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祚不上当:“许是皇阿玛喜欢便留下了,当儿子的理应孝敬。”佛串又不是传国玉玺,要来何用?
胤禛重度心梗,老六Jing得跟猴似的,时常不按常理出牌,不容易坑。
太子抓住不放:“活佛的东西说不定有别的深意。”
胤祚反将一军:“既然太子这么说,就请您勉为其难走一遭。”他才不去,有本事你行你上。
半截话卡在喉咙里上上不去下下不来,憋得太子胸腔闷痛,假笑道:“你的东西我可不敢碰。”
“东西在谁手上就是谁的。”胤祚意有所指,“皇阿玛一向看重太子,说不定具有象征意义的佛珠直接赏了。”
他要那破玩意没用,又不是需要装深沉的老四,太子眼神一凛,“真会说笑。”
“我从不开玩笑。”胤祚就是在咄咄逼人。
胤禛接了一句:“尼布楚还回去?”转移话题替太子解围。
胤祚理了理袖口,漫不经心道:“等着大婚,郡王府准备好了一年半截回不去。”被老四生硬的话题切换看笑了。
太子打趣老六:“以前随身带把匕首,现在是火铳不离身,京城之内乱子极少,草木皆兵没必要。”讽刺老六打小怕死像惊弓之鸟上不得台面。
“哪里,用习惯了,曾如太子喜欢射猎,马上功夫无出其右。“胤祚话风突变,“猎熊的本事我是远远不及太子英武。”
太子脸色瞬间漆黑,隐怒显于眼底愤然离去。
“机关算尽太聪明。”胤祚丢下半句话施施然招呼不打一声走人。
徒留下胤禛在原地,目视两个人离去的背影沉思,“何意?”称赞太子聪明?不像老六的作风,更似一种未言尽的讽刺。
太子难不成又做了什么事,反被胤祚识破?胤禛联系前后对话,“熊!”
冷不丁记起北巡是有猎到过熊,还是皇阿玛同太子一块,胤禛顿时一个激灵,不会是当时太子要对老六下手,最后因为某些事不了了之?
“算了,陈年旧事多思无益。”胤禛走到十四身边眼睛盯着手上的火铳,蠕动的嘴角闭上。
婚事来来回回忙活了一整年,还有府邸的布置,处处需要走流程,待到大婚当日已是康熙四十年。
早朝之上康熙下令重修国子监,朝臣无疑义,头疼的依旧是户部。
以前是国库空虚捉襟见肘拿不出银子,现在是有部分抄没所得同样舍不得往外拿,户部尚书的老脸比霜打了的茄子还抽抽。
“胤祚,你负责此事。”康熙将差事丢给上朝不积极的臭小子。
“儿臣领命。”胤祚出列接旨,监工的活他熟悉,正好有不上早朝的借口,感谢康熙。
如今浮在表层的平静下暗chao汹涌,胤祚观察所知,九子夺嫡的形势不同于历史进程。
大概源于撑到最后的索额图死得早,明珠还是康熙弄死的,胤禔因扎小人在康熙心里三振出局,老大一党的重心转移到老八身上。
胤禩一如既往笼络身边的老九、老十,十四呢Jing乖的避了,这点挺让胤祚欣慰,经常布置一些洋人的功课让其开眼界,带着出宫转转长长见识,熟知民间百姓日常,不做五谷不分的傻子。
老四现如今看不出有争位的意思,这与太子的地位很稳有些许缘故,老三专注于修书不参合,老五管不了老九,为了日后有条退路同样对敏感话题、事件不过问不搅局,有时也和老七扎堆一同办差。
老八的贤名还在进一步铺设中,可惜历史上帮老八说话,扶其上位的福全提前进了棺材,脚踩两条船的佟国维眼下安静如鸡,到是其子隆科多私底下没少与老四接触。
“有点意思。”只要太子不倒别人毫无机会,二对二勉强势均力敌,眼下势态的确是康熙最喜欢看到的制衡局面,要说谁心里最急莫过于胤炸。
康熙上了年纪已经开始显现享乐的做派,老四一直没进户部,老八也没能摸到内务府的门坎,局势看似简单了不少,胤祚总觉得要比历史上所记载的夺位事件更加凶险。
太子改变了不少,听卫冬说毓庆宫每天死的奴才数量在减少,说是为了要个嫡子在积德,脾气有所收敛。
再就是关于户部的贪污问题,也因补齐逃掉的巨额田税销声匿迹,至少表面上是这样,官员向户部时时借银度日的事随之戛然而止。
抓不到太子把柄的胤禔、胤禩会不会急上火?胤祚最近都在外面打听一些琐碎的消息,全当是乐子真真假假参到一起很难分辨,唯有等待,时间是最好的推进器。
十三平平无奇,虽然同老四走得近,感情没有史书上记载的深厚,胤祚对此乐不可支,他知道原因。
老四的重点目标放在十四身上,又是太子执意让胤禛拉拢,估计内心巴不得看到十四站在他的对立面,好让他和额娘提心吊胆又膈应,可惜十四性子跳脱不是个傻狍子,现在成了妥妥的白眼狼真的是越努力越不幸,赔了夫人又折兵,这事能让胤祚乐一整天笑不够。
还有就是噶尔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