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本就好听,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有几分沙哑,而真是这几分沙哑平添十足性感。
于是,风幸幸在洗手间里那二十多分钟的冷水脸就算是白洗了,心跳倏地加快,这回不止脸颊,唇也开始隐隐发烫。
是比少女时期面对薄应月时还要强烈的感觉。
她没有做好面对的准备,她不敢戳破那层纱去看背后的真实,慌张地躲开他的手,将话题扯到别的事上:“对了,说到风雪集团,我有个点子想了好多年了,可惜苦于没有匹配的技术只能搁浅,既然你是KAZE科技的所有人,那…要不要跟我合作?”
在他低眉看来的目光中,她眼神明亮,“我保证,这个项目绝对超乎你想象。”
-
对于霍从淮而言,这一晚简直糟糕透了!
明明该和心爱的女人享受浪漫的新婚夜,却不得不赶去公司安抚一众讨要欠款的工人,混乱中他被人泼了脏水扔了鸡蛋砸了石头,还被闻声赶来的霍父扇了耳光。
为了给温苒一场盛大的婚礼,他刷爆了信用卡,甚至不惜挪动项目资金,风氏又雪上加霜地撤资,面对这样的局势,他根本束手无策!
一肚子火气无处发泄,在想办法暂且稳住讨薪的工人后,他直接驱车去找风幸幸兴师问罪,他不能让他的心血都毁在她手里!
黎明时分,天幕黑中透一丝微光。
气氛十足的压抑。
车驶过空荡荡的街道,最后停在僻静的江景别墅门口。
霍从淮气急败坏地下了车,甩上车门的那刹,被不远处打来的车灯晃了眼睛,抬头望去,一辆双R黑色轿车正从另一个方向朝这边驶来。
车内,正是庆功宴散场回来的风幸幸和薄应雪。
狂欢了一整夜,风幸幸现在困得有些发懵,因而看到霍从淮气急败坏冲过来拦车的时候,还以为出现了幻觉。
不过很快,霍从淮的厉声质问让她明白不是幻觉——
“风幸幸!你恨我怨我可以,你拿项目开什么玩笑?!”
“放手的时候不是装得挺潇洒?结果背着我偷偷撤资,还偏选在我和苒苒的新婚夜煽动工地的人闹事!不是蓄意报复是什么?”
“既然你这么恶毒,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实话告诉你!我从来没有爱过你!从一开始你就只是个替身而已,现在我和苒苒已经结婚了,你要是有点脸就别再惦记别人的丈夫!”
第25章 风幸幸和周砚现在是在交往吗……
一通劈头盖脸的暴喝把风幸幸给吼清醒了。
背着霍氏偷偷撤资?煽动工人闹事?就为了蓄意报复?
好笑!她闲得慌吗?
根本没做过的事,风幸幸不会承认。
她冷眼看着霍从淮:“你找错人了,我最近一直在忙跟几家珠宝品牌合作的项目,没Jing力去管跟霍氏那些小项目,更犯不着偷偷摸摸背后做手脚。”
情绪上头,霍从淮早就失去理智,哪可能听得进去她的话?
“别狡辩了!专挑我婚礼当天闹事,除了你还会有谁?!”他高声质问,一双发红的眼衬得整张脸扭曲而狰狞,“风幸幸我告诉你,就算你想方设法把霍氏搞垮,我也不可能回到你身边!你最好趁早死了这条心!”
这话逗笑风幸幸,她嗤了声,目光透出不加掩饰的轻蔑:“我要是想搞垮霍氏,根本不需要藏着掖着,你说,碾死一只蚂蚁需要费什么心思?”
“还有。”她顿了顿,再次郑重声明,“解除婚约那天,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当初我和你在一起不过各取所需,合同中止的那天起,我们的所有关系就结束了,我不会惦记你,也请你别再sao扰我!”
她说完就要摇上车窗,不再和他多费口舌。
霍从淮现在像只无头苍蝇找不到出路,风幸幸既是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也是他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所以怎么可能就这样放她走?
他猛地扣住车窗,另一只手用力往外拽车门,嘴里低吼:“下来!风幸幸你给我下来!把话说清楚再走!”
一旁薄应雪已经忍耐许久,看来他低估了霍从淮的难缠程度,原以为风幸幸两三句话就能把这条疯狗打发走,谁知疯狗表演起当街撒泼。
他将风幸幸往怀里护了护,低声示意她留在车里,抬眸冷冷瞥了霍从淮一眼,然后从另一侧下车,大步流星走到霍从淮面前,也没跟他废话,直接把人从车前拽开,没给对方半点反应的时间,直接往他腹部狠踹一脚。
霍从淮被踹个猝不及防,强烈的力道和剧烈的疼痛使他连连后退,险些哀嚎出声!混乱中,他扶住铁艺大门才勉强站稳,不至于跌坐到地上。
他愤怒地抬头,视线里,是一张淡漠脸孔,薄应雪单手插兜站在那儿,低睨他的神色像在看裤腿上卑微肮脏的泥点子,鄙夷又厌恶。
“不是叫你别再sao扰?聋了?还是听不懂人话?”
轻飘飘的发问带着极重的压迫感自上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