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自有皇上赐婚,我说的是低位的格格。”惠嫔道。
德妃坐着听惠嫔没话找话,胤祚的事她插不上手,娘家能力有限,找个高门大户的千金又怕儿子受屈,身份低的又觉得配不上顶顶好的儿子,当娘的心没一天消停过。
惠嫔坐了一会就走,没能从德妃口中套出皇上高兴的原因,传信给儿子切莫私底下瞎打听遭了忌讳。
皇阿玛心情好明眼的阿哥们看得出来,谁又能不好奇好事到底指哪一件?
胤祉怂恿太子:“莫非老六要回来了,皇阿玛这般高兴?”
“老六回来难道大家不该高兴?”太子不上当反手将了老三一军。
胤祉就这么一问,能否得到答案并不重要,好事迟早都会透露,“太子知道的一定比众兄弟多。”
太子似笑非笑回怼:“老三,何时嘴皮子这么溜?”
“太子言重了,我是替老六高兴,毕竟他和太子的关系直叫人……”胤祉笑了笑直接结束话题。
太子冷哼一声:“老六的性子,估计在外面野惯了实力看涨,说不定能与三弟论长短。”
“太子尽会说笑。”胤祉打趣完太子提笔练字,太子都不清楚的好事,严重怀疑皇阿玛对太子的看重是不是变了?也不见分润到其他兄弟身上,奇怪。
胤祚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接过顾生递来的手帕擦鼻子,嘟囔了一句,“一想二骂三感冒,你去把大夫叫来。”
顾生去请大夫,十分担心总在外面游逛的六阿哥,说了多少回就是不听劝,非要堆个大猫一家的雪人,一天不行就两天执着的让人汗颜。
大夫来了,上手搭脉一诊,确实寒气入体开了药方。
胤祚把大猫一家一只只抱到另一边的塌上,“我生病了,离我远些小心传染上。”
“六阿哥喝药。”顾生亲自煎的,亲眼看着六阿哥喝下,拿了蜂蜜水递过去。
“我睡一会。”胤祚感觉头昏昏沉沉,不是又要入梦吧?
眼睛一闭一睁,又出现在梦境,讨厌的天空之上,像断了线的风筝到处飘,胤祚化悲愤为动力,俯瞰下方整个尼布楚。
“好重。”一觉醒来看到的是压在胸口上的小猫,一起一伏睡得正酣,两只大猫在脚边窝着睡,他是被压醒的,记不清梦里的画面,支离破碎懒得去拼。
捂了一身汗叫水沐浴更衣吃饭,感冒的症状好多了,胤祚站在门外呼吸新鲜空气,整个人放空。
天上的飞鸟极快掠过,胤祚一瞬间记起还未抓住的养鸽人,已经传信萨布素让他留意,能避人耳目查无踪迹是个人才,也是潜藏在暗处的隐患。
“六阿哥,好消息,位置找到了。”穆克登欣喜若狂前来报喜。
胤祚不惊不讶,本来就有至于一惊一乍,“开挖,试着钓几条鱼。”
“这,不好吧?”穆克登不赞同暴露银矿的位置,“可以拿铜矿试水。”
“铜哪有银值钱,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趁着刚找到地方喜形于色透出点风声,等到开挖再做套,聪明人未必往里跳。”胤祚急于在过年前把隐忧处理掉,痛痛快快没烦恼的迎新春。
说不过六阿哥,穆克登妥协,“散布消息就行?”
胤祚甩出一记你看着办的眼神,做起甩手掌柜,他要的是结果。
叹着气穆克登去忙,拉顾生下水,六阿哥身边得用的人说出来的话十拿九稳。
顾生聪明的找上布木,提道:“又要盖房子,六阿哥总是折腾。”
“炼什么?”布木单纯好奇。
“炼的东西不能和铜、铁混了。”顾生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布木知机的打住话头并未刨根问底,这就找人去准备盖房子的材料。
大冬天盖房子奇事一件,自然引得一些人私下揣测,在看到一筐筐石头后有心人到处打听。
负责守株待兔的穆克登蹲了四个晚上,终于抓住狐狸的尾巴。
人抓起来审问,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穆克登不敢善专去找六阿哥。
“噶尔丹的人?”胤祚一脸你在开玩笑的不信。
噶尔丹可没这个国际时间派细作到尼布楚蹲着打劫,胤祚回忆了一下历史节点,正主忙着抢蒙古的地盘积蓄力量,就等着喊出‘圣上居南,我掌北方’的豪言壮语。
穆克登的意思是:“传信宫中?”
“不用审了。”胤祚不信犯人的鬼话,“这么喜欢银子让他去挖矿,近距离接触看得见得不到,一定非常抓狂。”
“这,不好吧?”穆克登被六阿哥孩子气的一面弄得着实无语。
“有什么好不好的,你以为就他一个人,说不定还能再钓出别的。”胤祚斜了穆克登一眼,“万一真是噶尔丹的人,让他来。”
“这怎么可以!”穆克登反对引狼入室无力抗衡的馊主意,“噶尔丹大军进入尼布楚,就眼下这点兵力无力回天。”
“来了刚好一网打尽,黑龙江兵力可以调用,京中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