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双方接下来的对战?”布木诧异,“要是两败俱伤还能顺手捡现成的便宜。”
“人质在手动动脑子。人是一定会救下的,呆在此处浪费时间。”胤祚翻身上马离开。
顾生心焦,六阿哥再一次见死不救,噶尔丹能放人才有鬼,大阿哥必会一雪前耻,大战一触即发。
默默的跟上前面的六阿哥,顾生已经预感到他的下场,早知道让穆克登跟来就好了。
“你要怎样才肯放人?”福全盯死噶尔丹一举一动,“把刀放下,伤了大阿哥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拿出鱼死网破的气势。
噶尔丹看了一眼痛呼中的大阿哥,收起手上的刀,把人丢下马去,他改主意了。
一起走目标太大,噶尔丹朝身边的亲信递了个眼神,让其带上大阿哥先行。
“大将军。”人跑了,不追?
福全抬手制止,噶尔丹的人撤走三分之二,留下噶尔丹自己带着余下三分之一,好对付得多。
只要拿下噶尔丹本人,用其交换回大阿哥,即立了功又抹平了大阿哥被擒一事,功过相抵皇上自不会再怪罪,福全有自己一套判断。
噶尔丹赌对了,“站着别动,我如果安全回到准噶尔,会去信放了大阿哥,穷追不舍的话大阿哥真的有可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福全假意应成:“说话算数?”
“自然。”噶尔丹已知朝廷军会玩花样,仍旧一本正经的说出,“一个唾沫一个钉。”
“好。”福全命人让出一条路。
噶尔丹带着人策马扬鞭,朝着另一个方向飞奔。
福全待人走远立刻兵分两路去追,救人抓人两不误。
噶尔丹清楚的知道身后定会有追兵,不能再这样下去,前面刚好有个熟悉的地方,可以利用地形将尾巴干掉,然后调头回去与之前的手下将士汇合,前后包抄剿灭余下的朝廷军。
风尘仆仆赶到大帐前,顾不上收拾的太子、三阿哥进去见皇阿玛。
“咳咳,免了。”康熙身上忽冷忽热的难受,眼底青黑一片,面容更是格外憔悴。
突然看到器重的太子和委以重任的老三,康熙刚想老怀感慰叹一句,不经意间发现太子面上毫无忧色,眼睛Jing亮有神的盯着他,突然间极不舒服。
“茶,倒茶来。”康熙移开视线,自疑是否有些小题大做?太子可是他一手教导出来的储君,许是一路急赶而至满身疲惫所致。
太子闻言亲自为皇阿玛倒了一杯茶,走到塌前支使起老三,“快,把皇阿玛扶起来。”
胤祉诧异了一瞬,本该太子来扶人才对,不管怎么说行动快过大脑,小心翼翼扶皇阿玛坐起身。
太子直接把茶盏递给老三,站在原地自顾自说起朝中的琐事。
康熙从老三手中端过茶盏浅啜一口,视线不经意扫到太子站位,距离床塌一步之遥,立即扭头看了一眼坐在边沿的老三。
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康熙真被吓到了,手上的茶盏往旁边一递,侧过头咳嗽起来,眼角余光落在太子脸上。
太子并未上前接茶盏,而是小小的向一侧挪了半步,嘴上仍说着他如何努力处理政事的话。
康熙的心拔凉拔凉,太子一举一动哪像前来探病尽孝的做派,连笨手笨脚的老三都不如,起码老三知道递帕子拍背顺气,太子则躲到一边生怕过去病气。
康熙不禁反省,这就是自幼教导出来的储君?突然间想到胤祚,他如果身处当下又会怎样做?
太子说完话,又去给皇阿玛倒了杯茶,问及:“太医怎么说?”
康熙好想问一句:“为何不直接叫太医前来?”
茶也不喝了,康熙心火外溢,脑子里不禁冒出太子就等着今时今日,一旦他断气自可明正言顺登基为帝。
胤祚怎么办?康熙无不揪心,那小子再古怪也比太子有良心,他这一走小六必死无疑,纵然留下遗诏,太子不一定遵守。
胤祉站起身:“我去叫太医前来。”急步离开怅然之色难掩。
太医一来见过太子,说出来的话还是老一套:“皇上一直难以宽心,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胤祉心急火燎道:“皇阿玛耗在这儿没用,还是早日回京为要。”
太子一时眼神多变,垂首附和道:“皇阿玛是该回去,宫中适合养病。”
康熙一瞬不瞬盯着太子,那一眼之间的变化虽稍纵即逝却尽收眼底。
“下去歇着,朕在做考虑。”康熙挥退两人,眼不见心不烦。
太子心头狂跳,皇阿玛怎么了,不见以往对他的慈和,说话冷冰冰的也未对他在朝中所做出的事予以评价,难不成病情影响不愿多费心?
营帐已经搭好,太子回去叫水沐浴,一身的土浑身上下热出的汗,更衣后用过饭小睡了一会儿。
马奇、李光地见过太子,又去劝皇上早点回京休养,都在此地非常不安全。
“再等三日。”康熙等得是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