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不请自入的胤祚,康熙眼里的光芒大盛,将希望寄托在小六身上。
胤祚正经八百告状:“太子让我进来看一眼,老七留在门外。”多余的话不必言尽,聪明人都懂。
康熙眼神微动,他现在已无心去猜测太子是否居心叵测,眼下最重要的是治病活命。
胤祚明白康熙最希望听到的话:“一会儿我去找洋人过来,不拘是否在太医院任职,总要尝试一番,还有民间的大夫兴许就有几个会治疑难杂症的,宫里暂时封了,宫外也不能掉以轻心,最好封城挨家挨户查验,让大夫判断是否得了同样的病症,宫里控制得当,外面出了事真成了水上孤岛。”
“准!”康熙深邃的目光望进胤祚眼底,不见丝毫惊慌失措,焦躁的内心一下子归于平静。
胤祚这就去写好手谕拿给康熙过目,没问题当着面加盖印章。
开门出去将手谕递给良知未泯的老七,“快去,如果路上遇到卫冬,让他跟着你一同办差。”
“拿来我看看。”太子嘴上问要,实际上并没有伸出手去取,也未让身边的奴才去接,生怕沾上丁点污秽,毕竟东西是从殿内拿出来的。
胤祐看出太子在担心什么,直接展开手谕呈给太子过目,“事态紧急先行一步。”揣上手谕快步离去。
胤祚谁也没搭理,径自去找白晋,金鸡纳在其手上,也不知够不够用来救急?
“老六你去哪?”胤禔想跟,跑上前去被无情的甩开,啧啧两声驻足,他也害怕老六身上沾了不干净的东西,功劳和染疫相比后者更可怕,他惜命。
胤禛这时候开口:“我去外面找民间大夫。”说走就走光站着干着急无济于事,不在乎功劳只希望皇阿玛能平安度过活得久一些,太子一旦上位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
其他阿哥不知道该做什么,差事都有人去办,走又走不了只好陪太子站在殿外枯等。
胤祚见到白晋说了一下具体病症,让白晋先行一步,他去找其余洋人。
白晋一听描述,“好像是疟疾,我有一味药可以治。”说着回府去找。
一通忙乱下来胤祚重新回到乾清宫,带着洋人进去前,把门窗都打开透透气,放过味再入内。
其他洋人过来凑数,白晋赶到判断病症和猜想的一样。
“我的家乡偶尔发生过类似的疫症,死亡率极高。”
多余的人都赶出去,留了两名经验丰富的老太医,看过白晋的药,先用在宫里染疫的奴才身上,有效果才敢给皇上用。
太子站在门外急得火烧眉毛插不上话,抬起的脚数次放下,越不过区区一道门坎。
太子堵在门口不进去,其他阿哥更不敢越位尽孝,再说皇阿玛没宣他们入内,在门外等着听信便可。
用过的东西都烧了,病死的宫人也一样处置,遗物一件不能留,所过之处撒药防疫,短时间内死过人的地方不能再住人。
胤祚见没他什么事,找了间偏殿梳洗更衣,再让太医诊个脉,他可不想步上康熙的后尘,即使有药可治,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对身体损耗极大。
康熙熬到傍晚,太医终于带回好消息,匆匆忙忙把药服下,安心睡了过去。
太子和其他阿哥在偏殿凑合了一晚,顾不上吃喝干熬着到天亮。
胤祚则像个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第二天容光焕发的出现在乾清宫。
兄弟之间一对比,仇恨值拉到满格,太子怒斥的话就在嘴边。
“皇阿玛如今生死未卜,看看你像什么样!”太子憋了一整天的怒火宣泄在老六身上。
胤祚自有一套说辞怼回去:“我若在这个时候病了,岂不让尚在病中的皇阿玛忧心,为人子不该让皇阿玛Cao劳。”
“一派胡言!”哪来狗屁不通的歪理,太子怒喷,“我看你是没把皇阿玛放在眼里。”
胤祚点了点头,一副你说什么便是什么的态度,绕开太子和目光变化的众兄弟,站在门外行礼问安。
病情有所缓和,康熙仍然浑身困乏无力,并不是试药的奴才都救了回来,仍旧对外来的药物持怀疑态度。
这时,胤祐、卫冬才从宫外赶回来,昨天忙了一个晚上,总算把没做的事都办妥。
“儿臣查得城内患病者三十九人,已经将接触的人隔离开来,大夫说此疫始于蚊虫叮咬,已经在做大面积的扑杀。”胤祐据实以禀。
卫冬接手的都是细节,能说的比七阿哥多,事无臣细道出。
“做得不错。”老七有出息能理事了,康熙大感欣慰。
胤祐主要想说:“药的事,太医那边有没有法子制出一批,百姓干耗着等死容易引发动乱,有些极自私的人豁出去做拉人垫背的恶事,对朝廷无多益处。”
胤祚一言不发,野史上好像提到过救治患病百姓的事,康熙不令金鸡纳此药少有,不足以医治百姓最终导致部分人的死亡。
具体是不是存在的真实事件,胤祚这不是就在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