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墙是不是更刺激些?”
赵景川闻言,竟是无语一瞬。
半晌才低低答道:
“嗯。”
江老爷子哈哈一笑,一掌拍到他背上,道:
“翻墙确实刺激,尤其是为了心上人翻墙!想当年我为了见公主一面,便是连皇宫的墙也翻过。”
说完,不知又想到什么,竟是又一阵大笑,打趣道:
“就是当年你父亲为了你母亲也是翻过夏国公府的墙,只不过每次都被逮住!”
赵景川怎么也没想到他竟是在江老爷子这听了一耳朵父母年轻时的八卦。
正在他想要怎么措辞才能将自己趁夜色翻江府的墙这件事翻过去时,江老爷子又说话了。
“小子,我江府的墙好翻吧?”
赵景川心虚,点了点头。
“行了,别纠结了!一看就知道公主给你开后门了!啧,真是偏心!我当年还被捉…咳咳!”
江老爷子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及时止住话头,轻咳两声,对赵景川道:
“走吧,我正巧要去见你父亲,咱们一起。”
赵景川恭敬道:
“将军请。”
江老爷走在前头,专门往夜色深的地方走,随口道:
“还叫什么将军,你不是同我家明珠下月就要成婚了吗?随她叫祖父就行,这么见外做什么?”
赵景川干脆的应了一声。
两人在夜色中边聊边走,不多时便到了端亲王府。
王府中一片黑暗,只有大门前的灯火在夜风中摇曳。
赵景川带着老爷子走了偏僻处的后门,一路到了书房。
他回身对戴卓道:
“去请父亲来,有要事相商。”
戴卓从黑暗中走出来,冲他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江老爷子一眼便瞧中一身腱子rou的戴卓,道:
“方才同我打了几手的是他吧?这要是上了战场也是个杀敌的好手!”
赵景川领着江老爷子进了书房,燃了烛火,道:
“戴卓正是从西北前线退下来的,如今虽三十有七,伤了一只腿,手上功夫确是没丢。当年退下来后回金陵寻亲,差点被礼王府世子手下的人打死,还伤了一只胳膊。”
“哦?是住东街的礼王?那老家伙还活着呐?他只有那一个崽儿,可不得捧在手心上。”
“老将军!您回来啦?”
端亲王激动的上前,一把抱住老将军。
江老爷子嫌弃的要死,忙去扯他,口中嚷嚷道:
“你小子!快放开我!这般搂搂抱抱成何体统!松手!”
“将军,我可想死您了!咱们多年未见,我让人去准备席面,请您吃好rou喝好酒!”
端亲王可激动坏了,直抱着不撒手!当年他年少轻狂,一冲动下跑去北狄,就是跟在老将军跟前一路做到个将军!
江老爷子听见好酒俩字,下意识吞了吞口水,却想起自己是有正事的,忙去扯他领子,想要将身上的人扯下来:
“喝什么酒?吃什么rou?我这次来有正事!快松开我!好好说话,不然我可要在你儿子面前揍你了!到时候你可就丢人丢大发了啊!”
端亲王闻言迅速松手,后退两步,整了整衣服,才道:
“将军,您坐,我去给您叫桌好菜。”
将老将军摆摆手,道:
“不用,我方才回家吃过了。我家公主不比你贴心?”
端亲王干笑一声,转移话题道:
“那,咱们来说说正事吧。”
说着便对儿子示意。
却没想到自家儿子已经抱了一堆东西过来了。
三个人迅速进入状态,对着京中布防图和宫中布局图商量起明日的具体事宜,保证能一击即中,迅速解决了事情,稳固住大陈国的根基与民心。
次日一早,老将军才从端亲王府乔装打扮离开,出了城,回了大营。
兵贵神速,将一切准备妥当,力求一举拿下。
深夜,京中四个城门悄悄换了布防人员,且悄悄的打开了城门,将江家军迎了进城。
城中悄悄的,大队人马从各个城门悄悄进了城。
京畿大营失联两日,并无人发现,毕竟二皇子三皇子之争进去了白热化阶段,双方人马你来我往,纷争不断。
大军悄悄围了皇宫,宫门处早就换上了端亲王的人,因此进皇宫不费吹灰之力。
赵景川也跟着先锋头队进去了,直奔老皇帝寝宫,七皇子在宫中接应,两方人马汇聚宫中。
端亲王亲自带人围了二皇子府个三皇子府,控制了两府家眷。
二皇子与三皇子并不在府中,两人都呆在宫中多日,就为了想办法能让老皇帝清醒的时间长一点或者能开口说话。
奈何这么多日子过去了,没有一点起色不说,昏睡的时间还越来越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