连声应着,望着这漂亮又温柔的姑娘,笑意盈盈合不拢嘴。
郭元天见许柔放不开,便嚷嚷着既然有家属过来,大家就不要久留,像赶羊一样把同事们吆喝出门。
洋洋依旧趴在床头,给尉迟星诊断出来病因,nai声nai气却一脸严肃,“舅舅,你发sao诶。”
郭元天回来一口盐汽水喷出来,呛得脸通红。
“你脑子正经点行不行?”尉迟星定定看着他。
“不行。”郭元天起身去旁边咳嗽。
而洋洋巴拉着儿童温度计,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认真点头确定道:“你发sao83度。”
郭元天咳嗽得更凶了,摆摆手,表示他要去找瞿医生。
“那事儿你别在瞿医生面前说。”尉迟星一只胳膊还给洋洋抱着在捣鼓量血压,不忘了叮嘱他,“我是认真的。”
“OK啦。”郭元天摆摆手,留下满不在乎的背影。
什么事情这么神神秘秘?许柔有些好奇。
安姨帮她把带过来的餐食摆出来。尉迟星看到好几碟香气四溢的菜品,眼神一动,却是抬头问她,“在家忙了多久?你胳膊还不能劳累。”
“有我妈帮忙,不碍事。”许柔坐下来。
洋洋一看有好吃的,立即丢下玩具,自顾自坐到尉迟星怀里,习惯成自然地张大嘴巴啊一声,等着投喂。
看来,尉迟星平时是极为疼爱她的。
安姨只能将她抱过来,“洋洋乖,让舅舅自己吃,舅舅生病了。”
“阿姨,我还带了一副筷子。”许柔立即说。
“没事,”安姨摁住她的手,“让尉迟先吃。”她说着起身拿起便携果汁杯去冲洗,打算弄一杯果汁安抚洋洋。
而等她洗杯子回来,看到的就是许柔抱着洋洋坐在床边,尉迟星一手搭在床沿挡在许柔背后护着她俩,一手吃饭,间或拿起另一双筷子喂洋洋吃。他最近几天已经慢慢开始习惯用左手吃饭。
尉迟星低声跟许柔说着什么,两个人的距离近极了,头都要靠在一起。
许柔垂眸听着,牵唇轻笑,抬头欲说什么,却不防一扭头,尉迟星正低头要喂洋洋吃饭。她的嘴唇擦过他的脸颊。
两个人都呆住了。
最先发现异状的是洋洋,她张着嘴巴,等了半天都不见半空中筷子上那片牛rou进到自己嘴巴里,于是乎她用小手拍拍尉迟星的胳膊,大声提醒道,“舅舅!”
许柔一下子惊醒,脸刷地红到耳根子。她迅速低下头,极力忽视自己那颗小鹿乱跳的心。而她耳际,还能感受到尉迟星不太稳的呼吸。他不自然地轻咳两声,调整呼吸,继续给洋洋喂饭。
“我不吃虫虫,你忘了。”洋洋委屈地噘嘴,盯着眼前那根虫草。刚刚才说的,怎么舅舅没一会儿就忘记了呢?舅舅到底在想什么呀!
安姨在门口悄悄看半天,又怄又悔地拍了一下大腿,洋洋个坏好事的!她正了脸色,推门进去,果不其然看到两人就跟对虾一样迅速弹开了。
直到吃完饭,气氛似乎才恢复自然。安姨非得要去洗碗,还拽上洋洋一起。小姑娘哈欠连天,被外婆硬拖着出门。
“你……要不要休息?”许柔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