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清风晓月,在舒夫子的带领下,祭拜日神,几万人的信仰之力让大家对沼气罐的普及更有了信心。这小小沼气罐所代表的意义,雁洛兮懂,白墨懂,舒阿父更懂。
有了这两项突破性的进展,雁洛兮开始安心养胎,读书看报,等待四月天,孩子们出生。
京城的早报在英侯的管理下越发红火,沿运河售卖点一再纵深扩张,而且出现了一大批水平很高,靠拿稿费就能为生的专业写手。
朝食后,孙氏把今日的报纸递给她,只见正版封面上,一行粗大的黑字:贼(温巢)俘人而食,日杀数千。有舂磨砦,为巨碓数百,生纳人于臼碎之,合骨而食,其流毒若是。
雁洛兮腾地就坐了起来,惊恐道:“温巢绞人rou为军粮!”孙氏吓得腿一软,赶紧扶住了桌子。
骇人听闻!
“阿音,玉边城那边可有邸报?”
“陛下移驾冬宫洛阳,去贺春啦!”
沈音沐沉声,心情糟到了极点。雁洛兮赶紧安慰他:“阿音,莫自责,陛下的所作所为与你无关。皇父还留在宫中坐镇,沈舅母也在调集兵马,应该很快就南征平匪啦。”
“很快不行,要马上!温贼屯兵陈州,每日都在杀人为食,如此恶魔,待到春日冰化,陈州百姓恐已尽数死光!”沈音沐捂着胸口,心如刀割。
雁洛兮迅速冷静,沉声道:“如今局面,咱们只能先帮舅母扼守住河套的咽喉要地,让她没有后顾之忧。漠北三城有了足够的盐糖,已经没有了要战的锐气。而大单于业已颓老,坐拥漠南正中,派孙辽去送些沼气罐,给足够的利益拉拢。
朝廷的西部军没有御令,恐不敢擅动。我庄所有护卫队,分路出征,开始剿匪,增兵抢马。六月,我带队出征,剿灭威胁关中的党项部,和西勒的突厥部。”
河套的咽喉要地除了玉边城对着王庭。榆林在更西部,多险山峻岭,朝廷虽有卫所,也有驻军以拱卫关中。但多年积弊,克扣军饷,到底战力如何?实难估量。
若真想入侵河套,此片区域乃必争之地。实则,每年早已战事不断,此地条件恶劣,黄土风沙,流窜的马贼、胡人作乱不断,若派大军,路途又艰辛无比。本地驻军多年未有捷报。
这一次,沈音沐彻底没了儿女情长,说道:“妻主,放手去做。我马上统一安排四庄,一定保证粮草,武器,后备所需。”
雁洛兮抬手轻抚他的脸,笑道:“淳儿,去吧阿爹和舒阿父请过来,我懒得动。阿爹是军事天才,今后女人们都出去了,就由阿爹来统帅庄勇,保护大家的安全。
你全面管理,资源调动。建设、研发、耕种、贸易等,一项都不能停,还要抓紧。恐怕未来几年都太平不了,我们需要足够的粮食,新型武器,药材……这些就都靠你了。”
“妻主~放心。”沈音沐起身去凤歌的院子请人。
而此时,大妞的营队,已经进入到榆林周边的群山。
经过白墨超强度军事化训练,第一个被白墨认可,可以单独去完成任务的护卫队是大妞营。
为了方便管理,雁洛兮直接拿出自己家乡的军事编制:班长十人,排长三十人,连长九十人。
而一个营有四个连,再配备上斥候,炊事后勤兵,沼气雷兵等。连长级就开始配备正副指导员和副连长。再加上大妞这个营长和她的政委魏三童,这个营正好五百人,全部配备了战马和新钢长刀。
进入榆林边关,连过几城都没有了人烟,宛如进入了黑暗地狱,荒败凄凉,让人的心都禁不住纠紧了起来。
“营长,五里之外有匪徒行径。看情形,已发现我军,却没有要逃的迹象!”斥候策马回报。
魏大妞坐在马上,望向远处腾起的黄沙烟尘,冷声道:“来得正好,继续前进,听到马蹄声迅速摆开阵势,迎敌。”
遵从庄主的命令,魏大妞这次,属于独自练兵。主要负责剿灭盘踞在此处,方圆百里的贼匪,捣烂匪窝,把人带去草原新城做苦工。同时查清粮道,各处的工事,还要绘制出更为详实准确的地型图,给今后大军出征做准备。
庄主说不必硬碰硬,可伤不可亡。
把这一带贼匪的动向彻底探明就算胜利完成任务,所以,这次斥候营的一半人手都给她带了出来,尤其训狗排和鹰雕排,全面配合。
敢在她眼皮子底下,如此嚣张的匪徒,寨子恐怕不小,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一气儿都给剿了。
山匪头突见这样一支队伍,也是一愣。
在几个互为犄角之势的山头上,数次打探,细数人数,终于确定自己在人数上占了绝对的优势,而山谷外确实没有后军增援,五百匹战马,一举击溃,就次是肥羊!
而大妞也有着同样的想法。开春新城建墙,需要不少苦力,这么恶略的环境下还能出洞迎战,说明体力够好,尽量抓活的,都是好劳力。
与其一个山头,一个山头的找,真不如一气儿都出来,一锅端。开春若庄主领兵出征,尽量不要再