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您这脸色怎么一天比一天苍白啊,是不是受伤了?整个神王殿也没个医师什么的。”弥修语气关切。
阿贝摇摇头:“没受伤,只是累。”
“为什么累啊?”弥修轻轻地从后边抱住阿贝,下巴靠在他的肩上,红着脸心跳加快。
阿贝差点把手里的碗砸了:“弥修,你是不是太放肆了?”
弥修嘿嘿一笑:“您那天说的话我都记着呢,您肯定也没忘,说实话,你不讨厌我这样的吧?”
阿贝沉默了片刻,敷衍道:“你还小。”
“我不小的,不信给您看看。”弥修觉得今天气氛不错,胆子也越来越大了,趴在阿贝耳边轻声笑道。
“弥修!”阿贝怒拍了一下桌面。
弥修连连后退:“真的,虽然我不知道自己的生日,但是就算按被捡到的那天算起,我也快十八了,岁数当然不小啊,我说错什么了吗?”
看着阿贝Yin沉不定的俊脸,弥修装作后知后觉:“嗷我知道了,您想到哪去了,我是那样的人吗?”
阿贝脑海里浮现出无数个禁咒的名字,想挑一个好好教训教训眼前这个小崽子,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一开始的时候对他这么客气,简直是蹬鼻子上脸!
就在这时,弥修突然一脸严肃地半跪了下去:“阿贝大人!”
阿贝眼皮子一跳,这又是玩的哪一出?
弥修一本正经道:“阿贝大人,我能亲你一下吗?我还从来没有亲过人呢。”
这孩子今天吃坏脑子了?阿贝的手搭在桌沿上,用尽了毕生定力才没把桌子掀了,若不是他有心如止水的境界,恐怕今日神王殿要遭飞来横祸。没亲过人就要亲我?那没吃过屎你也要去吃吗?简直是目无尊长!还说人家石蚕是老变态,最变态就是你这个小混球!阿贝表面上云淡风轻,内心在不住地嘶吼。
活了这么多年,弥修是唯一一个让阿贝内心如此失控的人,换个角度来看,莫非这也算是命中注定?对,命中注定有此一劫……
“阿贝大人?”看到阿贝半天都没反应,弥修壮着胆子又喊了一声。
由于他半跪着,比坐着的阿贝低一些,阿贝低下头,微笑着揽过他的后颈。弥修的心都要蹦出来了,难道他的虔诚终于打动了阿贝吗?早知道说没做过了,说没亲过有什么意思!
阿贝低笑道:“弥修啊,既然你这么喜欢我,不如这样吧……我记得在我故乡,男人会去最险恶的地方获得战利品送给喜爱的人,不如我去找冕下商议一番,送你去极北之地吧?”
弥修本来是半跪着的,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阿贝大人,我错了……”
阿贝摸着他的耳朵:“不再考虑考虑?”
“不用了,虽然很诱人,但我不想离开您的身边,小的以后有机会再去吧……”弥修哭丧着脸,太可怕了,他还以为经历过上次一起休息,阿贝对他的好感度已经够了呢。
“哟,求婚现场?我打扰你们了吗?”香冥突然笑着走进了屋子。
弥修赶紧哆哆嗦嗦地起开站到了一边,如今的香冥差不多已经是他的心理Yin影了,上次香冥一身鲜血地跑来折磨嘉蓝,弥修还以为她是轻伤不下火线,结果后来才知道,她满身都是别人的血,当时城门口的场面惨不忍睹,咔麦尔一行全部惨死,要多血腥有多血腥,女疯子果然名不虚传。
阿贝没有做什么坏事,自然是问心无愧,一脸平静地问道:“何事?”
香冥收敛了笑意,走上前来双手呈上信件:“前线战报,请阿贝大人过目。东龙城已经沦陷,呼云战死。”
弥修皱起眉头,觉得是自己耳朵出了毛病,呼云战死?开玩笑,神罚议会可以说是无敌的代名词了,去剿灭一伙儿乌合之众还会失败?
阿贝面不改色地接过信件看了起来,屋子里原本轻松俏皮的氛围荡然无存。
香冥叹了口气接着说:“虽然有些难以置信,但恐怕是真的,东龙城和塔伊尔城一样,我们的人全部战死,情报是与东龙城邻近的罗城发来的。我已经派人前去核实了,可能明天就能赶回来。”
看完之后阿贝放下手中的信:“通知神罚议会,集合。”
“是,”香冥行礼道,“没想到呼云居然会死在叛军手上,看来咱们还是小瞧了他们。”说完,香冥就慢步退出去下令了。
弥修赶紧走了过来问道:“阿贝大人,呼云他,真的死了?”
深吸了一口气后阿贝缓缓点头:“是,从时间上来看,恐怕他抵达东龙城的第二天就死了。很不可思议,呼云之前负责守卫帝城,平日训练很是勤奋,是我们当中最有作战经验的,况且他的异能极为特殊,叛军根本不可能赢他,更别提杀了他了,可事实却是这样,说明……叛军的势力已经发展到很强的地步了,而且其中一定有不少高手,可我真的想不明白,他们是怎么打赢呼云的?”
弥修跟着思索了一会儿,突然说道:“阿贝大人,您还记不记得,之前咱们返回帝城的途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